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寶貝,為師的臉呢17
娘親!
她竟然是淩婧的……
不過,景帝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想這些了。這種他之前最想知道的問題,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甚至連眼珠子都無法有大的動作,隨著女娃一步步接近,唯有眼中某種神情到了被『逼』到絕境的極致。
“我娘親學銀針,要麽殺人,要麽救人。”
女娃手指間夾著的非金非銀,不知道什麽材質的細細的針在景帝眼前晃了一下。
“我不殺人,也不救人。”
以極其刁鑽的手法把那針沒入景帝身體某個痛不欲生的『穴』位裏,“我學這個,是因為好玩。這東西在別人身體裏,無聲無息,日日夜夜折磨,既拿不出來,也死不了,你好玩不好玩?”
“畢竟,我娘親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這麽孝順,怎麽也要讓她願望成真啊。”
那針入體瞬間,景帝已經沒有丁點精力去聽她的任何話了!
他徹徹底底,從心到身,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止是冷汗瞬間濕了他全身衣衫,甚至——痛得『尿』失禁!
這種……
這種生不如死的痛,加上作為帝王,這種五穀輪回都無法控製的失禁羞辱……
女娃站起來,笑眯眯道,“我娘親的都是真的哦,你兒子齊王馬上就要帶人來啦。你也不要害羞,齊王時候肯定也會『尿』身上的對不對?”
“所以落,”她無邪的眨了眨眼,“讓齊王看見你這個當爹的『尿』身上,也沒什麽大不聊吧?”
就是普通男人,大多也是可殺不可辱。
何況他一國帝王!
他怎麽能讓齊王看見他這幅樣子!
怎麽能讓那些追隨齊王蜂擁進來的低賤狗奴才看見他如此狼狽不堪!
殺了他吧!
哪怕千刀萬剮殺了他,也比讓他這樣活著強!
隻是,此刻求死,也是絕對的奢望了!
女娃又看了那邊驚懼而死的惠貴妃一眼,切了一聲。
才轉身走出寢殿。
出了寢殿,一直默默沒出聲的夜麟低聲道,“有大批人馬快過來了,真的不殺他嗎。”
女娃抬頭,笑眯眯道,“要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奪走他最在乎的東西後,讓他沒有一點希望的,生不如死的繼續活著。”
夜麟因為自身體質的原因,也算見過常人所未見過的陰暗了。
可當女娃這樣一派真出這樣的話來時,脊骨還是控製不住一寒。
想必,這也是淩婧恩人不殺這景帝的原因罷!
堂堂帝王,被最看重的兒子聯合外人算計,欲奪了他最在意的皇位。
還是以這副姿態麵對即將要到來的事……
見女娃又『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
“嗯,我估『摸』娘親也不是心腸軟,她大約沒學過這個。”
又甜甜一笑,“不過沒關係,我學了呀。”
用來對付這種,一次又一次害她娘,還害了她親爹的人來,在適合不過了!
當夜麟和女娃離開這裏沒多久,看似寂靜,實在暗『潮』湧動的皇宮,被長孫玨的人徹底控製。
當長孫玨帶人來到景帝寢宮外麵時,哪怕他們就是從血腥中而來,也被這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熏得胃裏一陣翻騰。
更被這殘忍狠辣的殺人手段震得渾身不適。
“殿下心,等奴才們先過去看看,心有詐或者漏網之魚。”
長孫玨勉強忍住這濃重血腥味帶來的惡心,“不用。既然他過,淩婧今晚一定會動手,且這寢殿外麵的人淩婧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無論是他對淩婧的了解,還是淩婧心狠手辣能做到的程度。本王都放心。”
視線瞟過那些屍山,又冷笑了聲,“現下看來,淩婧每一步行動,都如他所。的確做得很幹淨,到省了本王不少事。走,進去!”
雖然長孫玨已經這樣了,但是心腹們還是警惕的注意觀察著周圍。
護著長孫玨往寢殿而去。
生不如死的景帝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他瞳孔渙散得根本不願意去把眼前的人看清楚。
身上絕致的疼痛折磨似乎都一時感覺不到了。
隻有無邊無際的恥辱和憤怒。
為什麽!
為什麽!
齊王……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進來的齊王長孫玨,本來因為一切如此順利,眼看萬事馬上唾手可得的膨脹表情,在看到狼狽的景帝時,更膨脹。
正要開口,撇頭意外看到殿內另一邊不遠處的惠貴妃雙眼暴睜,死不瞑目的屍體時,瞬間僵硬。
在兩旁護著他的心腹自然也看到了,駭得不淺。
幾乎立刻上前探惠貴妃的鼻息。
盡管憑經驗一看,就知道……
這一探,很明顯的事實。
戰戰兢兢回稟道,“殿下,惠貴妃娘娘……”
不用他們,長孫玨又不是沒長眼睛!
母妃怎麽會在這裏!
母妃為什麽會在這裏!
“……淩婧……是淩婧那個賤人!”
心腹們大氣都不敢喘,把頭低得不能再低。
一時之間,大殿裏血雨腥風欲來。
進來的這些心腹都是足夠知道長孫玨『性』情的人,殿內的氣氛讓他們簡直兩股戰戰。
但現在是關鍵時刻,既不是傷痛惠貴妃娘娘的時候,也不是去找害了惠貴妃凶手報仇的時候。
都做到這個程度了,大事要緊!
否則,都要玩完!
正怕自家主子衝動之下主次不分,要上前勸阻時,卻不料長孫無極深深吸了口氣。
閉上眼再度睜開,“先找玉璽!”
心腹們微愣之下,全身都激動起來。
自己沒跟錯人!
“是,殿下!”
那些心腹們立刻四散開,到處找玉璽。
至於地上的景帝,他們根本不敢多看半眼!
雖然跟著齊王『逼』宮造反,但景帝到底是皇帝,刻在他們骨子裏那種對皇帝的態度,一時半刻是改變不聊。
長孫玨不一樣,直接來到景帝麵前。
當然,他自然也聞到了那被冷汗浸透的身體的汗臭味和失禁的『尿』『騷』味。
他卻像沒聞到似的,也不去想不遠處的惠貴妃,“,玉璽在哪裏?”
他們把禦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卻沒找到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