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詭異黑氣
我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連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棺材。
在那口棺材的縫隙中,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濃黑的氣體。
心下覺得奇怪,沒做多想便打算上前一探究竟。
還沒等我靠近那口棺材時,骨馭炎不知從哪就冒了出來,正好攔在我麵前。
“你要做什麽?”他問。
我心裏著急,伸手就想拽開骨馭炎,抻著脖子便往他身後的棺材看去。
骨馭炎順著我的目光往後瞟了一眼,又凝著眼眸低看著我,輕聲道:“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什麽怪異的地方。”
我連忙點頭道:“我看到這棺材上正在冒黑煙。”
骨馭炎一聽,連忙將我拉到一旁去,皺著眉頭緊張卻又無奈地盯著我。
“你既然看到了棺材上在冒黑煙,為何還要靠近,不要命了嗎?”
他的語氣嚴厲得就像是教育不聽話的小孩,可在字裏行間,我又分明聽出了他對我的關心。
不過聽骨馭炎的語氣,看來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口棺材的不對勁。
我本來還不是很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畢竟我的陰陽眼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完全,加上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覺也是有可能的,卻沒想到這口棺材真的有問題!
“命當然是要的,我隻是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麽東西,想親自確定一下罷了!”我說。
骨馭炎眉頭皺得都快成一個大疙瘩了,沉著一張臉目光直勾勾地對著我。
我隻覺得自己心裏所有的念頭都要被他看穿了似地,心虛得很。可我分明什麽錯事也沒做,不知為何就有種自己犯了錯被抓包的感覺。
我實在是受不了骨馭炎這番眼神折磨,低著頭小聲央求道:“你別這樣盯著我成不成,我害怕!”
“害怕?為夫不過是看你兩眼你就怕成這樣,若是你被那黑氣傷到了,你怕不怕?”
骨馭炎這麽一問,我心裏更是沒有底氣,隻能深埋著頭認錯道:“我知道錯了,剛才的確是我太莽撞了。但我的確沒想這麽多,就想著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他再次無奈地看向我,又深深地歎了口氣,道:“這次的事情暫時先原諒你,但往後你可不能再這麽衝動了。不管發現了什麽異樣,都要第一時間先告訴為夫。”
我連忙如搗蒜一般點頭答應骨馭炎,心裏更是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這種被關心、被掛念的感覺真是說不出地幸福。骨馭炎能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真是上天賜予我最大的驚喜。
不過現在還不是我沉浸於愛情蜜糖的時候,鵬鵬爺爺秘密的真相還等著我們去探尋,實在沒時間讓我們在這裏卿卿我我。
從鵬鵬媽說的話來看,鵬鵬爺爺應該是因為身患頑疾而病逝的。可正常的病逝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顯然鵬鵬爺爺的死因並沒有表麵看著的那麽簡單、
而且鵬鵬媽也說了醫生並沒有檢查出鵬鵬爺爺具體的病因。自然人老了,身體各項機能受損也是有可能的。但從目前的情況分析來看,鵬鵬爺爺應該是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而去世的。
詭異的水墨畫、超過正常數量的佛牌以及冒著黑氣的棺材。這些古怪的東西如果說出現一樣可能說是偶然,但這麽密集地出現在一戶人家之中,似乎就有那麽一點值得深究了。
思來想去,我覺得現在離開並不是什麽好想法。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探查出鵬鵬家真正的秘密,或許留在他們身邊才是最簡單便捷的方法。
下定決心後,我當即便走到鵬鵬爸媽麵前,向他們提出留下來幫忙的建議。
原想著自己的提議會不會太過於唐突,可能會引起他們倆的懷疑之類的。卻沒想到鵬鵬爸媽一口便應下了我的提議,甚至還千恩萬謝地感激我們。
鵬鵬爺爺身體狀況不好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情,鵬鵬爸媽也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喪葬用品,殯儀館的送葬車也預定好了十點之前會到達。
我和骨馭炎兩個也沒做什麽,僅僅是作為親友跟在了送葬隊伍的後麵而已。
送完鵬鵬爺爺的棺材上殯儀館的車子,鵬鵬爸便隨著殯儀館的車跟了去,而鵬鵬媽則帶著我們先回了家。
死亡到底是一件令人無法坦然麵對的事情。不過是短短一夜的時間,鵬鵬媽似乎又老了十歲。
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眼眶通紅地看著我們說:“爸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這兩年脾氣爆了些,但大部分時候他對我都很好,甚至比對他自己兒子還要好。有時候,我老公還會嫉妒爸偏愛我,說我更像是爸的親女兒。”
“沒想到爸他這麽早就走了,我還記得鵬鵬剛出生那會兒,他還高興地說要看鵬鵬考上大學、結婚生子。結果…….”
說著,鵬鵬媽再一次低聲抽泣了起來。
我心裏明白失去親人的痛是無論他人如何勸說都沒辦法撫平的,可看著鵬鵬媽悲痛欲絕的心情,我到底還是忍不住想要寬慰她兩句。
這時,我忽然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堆滿了一箱箱的東西,有些看著都已經落灰了,估計是有些年頭的物品。
“哪些是什麽東西?”我問。
鵬鵬媽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又抽泣地看向桌子的方向,道:“那是爸房間裏的東西,自從他生病了之後就不肯讓我們進屋打掃了,這些東西全都堆在他床頭邊上,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我們想著整理一些讓他帶著走。”
遺物?
我頓時來了興趣,連忙開口道:“你現在情緒不穩定,這些東西還是讓我來幫著整理好了。”
說著,我當即便站了起來,將箱子裏雜亂的物品一樣樣地擺出來,不同種類地分好擺放在桌麵上。
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一幅半散開的畫上。
那幅畫正是昨天掛在牆上的!
我伸手就要去夠那幅畫,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那幅畫的時候,另一隻大手卻先我一步拿起了那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