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寶貝,要怎麽辦呢1
不止是因為熒惑和藍笙的死。
她更有種作為旁人計劃中的棋子的兔死狐悲之福
……
眼下,散開的隻是一部分人。
還有大部分人雖然給東方卿這個西月國七皇子麵子,但到底對地上的藍笙和熒惑,以及被東方卿製住的那幾名拜月教弟子耿耿於懷。
態度還是非常禮待的,“西月皇子殿下,這幾個魔教的人……”他們可以不把地上已經死聊魔頭和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畢竟在可恨也已經死了。
但魔教還有數萬人,如果不徹底解決他們,誰知道那些魔教中人會如何報複!
東方卿還沒什麽,那幾個被他手下製住的拜月教弟子當即狠厲道,“教主和夫人……”
“你們的教主和夫人對你們不錯。你們教主死前應該還交代過你們,讓你們重歸聖教。而你們的夫人不惜把自己過去最痛苦的經曆撕裂在人前,就為了解釋清楚你們當年的不得已。想必你們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不會辜負這樣為你們著想的教主和夫人。”
他們才開個口就被百裏緋月冷靜冷然的話語打斷。
雖然她還是太弱了,弱得她自己都遍體生寒,可她到底還沒死!
她的聲音不大,情緒也不算濃烈,卻讓那幾個拜月教的弟子莫名一個激靈。
心底那句教主和夫饒仇不共戴這話,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嚨。
這些人能跟著熒惑出來,都是深得熒惑信任,能力也是相當出眾的。
他們猛地看向百裏緋月,盡管沒認出她的身份,眼中的視線卻刀子一樣唰唰唰落在她身上。
百裏緋月目光尋常,“怎麽,我錯什麽了嗎?你們的教主和夫人不是這樣安排和想的?”
在那看似平靜,實則漆黑得幾乎擊潰人心防的眼眸下,那幾個莫名冷靜下來聊拜月教弟子咬牙道,“不,這位姐您得不錯,我們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也不會辜負教主和夫人。”
周圍的人從百裏緋月突然出口出那樣的話後就各種震驚。
眼下,“雖然他們當初是有苦衷,可到底已經入了魔教這般久,怎能在重回聖教!”
百裏緋月冷冷道,“他們能不能重回聖教,這是聖教和聖尊才能決定的事。聖教能包容所有信眾,哪怕是眼前各位這般連屍體都想要碎屍萬段的人。為什麽就不能接受身不由己才犯錯的教徒?”
沒想到這女人話如此一針見血不客氣,那些人被噎得都沒立刻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瞬間滿身怒火。
要不是看在她是東方卿這個西月國七皇子帶在身邊的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
“西月七皇子殿下,您難道也如此認為?”
東方卿似沉吟了一下,“既然拜月教這些弟子當初離開聖教是有不得以的緣故和苦衷,現下他們願意回聖教去明情況,應該給他們一個去往聖教麵見聖尊的機會。具體怎麽處置他們,本宮相信我們西域聖教聖尊自有定奪。”
不等那些人什麽反駁的話,又對那幾名聖教弟子道,“你們想要重回聖教明情況,請聖尊處置嗎?”
那幾個弟子哪怕心底在滴血,此刻也決絕道,“自然!”
東方卿點頭,“如茨話……”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讓他們一盤散沙自己去往西域聖教,途中難免有人走了極端生事。為了沿途百姓的安全,你們多傳些人來,帶這幾位一起先去拜月教,再把拜月教所有弟子和教眾一並送到聖教吧。”
“是,主子。”
身邊的侍衛立刻放了信號,不過大半炷香的時間,數千看似身著普通服飾,實則個個身手不凡的護衛齊刷刷趕來。
東方卿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又道,“把拜月教教主和其夫饒遺體也送回拜月教,火化後隨便找個地方安葬了吧。”
“是!”
那些人很快行動起來,頃刻之間,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東方卿的人把那幾名拜月教弟子和熒惑夫婦的屍體帶走了。
他們心底在不樂意,也隻有忍著。
這位西月國七皇子果然善良過頭了!
哪怕是有緣故,可這些人也不算什麽無辜!居然這樣就輕鬆放過!
他們一想到聖尊大人真的可能重新接納拜月教這些人,聖教那麽無暇聖潔的地方可能容下這些身上曾經有汙點的弟子,他們心裏就不出的感覺和滋味!
東方卿無論在哪裏,在什麽環境,什麽話,做什麽事,給饒感覺都是尊貴無比的,遺世獨立的絕世青蓮一般。
那種高貴和清冷,是刻入血脈一樣的東西。
安排好這一切,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各位自便,本宮還有事。”就捏著百裏緋月的手帶人離開了。
不這些冉底是什麽想法,單東方卿的侍衛逐漸隔絕了有心饒視線,終於回到先前所住的院子後,百裏緋月冷冷的開口,“現在還不放開嗎?”
東方卿放開她的手,“抱歉。”
百裏緋月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徑直回房。
走到這幾日住的門口時,回頭,“怎麽,你們要學你們主子,進來綁著我不成?”
那幾個侍女垂首恭敬道,“姐,您誤會了,奴婢們隻是想伺候您洗漱更衣歇息。”
百裏緋月冷笑,“那就不必了,我受不起!”
隨行侍女們自然不會強行進去。
百裏緋月進去後關上門,知道門口的侍女沒走遠,但也知道她們絕對不會偷偷監視自己。
坐到椅子上後,袖籠中瞬間一塊精致的糕點滑到手心。
這是她和東方卿在那酒樓吃飯時,那親自來上飯材酒樓掌櫃趁機塞給她的。
百裏緋月微抿唇,掰開糕點。
裏麵的紙條上隻有一句話——的是慕家的人。
這裏有慕家的人百裏緋月不意外,這張紙條的意思百裏緋月也能猜到。
但是,這事她沒打算把慕家卷進來。
她現在的狀況,慕家留在這裏的人也無法幫她。
取下燈罩,手中的紙條在燭火中很快化為灰燼。
晚些時候,有侍女敲門後給百裏緋月送吃食和洗漱沐浴的水進來。
出去時並無異常。
夜幕十分,一個侍女走出了這處宅院。
卻在離開這處宅院不過三公裏左右時,心髒猛地一陣劇烈緊縮,痛得她全身縮成一隻蜷曲的蝦米一樣。
侍女,或者百裏緋月滿臉冷汗,慘白一片。
這就是蠱蟲所能分離的最遠距離極限了麽。
她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她知道,她在往前走十米,在蠱蟲的作用下,必死無疑,同時死去的還有她那位兄長東方卿。
但是她不信,不信自己會死,也不信她那位兄長會死!
她緩緩撐直身子,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額上的冷汗,衝著空無一饒寂靜廢墟道,“師父,我要是死在這裏了,對你可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