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祭壇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柳風只好放棄。眼下，他要趕緊死在這裡，不然烏鴉都要等急了。
「那就死在這灰白色霧氣中好了，感受下這灰白色霧氣的威力有多大！」柳風打定主意，他正要邁步走出石台，走向灰白色混沌霧氣，忽然柳風遠遠一撇間，他看到了在不遠處雷光閃爍間，一個石台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
「那是什麼？」柳風很好奇，他睜大眼睛努力想看的更仔細點，終於又一次大的雷光閃爍，藉助這短暫的光亮，柳風終於看清了那石台的樣子。
那個石台看起來並不大，有從混沌中漏出來只有數十丈高，遠遠看去猶如一個粗壯的石柱屹立在混沌中。這是一個祭壇！
那祭壇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出自生靈之手，上面明顯有雕刻的紋理，那紋理不是天生而是刻意雕刻出來的。
柳風隱隱看到在這祭壇周圍石壁上雕刻著無數花紋。最下方雕刻著無數身影，那是世間萬靈的身影，只是他們全部跪伏在地，像是在朝拜和祭祀。
而在他們上方刻著五個身影：
第一個身影外表看起來是人形，但頭上卻生有兩雙尖尖的牛角。那身影俯視下方大地跪拜的萬靈，他的雙手高舉，一個手裡托著一個巨大的發光球體，好似一個巨大的星辰。另一個手裡隱隱有雷光閃爍，細細看去像是握著一道閃電。在那身影胸前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斷劍，幾乎將他刺穿。
第二個身影看起來像是一頭玄龜，只是那玄龜四肢都已經不見，像是被生生砍去，那玄龜在揚天嘶吼，樣子看起來猙獰而恐怖。在那玄龜殘破的龜甲上有無數紋理，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雕刻，在那紋理間有玄奧的大道氣息流轉。
第三個身影是一隻巨大的蝴蝶，這隻蝴蝶翅膀上可以看到有一顆顆星辰在懸浮，還有無數身影在蝴蝶周圍閃爍。只是這隻蝴蝶只有一個翅膀，而且還殘缺了一半，另一邊翅膀好似被人直接撕掉了。看的出來那隻蝴蝶已經陷入垂死狀態，卻還在掙扎著飛行。
第四個身影是一個巨大的通天巨人，那巨人雙手撐天，雙腳踏地，好似是他用自己的身軀生生將這天地撐開了。這巨人看起來很是威猛，只是他的頭顱早已不知去向，就連他的軀幹上也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像遭受過重創。
第五個已經不再是身影了，而是一個碩大的眼球。那眼球內好似蘊含著一個天地，遠遠望去甚至能看到有無數大星在其內旋轉。只是那眼球內有紅芒散出，好似眼球內整個世界都成了血色。
「這……這都是什麼？」柳風震驚的看著那五個身影，儘管隔得很遠但柳風在看到這五個身影的時候，看到他們的悲慘模樣，心中還是莫名的湧出悲愴之意，甚至靈魂狀態的柳風眼中都有淚在滑出，好似在為他們而悲為他們而嘆。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不受控制的滋生，那是英雄末路走投無路的悲壯，是無力回天坐以待斃的無奈，更是生命走到盡頭最深切的悲戚。
很久很久，柳風才從那種悲傷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看看石台上，他的眼淚幾乎滴滿了。
「卧槽！我居然哭了，我怎麼會哭呢？」柳風震驚的看著地上的灑滿的眼淚，雖然這周圍沒有一個人，但柳風還是覺得有些掛不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流過淚了，今日居然流淚了，而且還流了那麼多，簡直是不敢想象。
「這祭壇不簡單啊！隔著這麼遠都能影響到我的情緒，這祭壇有古怪啊！」柳風忍不住發出嘆息，他覺得影響他情緒的不是那五個身影而是這祭壇本身。
柳風很戒備的再次看向祭壇，這次他不敢再細看那些身影了，他刻意避開了那些雕刻。
這祭壇存在的歲月不知有多久了，石壁早已變得斑駁，甚至就連上面都有無數裂痕，被歲月侵蝕的不成樣子了。隱隱間一股滄桑的氣息散發出來，訴說著過往的歲月。
能在兩種混沌的一直爆炸中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這祭壇絕對堅固的無法想象。就是這樣堅固的祭壇依然承受不住歲月的力量，在慢慢被侵蝕著，也說明祭壇存在的時間應該是很久很久了。
「這祭壇是誰建的？能在混沌的爆炸中保存下來，這建造祭壇的人肯定更厲害！只是不知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按理說天地源地，後天的生靈根本不可能來到，即使來了也很難活下來。但這裡卻存在了一處祭壇
「這祭壇的作用是什麼？為何要擺放在天地源地里？它的目的是什麼？」柳風心中又是無數疑問湧來。
「曲鏡神崖的頂端通向這裡，現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座祭壇，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玄妙所在？看這祭壇的樣子，明顯比曲鏡神崖存在的時間更長。而據傳聞，曲鏡神崖在上古時代就已經出現了，甚至有傳說，曲鏡神崖在上古以前就已經出現了。那麼……這祭壇存在的歲月更為久遠了！」柳風簡直不敢想象了，上古以前那是怎樣的歲月？
「莫非在上古以前還有更久遠的時代，只是那些時代因為某些莫名的原因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再加上隔得太久，已經被後世徹底遺忘了！」
柳風臉上露出沉吟之色，轉而化成了一抹震撼。
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的，在上古之前可能還有更久遠的時代。就連上古很多人和事都被天地封殺，後世的記憶被抹去。
若是現在這個時代覆滅了，再出現一個新的時代，那麼關於上古還有多少痕迹能夠留存下來？新的時代還有多少生靈會知道還有上古的存在？
那麼上古以前的時代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湮沒了？
柳風臉上依然帶著震撼之色，他定定的看著那個古樸的祭壇，上方歲月滄桑的氣息變得更濃郁了，他的心也彷彿隨著那滄桑的氣息回到了上古以前。
只是那裡被一團迷濛的霧遮掩著，柳風看不清。柳風的心神隨著歲月滄桑的氣息被那團迷霧阻擋在外，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看不到迷霧后籠罩的景象。
「天地間的隱秘之事太多了，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弄明白。只是我有種直覺，這祭壇關乎甚大，也許關乎到天地，關乎到世間萬靈！」
很久柳風的心神才恢復過來，他感覺靈魂有種虛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