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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武士第一塔的路上,柳非笑沉默的看著自家隊長:「隊長,至邪之力,你準備怎麼辦?」
很顯然,從方才夜染的話中來看,她並沒有要吸收至邪力量的想法。
夜染露出一抹笑容,沒有回答,而是在柳非笑幾人的注視中,伸出手,掌心緩緩浮現黑色的力量:「當初至邪給我的那一道力量,我一直沒有停下修鍊,目前已經足以壓下我體內如今的天地浩然之力。」
「隊長,你真是……」襲滅月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對夜染豎著大拇指,等於說這些年來夜染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一直是她僅僅一半的實力?
若是使用至邪之力來戰鬥,若是將兩種力量合併起來戰鬥,那麼,隊長的實力會強到什麼地步?
夜染收回了掌心的力量,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他那樣的人,應該是翱翔在九天的自由飛鷹。」
回到了在西北區域的房間里,夜染還沒看到自家銀老爹和墨皇的身影,迎面先走來了兩個美人兒。
正是西域四族中的剎帝欣兒和婆羅佳兒。
夜染伸手抱了抱剎帝欣兒:「欣兒,好久不見。」
剎帝欣兒看著夜染,帶著歡欣的笑容:「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婆羅佳兒湊上前,看著夜染嘻嘻笑:「好久不見啦,我當初都說過要邀請你去我家做客的,現在總算有機會了哦。」
曲承澤笑嘻嘻的看著這個當初與他和隊長一起共患難的姑娘,說道:「呦,是你這個丫頭啊!」
婆羅佳兒切了一聲,朝他揮了揮拳頭:「你要是敢對小月不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曲承澤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絕對不會讓你有要我好看的機會的。」
婆羅佳兒哼了一聲:「最好如此。」
夜染好笑的看著這兩人:「好了,都先進去再說。」
「夜染,其實這次,我們帶了個人來見你。」剎帝欣兒看著夜染,有些無奈。
夜染有些好奇的挑眉:「誰?」
「是女王陛下。」婆羅佳兒一副是女王大人逼她的模樣,可憐兮兮的道:「見一面吧?行不行?」
夜染嘴角抽了抽,捏了下婆羅佳兒的臉:「來者是客,更何況是西域四族尊貴的女王陛下。在哪兒?我去迎接。」
「在那裡。」剎帝欣兒指了指左邊房后的一個轎子。
夜染和無敵神隊幾人隨之快步上前,恰好轎簾打開,走出了一位美麗而高貴的蒙面女子,含笑而立。
夜染笑著上前:「不知女王陛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是我冒昧了。」女子搖了搖頭,神情沒有絲毫女王的高高在上,而是如同一個鄰家朋友般的親切:「我可以與你談一談嗎?」
女子指了指她的轎子,意圖很明顯。
夜染倒也沒有推辭:「自然。」
柳非笑幾人皺了皺眉,到了門口還不進去,現在就拐了他們隊長進轎子,這女王陛下想幹什麼?
夜染和女子上了轎,轎子里也有空間寶石,故而空間看起來猶如一間客廳大小。
女子抬手拉下了帘子,一道無形的結界籠罩住了整個轎子。
夜染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微笑著沒有言語,等著這位女王陛下的下一步。
女子的下一步,卻是讓夜染詫異的挑起了眉。
只見這位西域四族身份最尊貴的女王陛下彎下了她高貴的身軀,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行了一個西域族最大的禮節:「我希望閣下可以原諒吠舍族與首陀族之前的不敬之處,我為我西域四族向您道歉。」
夜染站起身,扶起西域女王:「我們如今已經都成為夜皇大陸的子民,女王陛下萬不用如此的。」
西域女王搖了搖頭,手腕一轉,掌心出現一個玉盒,朝夜染遞去:「望閣下可以接受我族歉意。」
夜染最終無奈,抬手接過了西域女王手上的玉盒:「希望日後我們可以友好相處。」
西域女王見夜染接下了玉盒,才鬆了一口氣,收下了禮物就代表夜染答應不再去追究之前西域四族的冒犯了。
畢竟,以如今夜染的身份與實力,若是要滅了一整個西域四族,也只是彈指間而已。
西域女王恢復了優雅與高貴,朝夜染欠了欠身:「希望日後閣下可以多多關照。」
夜染下了轎子,西域女王便朝眾人告別,至於她真正更想拜訪的君墨皇,以她的身份卻是連見一面都不足。
「隊長,她來幹什麼?」襲滅月看著轎子緩緩消失在視線里,好奇的對夜染問道。
夜染笑道:「來和我們友好相處。」
曲承澤則是嘆了口氣:「本來不想放過那個搶我媳婦的男人的,可是現在上門去,總有種大人欺負小孩的感覺,隊長,你說我這是什麼心理啊?」
夜染摸了摸下巴:「其實,你家隊長我現在也是這個感覺。」
夜染看著曲承澤呆住的表情,心情很好的哈哈一笑,走到剎帝欣兒和婆羅佳兒的身邊:「快到中午了,一起吃午飯吧。」
一行人吃過午飯,婆羅佳兒和剎帝欣兒便向夜染幾人告了辭,西域族對未出嫁的女孩兒管教都很嚴格,這一點夜染幾人是都清楚的,故而也沒有多做挽留。
送走了剎帝欣兒和婆羅佳兒,夜染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非笑,你那裡有沒有神門門主具體的資料?」
柳非笑搖了搖頭:「神門門主和武士九塔總塔主的資料,我手頭上都沒有。」
夜染點了點頭:「這些就交給墨皇吧。你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啟程去靈獸深淵。」
君墨皇、銀羽、紫蓮一番戰鬥直到晚上才結束,銀羽和紫蓮儘管輸了,臉上卻都帶著妖孽的笑容,僅僅一戰就讓他們突破了各自的瓶頸,銀羽現在看君墨皇是越來越順眼了。
夜晚,月色如水。
草坪上,夜染和銀羽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繁星。
銀羽回憶起當年還是小娃娃的夜染,不禁笑道:「當年你六歲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躺在草地上,還記不記得你當時說過什麼?」
夜染唇角緩緩溢出笑意:「當然記得,我說遲早會打敗你的,銀老爹。」
銀羽閉上眼睛:「是啊,當年的你那麼小一點點,就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認輸,那時我就想,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成熟這麼倔呢。」
銀羽轉頭好笑的看著夜染:「當時覺得你成熟,現在想想,丫頭,當年你那是在裝嫩啊!」
夜染嘴角抽搐:「我哪有裝嫩!」
銀羽一雙紫眸彎彎如月:「你說你哪裡裝嫩,前世的記憶明明都在。」
夜染理直氣壯的瞪了瞪眼:「那我也沒裝嫩。」
銀羽哈哈一笑:「好,沒有沒有。」
夜染坐起身子,展開手掌:「銀老爹,等我可以回去的時候,我們一起到我前世所在的地方看看吧?我想老爹會喜歡上那裡的。」
銀羽挑眉笑道:「那我倒還真想去看看了。」
夜染想到二十一世紀的華夏,眼底浮現絲絲笑意,儘管那裡一樣有鬥爭一樣有黑暗,甚至留給她的記憶中唯有那麼少數的光明和溫暖,但是她依然愛華夏,愛著那個生養她的地方,還有在那裡等著她回去的小雨。
「小染,去靈獸深淵,你準備好了嗎?」銀羽也坐了起來,神情認真的看著夜染。
夜染緊了緊拳頭:「我準備好了。」
「獸皇,我的父親,不可能背叛神王。」銀羽的語氣滿是無奈,一方是父親,一方是他疼愛十九年的女兒,必須的選擇總是那般殘酷。
還有,卡卡一旦傳承成功,成為新一任獸皇,那麼他的父親,卡卡的爺爺,將會在一個月後,壽終正寢。
銀羽甚至認為,這是獸皇從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他不會背叛神王,卻也不會與自己的兒子、孫子兵戎相見。
在獸皇傳承里,銀羽看到了父親的金丹,它一生修鍊的精華力量全部放在獸皇傳承中,等待著卡卡去接受,去完成。
失去了金丹,只剩下短短一個月的生命。
銀羽做出讓卡卡到靈獸深淵去接受傳承,他一個人躲在房裡,沉默了足足三天三夜。
方才,說是問夜染準備好了沒有,不如說是他在問自己準備好了沒有,做好失去父親的心理準備沒有。
這些,銀羽不說,夜染自然不可能知道。
夜染皺著眉頭:「銀老爹,你有心事?」
銀羽斂去眼底的一絲茫然,旋即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卡卡小傢伙解除了封印之後,就能慢慢長大了,這小傢伙其實還是現在可愛啊。」
夜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銀羽,知道銀老爹不打算說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從他口中打探不到的,便順著銀羽的話,笑道:「這倒是,不過小穹、毛毛他們都長大了,這位大爺可是已經不爽很久了。」
銀羽笑了笑,拍拍夜染的頭:「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墨皇就該親自來要人了。」
夜染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之前又回頭看向銀羽:「銀老爹,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了。」
銀羽怔了一下,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苦笑。
紫蓮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原地,輕輕拍了拍銀羽的肩膀:「其實,你應該告訴她的,她的身上從不缺乏奇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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