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秘的雙刀流劍士!【求收藏,求推薦!!】
除了這些,店鋪的租金也是一大筆支出。
虞氏符文店屬於規格最小的商戶類型,但每月仍需繳納足足1500枚金幣的傭金,再加上兩人的吃住……說是舉步維艱也絲毫不誇張!
外界的惡行競爭也絲毫不小。
有一些大體量的符文店家,雇傭很多人同時生產,每人負責單一的符線,最後由高級符士統一拚湊成成品,效率奇高。
有點類似於錢飛印象中的流水線工作……
因為是低級符文,單個符線的繪刻失敗率幾乎為零,即使是短期培訓的普通人也能保證產量,同時,這樣的方式可以極大程度的提高生產效率,薄利多銷。
整片鎮區賣的都是同樣的符文,客人會選擇那些有信譽保證的大型店鋪。
錢飛微微歎了一口氣,沒有核心競爭力啊。
想要提升競爭力,就得出售更高級的符文,但二階符文又豈是那麽容易製作的,拋去高額的版權和製作難度不談,僅僅是那翻了十倍不止的成本就是一大難題!……如此惡性循環,才導致低級店鋪生存越發拮據。
大家賺的都是苦力錢,哪還有一名符士的榮耀……
“哎……”
錢飛歎了口氣,壓力太大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在八天之內賺到1500枚金幣,不然就要和虞姬露宿街頭了。
“一千五……”
錢飛看著手中的符文,陷入了深思。
苦笑一聲,這虞老頭走的倒是灑脫,卻給自己留了這個一個爛攤子。
“好難啊!……”
錢飛仰天長歎,感慨不已。
但,這還沒完……
三個月後就是的全鎮大比,他花光了報銷金,也就意味了鎮比必須要出賽,否則將會被敕令賠償三倍的報銷金,也就是300枚金幣……
至於參賽,
七千名青年俊傑……強者輩出,其中更是不乏家族長輩為其保駕護航的“賽二代”……
又談何容易!
他或許能在第一輪憑借寫輪眼出奇製勝,但後麵呢?
這個方法最多撐過兩輪就會被發現破綻,隻要對手錯開寫輪眼的開啟時間,錢飛必敗!
錢飛也知道這一點,投機取巧終歸隻是捷徑,自身沒有實力是走不長遠的。
錢飛拿著一本符文圖冊蓋在臉上,仰頭躺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子邊沿,不久便睡了過去。
桌上昏黃的燭光閃動著,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憑空出現。
小丫頭露出一個暖暖的笑臉,粉嘟嘟的臉蛋帶一點嬰兒肥,看上去粉嫩嫩的,惹人憐愛。
虞姬抱著一個大大的被子,然後格外吃力的將它蓋在錢飛身上,看著錢飛,嬌憨的笑著,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兒。
等燭光再次擾亂時,虞姬已經不見了蹤影,整個屋子隻餘留錢飛一人,打著響鼾……
院外,月色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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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有升起。
四周光線昏暗,淩晨的風柔和的像羽毛一般,沒有平日裏半點的肅殺和冷厲。
龍旗鎮的街道安置有符文燈,昏黃的光芒照在早起忙碌的攤販們的身上。
騰騰而生的肉湯熱氣,帶來這個城鎮第一縷生機。
一名腰後背負兩把長刀的青年隨意的坐在路邊的攤點前,享受著這個城鎮第一碗肉湯。
不是妖獸肉,偏肥葷,味道有點淡。
整個街區隻有他一名行人,青年的身影有些蕭索。
熱湯入喉,溫暖而舒適,青年的眉頭漸漸舒緩,臉上的僵硬和冷峻也一點點鬆弛下來。
青年身上的衣服很破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看上去邋遢無比,隻是那一雙眼眸,分外澄澈。
仰頭,一口見底!
熱騰騰的肉湯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和濕寒,身體暖烘烘的,口中呼出的熱氣開始渙散,無聲的彌漫開來。
付過錢,青年擦了擦嘴,起身離開。
“慢走啊您嘞,下次再來啊!”老板慣例招呼。
青年微微一頓,隨後擺擺手,轉身離開。
能夠喝上一碗清晨熱氣騰騰的肉湯,這樣的生活對於五年顛沛流離的青年來說,美好的像此刻口中呼出的熱氣一樣充滿希望,讓他找不到半點形容之詞。
沿街的屋舍和店鋪在路邊符文燈的燈光照射下,向地麵灑下斑駁的光影,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
哪怕過去五年,那份廝殺帶來的不適和孤獨依舊如此清晰。
晨風微涼,帶給青年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喚醒腦海中似乎早已沉睡的記憶……
五年前,北域要塞以西的涼風,也如這般。
青年長長的呼了口氣,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不再想這些破壞興致的事情。
在肅殺,殘酷,充滿死亡氣息的煉獄待了五年,青年每日和凶殘狡詐的妖獸共處,而組織裏的每個人都比妖獸更加危險,也更加凶悍。
生命在那裏,是最蒼白無力且廉價的東西。
荒原五年的磨煉,少年變成了青年,他見慣了生死,麻木了所有卑劣不堪的爾虞我詐。
心性也如鋼鐵一般,不在為那些愚蠢透頂的正義和信仰而動容,有時候他甚至會為自己當年的鬼使神差而嗤笑。
青年腰後別著兩把刀,一黑一白。
刀鞘早已腐朽破敗,看上去鏽跡斑斑。
他是一名雙刀流的大劍士。
嗯,用刀的劍士。
在被迫孤身墜落深淵的那段歲月,黑暗,陰冷,默然,暴戾……他很難用語言形容自己當時的感受。
這兩把長度不足一米五的刀,就是他在那場生死存亡之戰的最後屏障,無數次透支生命揮灑出的璀璨刀芒,造就了彼此深刻的感情。
就像戰友一樣!
他無法忘記那段歲月,就像身後之刀無法消除的鏽跡一般。
抬頭,月亮依舊高掛,月是當時,人已非然。
……
穿過錯亂的街區,四周逐漸空曠起來。
這裏是整個龍旗鎮的中心,是聯通四大鎮區的樞紐——中心廣場。
望著矗立在廣場中心的那尊高大威嚴的銅像,青年停下了腳步。
銅像是一名中年人,身著華麗的厚重戰袍,手執一把足有兩米長的巨劍,眉目如劍,威淩逼人。
青年咧嘴一笑,他認得這個人。
抬手,一枚淡綠色符文出現在他的手掌中,綠光正在閃爍不停。
正麵雕刻一根羽毛的形狀。
這是組織的標誌。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符號時,他的身邊還有數十名和他一樣逃難的少年,五年後,那一批還活著的,隻剩下他一個。
他不會為他們的死亡而緬懷,就像他不會為自己還活著而慶幸一樣。
憐憫弱者,是更弱者才會有的情感,而弱者,在這個世界注定活不長。
按下中心的羽毛,一道輕靈的心念傳入耳朵。
“功盡,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