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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誤闖結界

  “馭炎,是你嗎?”


  我的聲音微顫,眼眶噙著的淚水隨時準備著溢出。


  可他依舊沒有回頭,甚至連微微的一絲反應都沒有,大步地邁開腳向前走去。


  心好似被人生生地剜下了一塊似的,疼得厲害。


  我緊咬著下唇,努力地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淚水卻不受控製地往下滴落,重重地打在了燦陽的繈褓上。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骨馭炎要這樣對我。明明就在我身前,他竟然能對我做到不聞不問,熟視無睹。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我總算是明白這句詩句中最殘忍的意思了。


  說愛我的是你,拋棄我的也是你。


  為什麽主動權永遠掌握在骨馭炎手中?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平白無故地讓燦陽成為沒有爸爸的孩子。


  我快步地衝上前,可骨馭炎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舉動,步子越發地加快。


  骨馭炎突然往右一拐,消失在了昏暗的醫院花園中。


  我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尚未幹透,憑著直覺一頭紮進了花園中,任由寒冷的北風呼呼地在我身旁呼嘯。


  “沙沙——”


  前方昏暗處傳來一陣樹葉掃動的聲音。


  我連忙跟上前去。


  四周圍隻有零星的燈光勉強得以照明,不遠處似乎有幾幢怪異的建築物。


  而骨馭炎卻已經不知所蹤。


  我抱著燦陽,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向前走去,終於看清楚了這幾幢怪異建築物的全貌。


  眼前的建築物是幾幢看似是廟宇但又並非是我記憶中的廟宇。它們的底下都是架空的,屋外環繞有廊,但和我印象中的那種古代建築物又不同,隻是繞了一圈並不精致。


  待我走近再看,屋子兩旁的木柱子都已經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壞,上麵隱約還能看到一些文字,但並不能看得太真切。


  再往建築物一樓走去,門口旁掛著一塊已經殘敗腐朽的木牌子,上麵寫著“病棟”兩個字,另一邊還有幾個像是鬼畫符的字樣。


  我盯著木牌上的字讀了兩遍,卻覺得怪異得很。


  靈光一現,我猛然想到這不就是日語中病房的意思嗎?


  莫非這是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日本建築物。


  腦子裏又閃過了那張恐怖的黑白照片。


  頓時,身上又是一陣涼颼颼的感覺。


  “喵嗷——”


  屋內突然竄出一道黑影。


  我先是一驚,又往後一縮,盯著那黑影最後消失處瑟瑟地開口:“是什麽東西在哪裏?幻夜是你嗎?”


  可黑暗中沒有任何的回應。


  陣陣陰風在耳畔不斷地刮著,寒冷刺骨的感覺將身子牢牢包裹。


  這時黑夜中突然閃過兩個幽藍色的光點。


  我就那麽一瞟,渾身便覺得雞皮四起,頓時慌不擇路地往後跑去。


  跑了老一會兒,卻發現自己還是在這幾幢詭異的建築物旁來回轉悠,心突然沉到了深不見底的海溝中。


  難不成是鬼打牆?

  內心的不安是我變得越發地焦灼。


  腦內各種小念頭如雨後春筍一般蓬發而出。


  不行,現在還不是我絕望的時候。既然沒人來救我,那就隻能先自救了。


  記得宋銘曾經告訴過我,如果再遇到鬼打牆,一定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因為大部分鬼打牆都是一些閑著沒事無聊的鬼捉弄人的把戲,如果被捉弄的人沒有被嚇到,鬼自然覺得無趣就會把人放了。


  當然,如果遇到一些惡鬼或者有恩怨的鬼又要另當別論。這時就需要借助燈火之類有光亮的地方,然後嘴裏默念著“走走走,去去去,走去走去,走出去”。


  沒辦法了,現在就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我深呼了一口氣,望著眼前這幾幢詭異的建築物,打起手機中的手電,嘴裏喃喃地念著那串詞,邁著大步往前去。


  周圍的冷風突然停滯了,四處安靜得仿佛沒有一個活物。我高高地豎起耳朵,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警惕地聽著周遭的聲響。


  走了近十分鍾,我再次拐到了最初的原地。


  心緒徹底淩亂了。


  剛才我從花園邊跑過來不過用了三分鍾的時間,可現在我按照來時的路走了這麽久還是出不去。宋銘教給我的辦法絕對不會出錯,那就隻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錯了。


  這根本不是什麽鬼打牆,而是結界!


  和宋銘呆在一起久了,陰陽師的本事多多少少也領略了一點,他們做事的方法我也算是略知一二。若是某些地方陰氣重,時常鬧鬼,陰陽師便會在該處畫符作法,設置結界。利用結界將鬼魂困住,待合適的時機再為收服。


  聽李醫生所言,這間醫院多半是不太幹淨,而且又是日本人所開。我倒也不是有什麽種族歧視,隻是當年的曆史赤·裸裸地擺在我們眼前。733部隊的惡行我們至今難忘,多少無辜的人民如小白鼠一般被他們抓去做實驗。在這間醫院裏又發生過什麽樣慘無人道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但從那張黑白照片也能窺探出一些殘忍的過去。


  抓鬼封印雖然是用來對付鬼的,但也免不了一些半吊子陰陽師畫出一些二流的封印,自然對人鬼的分辨不太清楚,自然也有抓錯人的時候。


  記憶中好像宋銘和我提過這麽一茬,有一個富家女人說自己的丈夫不見了,報警沒找到,監控顯示回了家,但家裏到處也沒有他的身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後來他跟著去看才發現,原來富家女的屋子是祖宅,有些不幹淨,所以就請過一些道人畫鬼符,沒想到這鬼沒抓找,倒是困在了自己的丈夫。


  隻是如今更為重要的是我該怎麽從這個該死的結界中給逃脫出去。如今骨馭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會出手救我了,宋銘一時半刻估計也發現不了我出事。想要逃脫,隻能依靠自己。


  我撓著腦袋不斷地回想著宋銘和我說過的話,可越著急我這腦袋就越不管用,隻能源源不斷地冒出不頂用的歌詞。


  突然,腦袋像是通了電一般。


  我想起來該怎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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