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第497章 殺意懾天
對於處理傷口白千青倒還算熟練,在她幫司空豌豆包紮的時候,林星示意莫莉把他的頭套摘下來。
當頭套被取下的一剎那,林星猛然一聲大吼,狠狠一拳將鋼化玻璃的茶几砸了個粉碎,「山本狂刀、花懸,老子艹你們祖宗!」
白千青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抬眼朝上望去,不禁猛地咬住了嘴唇;莫莉也是把頭偏過一旁,低聲罵了一句。
綵衣人確實是司空小豆的父親,他身上五顏六色的衣服,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
頭套揭開,臉上竟然被濃重鮮艷的油彩描畫成了丑怪的猴子模樣。
更可恨的是,他的脖子里竟然還套著一個拴狗用的頸圈,上面的鐵環被磨的鋥亮,顯然是經常被鐵鏈鉤掛。
「洗手間在哪裡?」莫莉顫聲問道,「我去弄條毛巾,幫他把臉擦一下。」
白千青伸手指向一側,聲音亦是壓制不住的顫抖,「在那邊。」
林星顧不得傷口刺痛,急忙上前用破風刀將頸圈割開。
眼見頸圈取下后,司空豌豆的脖子里那觸目驚心難以磨滅的印記,林星的憤怒幾近達到了頂點,「艹他~媽,這幫畜生竟然一直把他整整當狗一樣拴了十幾年!山本狂刀,花懸,如果不把你們碎屍萬段,我林星誓不為人!!」
再次聽到他的咆哮,白千青渾身劇震,怔了片刻,低下頭繼續幫司空豌豆包紮好了傷口。
莫莉取來了濕毛巾,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臉上的油彩揩抹乾凈。
她將毛巾丟到一旁,快步走到仍然氣得渾身發抖的林星身邊,扶住他道:「人已經救出來了,沒事了,你趕緊先坐下,我幫你重新包紮傷口。」
白千青快步走過來,解開他手臂上包裹的布條,皮肉外翻的刀傷立時呈現在眼前。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再看林星,仍是虎目怒睜,呲著牙不住的從鼻子里往外噴粗氣。
「你的傷勢很嚴重,必須去醫院縫合!」
「你不是已經買了針線嗎?」林星轉過頭,氣尤未消,「剛才不是還幫豆爸縫傷口呢!」
白千青搖頭,「你的傷口太大,必須要去醫院消毒,不然會感染的!」
「艹!不就是消毒嘛!」林星恨聲罵了一句,從沙發上拿起裝有消毒酒精的瓶子,用嘴咬開蓋子,反手就將裡面積存的酒精連同十多顆酒精棉倒在了傷口上。「消完毒了,可以縫上了!」
見他豪狠成這樣,白千青忍不住脊背發涼,還想說什麼,莫莉卻搖頭制止她道:「別說了,按他說的做吧。」
說完,她便背過身去不忍心再看。
白千青幾乎是全程咬著牙,用顫抖的雙手幫他縫合了傷口,敷上了一整瓶的白葯后,又用紗布仔仔細細的幫他包紮好。
「莫莫,磁鐵找到沒?」
莫莉連忙轉過身,手忙腳亂的從沙發上的包里掏出了那個小喇叭,拆下了上面的磁鐵。
林星把已經破掉的襯衫從身上撕了下來,轉身趴在了沙發背上,「我腰上中了暗器,幫忙用磁鐵把它吸出來,當心點,針上可能有毒。」
聽到『有毒』二字,莫莉忍不住渾身發顫,連忙俯下身,仔細的在他腰上查看起來。
乍一見他背上的黑蛇鬼臉,白千青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想起那天在曠野中差點射中他的子彈和那雙一閃而過的血紅眼睛,忍不住渾身發顫。
半晌,一枚泛著幽幽綠光的牛毛針被磁鐵吸附出來。
莫莉顫聲道:「針上有毒……你必須要去醫院。」
「去個毛的醫院,老子本來就百毒不侵。」林星轉過身,將吸著牛毛針的磁鐵搶了過來,「媽的,又是玄冥針,老子現在已經有兩根了,保證會原物奉還給花家的人!」
聽他再次提到花家,白千青才恍然反應過來,急道:「你剛才說是花懸傷了你?」
林星斜眼看著她,「對,就是你們警方的大佬,他們家和小日本勾結,造假美金、研製生化病毒,還他媽把人當猴子一樣拴起來!」
「花懸也參與其中了?」白千青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他媽就是在他卧房的皮箱里找到豆爸的!」林星猛然站起身,邁步就要往外走。
莫莉急忙上前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使勁的往後拖,「你別去啦!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指不定剛才鬧出多大動靜呢,那些人怎麼可能還留在原地等你報仇?」
林星無意識的點著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回來。又喘了半天粗氣,才指著沙發上的豆爸道:「你們幫忙把他翻過身趴在沙發上,再去找個帶蓋兒的瓶子,我要幫他驅毒!」
白千青惶惶然找來一個塑料瓶,莫莉也已經幫豆爸脫了上身的衣服,將他翻過來趴在沙發上。
天罡玄鏡術運起,不多時,部分毒素就已經聚集在了司空豌豆的右手手背。
林星接過莫莉遞上的牙籤,快速的將毒血凝聚成的膿包戳破,把牙籤丟進瓶子,將瓶口湊在膿包上接出了毒血。
他將瓶子蓋好,舔著嘴唇盯著裡面的毒血看了一陣,咬牙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山本狂刀,我看你他媽怎麼死!」
見他赤著上身,不知從何處取出了銀針,白千青又是一陣驚詫。
半晌,陰陽斷魂針將豆爸的督脈封鎖,林星便又在他後頸插了一針,順手將他翻了過來。
「水……我要喝水……」司空豌豆蘇醒過來。
油彩擦去之後,他的臉色萬分憔悴,嘴唇乾的裂開好幾道口子,也不知是多久沒進水米。
白千青看的一陣心酸,快步取了礦泉水過來。一點點的喂他喝了下去。
豆爸終於緩和過來,轉動眼珠看著面前的一男兩女,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這裡是哪兒?」
林星見他眼珠顏色正常,知道他此刻是清醒的,連忙蹲到跟前,輕聲道:「我是你女兒司空小豆的朋友。」
「去你的吧,別逗了,我女兒還不到一歲呢,哪兒來你這麼個大個子朋友啊?!」司空豌豆說話竟然和他女兒是一個調調,即便此刻身體虛弱,語調也略顯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