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身份被猜到
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此刻的長公主並沒出去招呼賓客，而是去了公主府東廂最僻靜處一個房間。
房間里，早有一名錦衣華服氣度非凡的高大年輕男人等在那裡。
長公主一進來，那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年輕男人道，「大皇姑，如何了？」
長公主在一邊椅子上坐下，有些傷腦殼的揉了揉太陽穴，「別提了，小十那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話落就把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世人只曉長公主和其駙馬愛養花種草，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呼朋引伴賞花吟詩作樂。卻不知看上去不參合皇子爭權奪嫡的長公主暗地裡早就站了大皇子這一隊。
眼前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
說完后，長公主又感嘆道，「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
大皇子原本舉棋不定的手落下一顆黑子，「那倒未必。侄兒到覺得，我們的計劃可照常進行。」
長公主沉吟了一下，「蘇景行軟硬不吃，就算我們把今日他『意』看到了小十身體這事傳出去，也未必逼迫得了他。本宮就怕逼急了，適得其反。」
「大皇姑，」大皇子抬眸定定看著她，「現在下面那幾個都不安分得很，您覺得我們還能慢慢來嗎？不管成與不成，我至少都得賭一賭，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長公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我看小十那樣子，蘇景行傷了她面子，她未必還願意。」
「她願不願意就由不得她了，到時候這事鬧到父皇耳邊，素來愛面子的父皇不會管她願意不願意。何況，蘇景行背後的金山銀山，您以為父皇不會心動嗎？他或許巴不得小十找到這麼一門好親事。」
大皇子又落下一顆白子，悠悠道，「小十這步棋我謀劃了這麼久。為了讓她對蘇景行產生興趣，我安排在皇宮的那些暗樁都差點暴露。若就這樣白白折了，也太可惜了。」
萬事萬物，總要物盡其用才好！
小十既然是父皇母后最疼愛的一個女兒，那麼，用他們最疼愛的女兒來做局，想必和其他不痛不癢的女兒相比，還是不同的。
聽他這麼說，長公主頓了頓才道，「也罷。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有一事。」
「你一直讓人給小十用的那影響她性情的葯，本宮看你要控制一點藥量了。我看那丫頭越來越瘋，越來越陰晴不定反覆無常。過了，就怕不好控制了。」
「這個大皇姑放心，她是我妹妹，又是這麼好一顆棋子。我當然會好好『珍惜』她的……」
長公主點點頭，「我消失太久，未免旁人猜忌，先行出去。」
「大皇姑，勞煩幫侄兒盯著那王二小姐和那位阿九姑娘一些。」
「你是打算……」
大皇子眸光暗了暗，「大皇姑你這花園子如此之大，便是熟悉園子的人，僅靠碰運氣和巧合要在那種地方遇到一個人的可能幾乎是零。」
這事，長公主也是有同感的。
十公主就不說了，她肯定是讓人一直盯著蘇景行，跟著去的。
但那王二姑娘和那位阿九姑娘也說是巧合……
她這園子可不是只有一畝三分地！
「放心，本宮會好好試探一番，也會讓人一直留意。」
「勞煩大皇姑了，還有一個人，也需要大皇姑幫忙。」大皇子眯了眯眼睛，「那個前些日子在大街上追蘇景行，后被今朝樓千芊姑娘帶進樓的。」
長公主當然也知道這個消息。
「你要本宮查她什麼？」
「身、份。」大皇子薄唇莫測吐出兩個字。
「你覺得她身份有問題？」
「最開始，我以為她是我下面那幾個好弟弟玩的接近蘇景行的把戲。但後來暗樁給我傳消息，我那幾個好弟弟也互相以為是我或者別人玩的同類把戲。」
「但她卻誰的人也不是。雖然如此，她卻被今朝樓的千芊姑娘收留了。後來她又去蘇府外面唱了幾天的歌。大皇姑可知道，蘇景行並未讓人把她趕走，就任由她在府宅外胡鬧了幾日。這在之前，可是從未有過的。」
長公主每日事情多，雖然聽過一耳，還真沒深究和注意。
「然後？」
「然後，那姑娘八日前離開京都，去了榮縣。到了榮縣后，跟著她的人就失去了她的影蹤，到現在都沒消息。也沒見她回京，只有和她隨行那個今朝樓的小丫頭一個人兩天前獨自回了京。」
「這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那姑娘在去榮縣的路上，遇到了一度書鋪的幕後老闆，褚青。因為馬車中途壞了，褚青是乘坐那姑娘的馬車去榮縣的。「
長公主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度書鋪老闆。便是駙馬前些日子想去求一本孤本，都沒見到人。」
「大皇姑感覺到那姑娘的特別了吧？一度書鋪老闆那樣的人物，不忌諱馬車出自今朝樓那樣的地方，且主動和那姑娘來了一個巧遇。大皇姑你應該也感覺得到這巧遇乃人為。」
長公主沉吟。
的確。
一度書鋪這種文人聖地一般的書鋪，背後的老闆難得出一次門，馬車就壞了？手底下的人幹什麼吃的？顯然只能是刻意……
「大皇姑你想想看，前有連皇家公主面子都不給的蘇景行對她特別相待。又有今朝樓那個讓人摸不透的千芊。再來個一度書鋪的老闆。這些人都和那姑娘扯上了關係……」
「明白了，你把那姑娘具體形貌說給我。我會利用我在那些夫人小姐們中的關係好好打聽打聽，看看誰家姑娘與其相似。」
「不過，你的暗樁眼線都找不到她如今的行蹤，我那點懶懶散散的人只怕也有心無力。」
大皇子微妙的一笑，「大皇姑，您這是燈下黑了。我也不是要您找她，而是查她的背景。」
長公主腦子裡閃過某個想法，美眸瞪大了些。
「你的意思，那個……和王二姑娘在一起那個阿九！！可是，那個阿九的樣貌……」之前聽到一耳那個姑娘可水靈可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