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征兆
四個山寨，隻有黑煞寨實力最小，在前麵三個寨子前，每次聚會，黑煞寨的大當家底氣不足，都要看他們三的臉色。
明麵上，四個山寨相親相愛，親如一家兄弟，暗地裏，恨得牙癢癢，誰都想吞並了對方的地盤，擴大自個的地盤跟實力。
黑煞寨的大當家更怕，他的實力最小，其他三家要是想滅黑煞寨，隻是時間問題。
鬼穀寨烏魔寨，實力旗鼓相當，齊山老大的位置，兩個寨的大當家都覬覦，誰也不服誰。
黑煞寨的大當家，在另三個寨子的內鬥中，靠著左右逢源，還有上麵的人壓著，堪堪存活了下來。
每次下山收糧，兄弟們要去一兩百號人，以防意外。防的誰，還用說嘛，當然是另外三個寨子。
上麵的人，不準另三個山寨滅掉黑煞寨，他們可以削弱黑煞寨的實力，讓黑煞寨名存實亡。
征收上來的糧食，除了他們寨子的份量，大頭的要交給上麵的人，糧食要是出了意外，黑煞寨的大當家就要換人來當了。
三當寨陰沉著臉，老二才下山幾天，大哥就擔心老二出事，他下山十天半個月，也沒見大哥擔心他。
三當家在大當家看過來的時侯，立馬恢複了神色。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老二才下山幾天，不過溫柔鄉裏多躺幾天，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要是巴巴地去找他，壞了老二的美事，老二還要怪我多事。”
三當家滿不在意的神色，更是讓大當家怒火中燒，都什麽時候了，老三還在說風涼話。
“高家莊我去了好多年了，什麽事都沒有。齊山村莊的那些村民，都被咱們十八寨打怕了，又濺又奴，讓他們學狗在地上爬著吃屎，他們都得笑嗬嗬地吞下去。
老二不是第一次下山，又帶了兄弟們，眼不瞎的，不會找死去招惹他，老二不會有事。”
三當家雖不滿意大哥偏向老二，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這次情況不一樣，要是還跟以往一樣，我懶得管老二的死活。上麵傳了消息下來，齊山來了新縣令。”
這個消息，驚得三當家差點跳起來，失聲道：“齊山來了新縣令？什麽時候的事？我沒聽到風聲啊！上麵為什麽不攔著點？”
上麵的人，手眼通天，以往朝廷派過來的縣令，都能攔截下來，轉往其他地方上。為什麽這次放過來？
“是啊！齊山好多年沒來過縣令了，偏偏今年朝廷派了縣令來。你說上麵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收到消息後，鬼穀寨烏魔寨的人，提前幾天在外麵埋伏了二十幾天，愣是沒截住新來的縣令。真是見了鬼了！”
聽說鬼穀寨烏魔寨的兩個大當家，得知埋伏二十多天，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快要氣得吐血，不死心，派人去外麵打聽消息，外麵鬧大旱，死了好多人。
那新來的縣令，也是倒黴，他來的線路，正好在鬧大旱的幾個縣城。鬼穀寨烏魔寨沒見著人，以為新來的縣令，大概可能在路上，被逃難的難民弄死了或吃了。
他收到消息也是這麽以為的。
縣城那邊在鬼穀寨的管轄下，鬼穀寨那群土匪更不是東西，不拿下麵村莊的人當人看，征收的糧食比另外三個山寨還要高半成。
下麵的幾個村莊的人，常年在鬼穀寨的欺壓之下，骨子裏早就貼上了奴性，畏懼鬼穀寨如魔鬼。
如果新縣令沒死，來了齊山，縣城的人不敢隱瞞，為了活下來，頭一個會向鬼穀寨告發。
鬼穀寨到現在也沒收到縣城人的告發，上次去收糧，縣城的人還是跟往常一樣，可見新縣令真的沒來齊山。
按理請老二下山收糧，幾天不回來不打緊，以往他去收糧，半個月沒回來，他也沒擔心過。
這次不一樣，聽到老二沒回來後，黑煞寨的大當家心裏總是不安，好像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大哥，你的意思……新縣令來頭非常大，上麵的人攔不住？”
三當家重新坐下來，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齊山要來新縣令，這麽大的消息，大哥卻沒有跟他透露半分出來。
要不是老二，陰差陽錯代替他下山收糧，這消息老大還會瞞著他。
大哥是防著他啊！三當家壓下心裏的怨憤。
“上麵攔不攔得住，是上麵的事。你以為鬼穀寨烏魔寨的人，會讓齊山冒出個壓製他們的人？一個注定活不了到齊山的人，有什麽好說的。”大當家無意中看到老三眼裏的怨恨，心裏一驚，老三在怪他，為什麽？
心念轉了幾圈，明悟老三怪他偏坦老二，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幾句，然後瞧見老三一副沉思的表情。
大當家有點心寒，當初他們三兄弟建立黑煞寨，他對老二老三從來都是一樣的，一碗水端平，從來就沒有偏向哪個。
老二老三在寨子的威望，跟他一樣的。不知從何時起，老三對他不像從前那樣親近了。
這次要不是老二出事，他還不知道，老三對他有恨。
大當家的心思轉了幾轉，不過都在一念之間。老二出事，排除了新縣令的可能，懷疑的對象就是鬼穀寨黃泉寨烏魔寨那三個寨子。
大當家心裏一跳，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壓下心裏的不安。這麽多年，大家相安無事，這次為什麽動手了？
莫非遼部的事暴露了？
大當家琢磨來琢磨去，好像最近幹的事，隻有這個了。可遼部的事，是上麵的意思，鬼穀寨烏魔寨黃泉寨不可能不知道上麵的意思。
看了眼不知道想什麽的老三，大當家突然長歎一聲，頹廢地說：“老三啊，有些事我一直沒告訴你跟老二，就是不想你們擔心，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瞞什麽事？”三當家抬頭，驚愕地看向他，心想，老大果真有事瞞著我。忽略了那句瞞著他跟老二。
“齊山十八寨，實際齊山隻有四個山寨，這事你知道。”
三當家點頭，還有四個寨子在齊山之外，老大突然提起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