第二百五十七章 怎麽可能
第二百五十七章 怎麽可能
南宮芸薇把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刻意想表達那種不想泄露太多的態度。
杜太醫淡淡頷首,可心裏卻極其的不在意,這種江湖郎中的騙數他見多了。
剛開始,拿到厚厚的幾頁南宮芸薇寫的藥材之時,杜太醫就像皇後提及過,這個自稱神醫的姑娘就是一個騙子。
可不知道為何,僅僅過了一天之後,皇帝下令,要求他把所有的藥材湊齊。
即便心中有太多的質疑,皇令誰敢不從,杜太醫也隻能照做。
他怎麽都不理解,太子殿下最後會交到這位庸醫的手上,這般死法真是讓他費解。
既然房內無人,他斷定太子殿下會被這個給庸醫丫頭給治死。
杜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丫頭,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
“難道你與太子殿下有仇?弄死了他,你跟著陪葬?真是令人費解。”
南宮芸薇見杜太衣嘴角上的那抹輕笑,瞬間明白所以。
原來這個家我是瞧不起自己呀!
南宮芸薇輕輕挑眉,臉上不帶一絲怒意,甚至勾起唇瓣,“杜太醫覺得我沒本事,那你來呀?”
“太子殿下就躺在這裏,你把他弄醒了?”
“你……”
杜太醫臉色頓時不悅,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了!
“自以為是!”
過了有一會兒,杜太醫留下來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南宮芸薇。
南宮芸薇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太子殿下的床榻上。
杜太醫神色立馬緊張起來,“你要做什麽?”
南宮芸薇一臉不屑,背對著杜太醫,連頭都沒有回,輕聲道:“當然是為太子殿下治病了,明知故問。”
“你……庸醫一個,還真以為自己有些本事,我看你能撐多久。”
杜太醫把心裏壓抑已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南宮芸薇倒是顯得極其不在意,也懶得理會那麽多,可看這情形,這個家夥是來搗亂的。
有必要提醒他幾句。
南宮芸薇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可開口的語氣變得嚴肅了。
“杜太醫是吧?”
“一會兒我會專心致誌幾個時辰,希望你看到什麽畫麵,都不要阻止我。”
“我的命由我自己來決定,太子殿下與我無冤無仇,治好了殿下我活,治不好我死,和你沒有半分關係。”
杜太醫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了,但下一刻便冷笑出聲,“話誰都會說,但我怎麽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仇,皇後娘娘剛剛已經交代過,讓我在這裏看著你,如果你把太子殿下給……,那你死了不要緊,難道我還要跟你陪葬嗎?!”
南宮芸薇頓時冷笑出聲,“嘖,這麽怕死啊?不過怕死人之常情,我也是啊,況且治療好太子殿下,就會有無盡的榮耀,甚至還有一塊免死金牌,你說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就是要這免死金牌,接過殺了太子,我也跟著陪葬?麻煩您長點腦子行嗎?”
對於這樣的人,南宮芸薇其實不願意囉嗦這麽多,但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如果出現一點問題,那麽……
太子殿下肯定活不了,南宮芸薇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杜太醫卻根本就不相信南宮芸薇說的一個字,當即反駁道:“你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但一旦我看見你要傷害太子殿下,我保證不會讓你……”
但!
後麵的話還不等說出來!
杜太醫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甚至整張臉都是驚愕,與此同時,他還發現自己動都不能動一下!
他憤怒地看著南宮芸薇,卻發現她隻是悠哉地收回手,“聒噪,又浪費我兩根銀針。”
隨後,南宮芸薇也不看杜太醫那張比驢臉還要長的臉,反而看向床上的男人。
至於杜太醫,他站在原地動都不能動一下,因為南宮芸薇的銀針刺在他的身上,導致他一點防備都沒有,身無內力的他,更不能解開穴道,隻能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芸薇。
隻見南宮芸薇從衣兜裏拿出來她事先準備好的兩個如同藥針一樣的東西。
歸攏一下過後,南宮芸薇拿起托盤上的銀針,開始對黃埔逸銘身上布針。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二十幾根銀針,準確地埋入在黃埔逸銘頭部上的各個穴位上。
看見南宮芸薇這般快如閃電般的操作,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可下一刻……
杜太醫的臉上漸漸劃過一抹震驚之色。
隻見——
南宮芸薇拿起托盤上的刀子,正緩慢地朝著黃埔逸銘的傷口靠近。
太醫麵色大變!她果然要殺太子!
住手!
啞穴被點,杜太醫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站在門口的皇後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杜太醫還背對著她,皇後根本就不知道南宮芸薇對他都做了什麽。
見杜太醫始終都沒有動一下,她還以為南宮芸薇真的沒有問題。
至於南宮芸薇,看都沒看杜太醫一眼,反而把那光亮無比的小匕首,慢慢地朝著黃埔逸銘的腦袋探進去。
雖說動作不大,可黃埔逸銘腦袋裏的淤血漸漸地滲透出來。
南宮芸薇用她自製的藥針一樣的器皿,緩緩地吸掉黃埔逸銘腦袋上的淤血。
杜太醫大驚地看著,臉色剛開始焦急,可看了一會兒,漸漸地疑惑起來,直到最後的滿臉震驚。
接連兩個時辰過去,南宮芸薇始終專心致誌,沒有半點鬆懈,直到最後把所有的傷口縫合完畢以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走到杜太醫麵前,解開他的穴位以後,風輕雲淡地開口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按照我之前寫的方子替太子敷藥,切記不要太多人驚動殿下。”
“康複這段日子,讓殿下以清靜為主。”
杜太醫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宮芸薇,甚至顫聲開口,“你真救了太子殿下?!”
說完,他快步來到床榻上,仔細地為黃埔逸銘檢查一遍。
而他的神色越來越震驚!
天啊!
黃埔逸銘的脈象!幾乎穩定了!
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