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第544章 被亢奮主宰
「小子,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還化妝的像個大叔一樣?」司空老頭好奇的問道。
「你們家的人心真寬,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有閑心八卦旁人的事。」林星將他上衣全部解開,查看了一下傷口,不禁大皺眉頭,「傷口裡怎麼長毛了?你這是被什麼弄傷的?」
「毛筆,我是被花懸那老東西用一根毛筆射傷的!」
「毛筆?!」林星吃了一驚,上次在海城刺殺花懸,沒覺得他是高手啊,怎麼,用一支毛筆都能傷人?難道這傢伙是扮豬吃老虎?
司空老頭擺了擺手,「這點小傷沒事的,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兒子怎麼了?你有他的消息了嗎?」
林星聞著他嘴裡的酒氣,知道他是真喝的有點多,點頭道:「你兒子、兒媳和小豆現在全部都住在我家裡。」
「啊?真的?」司空老頭大喜,想要掙紮起身,卻又牽扯傷口引發劇痛,一聲慘呼摔回床上。
「真的,我先幫你把傷口的羊毛清理出來,然後你再跟他們打個電話。既然一家團聚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司空老頭搖頭苦笑,「花懸老賊心機陰沉的很,他這一筆扎在老頭子的肩上可是缺了大德了。我一去醫院就會被人認出傷口,不去醫院,卻又取不出身體里的羊毛,這玩意兒一扯就斷,根本弄不出來啊。」
「我能!」
林星將他放平,左手掌心抵在傷患的位置,默默運起了天罡玄鏡術。
不多時,數百根纖細如絲的羊毫便像活了似的,從司空老頭體內鑽了出來。
此時,林星天罡玄鏡術的修為比給朱鴻羽吸子彈的時候要高深了許多,所以他並沒有讓羊毛穿過自己的身體,而是剛一脫離司空老頭的表皮,就立刻被他右手捏成一團。
「卧槽,你這是什麼功夫?也太神奇了吧?」司空老頭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
「吸星大法。」林星隨口胡謅道,緊皺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花懸這老賊不是一般的陰險啊,他竟然在毛筆上啐毒!」
「這倒沒關係,我不是第一次中花家的玄冥毒了,等下運功將毒素逼出體外就行了。」
林星搖頭,「太慢,我還要去找刺激,沒工夫照顧你。」
他四下看了看,見角落裡還有半瓶二鍋頭,連忙起身走了過去。趁司空老頭不注意,擰開瓶蓋,咬破指尖將幾滴鮮血滴進了酒里。
「我在酒里加了專治玄冥毒的解藥,一半喝了,另一半潑在傷口上消毒!」林星將二鍋頭遞給司空老頭,他可不敢告訴所有人自己的血有驅毒功效,否則懷璧其罪,非變成唐僧肉不可。
司空老頭半信半疑的將少許二鍋頭灑在傷口上,又貪婪的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張老臉頓時大放異彩。
林星接過空瓶放在一旁,急不可耐道:「告訴我,花懸那老東西住在哪裡?」
「那老賊行蹤詭秘的很,我傍晚潛到他二樓的議事書房偷聽,結果卻被發現了,今晚他絕對不會再留在那棟別墅了,他現在去了哪裡,實在難說啊。」司空老頭嘆息道。
「我靠!」林星一下子跳了起來,「那他媽老子今晚去哪裡消遣?留在旅館?還不得悶死!!!」
見他滿臉的焦灼不安,眼睛里滿是奇異的邪火,司空老頭不禁大感愕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小子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司空老頭惶然看了他幾眼,發覺自己身上的毒貌似真的被解了,急忙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掏出自己的老款諾基亞撥出了孫女的號碼。
「別告訴她們你見過我。」林星低聲叮囑道,之後就在房間里煩躁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雙手攥拳,跳上幾下,顯得分外不平靜。
「喂……」電話接通,司空老頭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是小豆嗎?」
「我是她的朋友,你等下,我讓她接電話。」
林星左耳敏銳超凡,聽出那是蔡曉玲的聲音,心中立時涌過一陣暖流。同時,身體的某個部位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喂,你誰啊?」司空小豆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比剛出鍋的油炸五香豆還嘎嘣脆。
「乖孫女哎,是爺爺啊。」
「卧槽!老頭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我老爹老娘都回來了,你居然玩失蹤?」
「……」司空老頭激動的看了林星一眼,對著話筒顫聲道:「小豌豆他們真的回來了?你……你快讓他倆聽電話!」
「我老娘現在正在發瘋中,讓我老爹跟你說吧。」司空小豆脆聲道,「曉玲姐,我老爹的老爹找我老爹,麻煩你把電話給他聽吧。」
「你老爹的老爹的老爹……」蔡曉玲顯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老爹!就是你右邊那個正色眯眯盯著我老娘的老頭!」
「噢噢!」
林星聽到電話那頭兩人的對話,既有些哭笑不得,又覺得甚是想念。他已經徹底不適應獨來獨往了,而是習慣每晚與自己的女人相擁而眠感受家庭溫暖。
司空父子在電話里自然激動萬分,可林星的心裡卻被強烈的亢奮刺激的異常焦躁。
「噓,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他們你見過我。等傷勢稍好,立馬回華城一家團聚。」林星再次小聲叮囑了他兩句,快速的將大叔面具套在臉上。想了想,從『身後』取出一沓鈔票放在床頭柜上,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不行不行,我得找些刺激,否則老子會被憋死的!」林星步出旅館,兩手背在身後,顯得十分焦躁。
「賤人啊,你冷靜點好不好?衝動是魔鬼啊!」叉燒包感受到他亢奮的情緒。
「我也想,可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就像個無意識的神經病人般,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快步走過了兩條街。抬眼看到一家檔次不高的酒吧,想也不想就邁步走了進去。
自他從旅館出來,那個從白天開始跟蹤他的女人就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面,見他走進酒吧,俏臉倏然一冷,秀眉也緊緊鎖了起來。
女人咬著下唇盯著酒吧的招牌看了半天,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轉身就邁步往回走。
沒走多遠,就拐進一家剛才經過的廉價服飾商店。
酒吧內,林星徑直走到吧台旁,一邊煩躁的解開衣領,一邊粗聲道:「酒保,來瓶塞珞!」
「一瓶?」
「嗯,700毫升那種。」
打著領結的酒保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兩眼,轉身去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