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未來立足當下!”
許無舟喃喃自語,他知道這是撿屍人對他修行的指點。
把自己當聖人、至尊去看待未來的路,這無疑是一種大氣魄。
“多謝前輩指點!”
許無舟誠心誠意的道謝。
撿屍人點點頭道:“相見既有緣,我有一法,叫做縹緲步,今日走給你看,能學多少看你悟性。”
撿屍人說話間,在這麵鏡子照射下,他踩在大地上,大地出現一個一個腳步,步步生蓮。
每一個腳印中,道韻噴湧,符文交織,地湧金蓮。
許無舟望著這腳步,走上前,踏在這腳步中,他瞬間有種停滯感,如同是時間在這一刻按下的暫停鍵。
地湧金蓮流淌到許無舟的腳下,道韻符文滲透到他的四肢百骸中。
許無舟沉浸在其中,周身籠罩著素淡和虛幻的朦朧,有種出塵的縹緲。
撿屍人不斷的踩著步伐,許無舟踩在他的步伐上,跟隨著他的步伐。
許無舟完全沉浸在其中,整個人忘卻了一切,隻有腳下的腳印。
頭頂的那麵鏡子,光束照耀在兩人身上,宛如是星輝和月華落在他們身上,柔和的光輝如煙似霧,他們越發的出塵縹緲。
撿屍人步子越來越快,許無舟踩在他步子上,也越來越快,整個人也越發的聖潔。
每走一步,地湧金蓮的腳步黯淡無光,化作一個普通的腳印,最後被風沙掩埋,徹底消失。
百步!千步!萬步!撿屍人走了很多步,越走越快,許無舟跟著他也越走越快。
鏡子不斷的轉動方向,時時刻刻照耀在他們身上。
當許無舟踩到撿屍人最後一步時,他整個人朦朧而出塵,身影若隱若現,有灰塵在他身邊飄落,但它被凍結一樣,速度變得極慢極慢。
許無舟立在那,周身道韻流動,最後全部沒入到他的體內。
他站在那,仿若不在這個塵世間,縹緲而又生動。
許無舟睜開眼睛,看向撿屍人:“多謝前輩傳法!”
他躬身行了一個大禮,他再無眼力,也知道這是一套絕世步法。
許無舟踏在上麵,隱隱感覺到時間的停頓,怎麽樣的速度身法?
能讓時間為之停頓!許無舟無法想象,隻知道這是曠世秘法。
撿屍人沒有回答許無舟,他似乎再次恢複之前癡呆的模樣,佝僂著身軀遠去,隻是這一次感覺他的身體更老了。
“希望你能影響她,變得一切都不一樣。”
撿屍人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許無舟一怔,明白他話中的她是誰。
弱水!弱水和他有什麽關係?
許無舟隱隱覺得,他傳自己這法,不僅僅是因為無疆神海適合這法,更重要的是因為弱水。
他要自己影響弱水什麽?
想到那個乖巧嬌柔的女子,許無舟心緒橫飛,她或許要遠比自己的來的複雜。
“前輩!您真的來自地獄?”
許無舟問著撿屍人。
但撿屍人卻已經不見了,鏡子同樣不見了,留下許無舟在這茫茫之地。
許無舟立在那,想到撿屍人的種種。
“要我變得更強,去影響弱水嗎?”
許無舟隱隱猜測到他的目的。
………屍路通往的空間。
有一處特殊的地方,此處星光璀璨,日月高懸,如同諸天星河,星河流動,宛如是一條條大道在流動,但是很快就湮滅的一幹二淨。
在無人區,出現這樣一處地方,可見其非凡。
魔後和玄女前往此處,就是想要一觀此處。
“無人區吞人,這一條條大道痕跡,都是死人所留嗎?”
玄女問著魔後。
魔後搖搖頭道:“不知!但是在無人區,造就這樣一方地方,當真是大手段。”
“撿屍人?”
玄女問道。
魔後搖搖頭道:“或許是他,也或許不是。
你玄女宮有些典籍古老,你知道這撿屍人是誰嗎?”
玄女搖搖頭道:“定然是史上有名的人物,可……他太老了,看不出來。”
魔後點點頭:“有沒有可能,撿屍人不是一人,而是代代相傳,隻是世人以為是同一人。”
“可能性不大。”
玄女搖搖頭道。
“要是如此的話,怕就不隻是史上有名那麽簡單了。
怕他的身份超乎我們想象。”
魔後說道。
玄女點點頭道:“他是誰,與我們此行無關。
此番前來,是想要一窺無人區的麵貌。
同時,也是為了此物。”
說話間,玄女手指一點,此方天空懸掛著一顆星辰,就掉落到她的手上。
星辰落在她手上徹底磨滅了光芒,有著股股死氣流淌。
要是普通人接觸,瞬息就會身死。
即使玄女握著這顆星辰,也神情凝重,用著玉盒趕緊裝下來,然後身上有瑩瑩光芒驅散著死氣。
魔後看玄女如此,也不再看此方天地星辰。
她手指點動,也有星辰墜落到她手上。
她今日一觀,受益匪淺。
這諸天星辰流動,雖然無法盡顯無人區的秘密,但也能讓她有所得。
當然,此番前來,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星辰石。
或許用星辰石不合適,應該叫做死人石。
她遲早要再入無人區的,需要死人石的庇護。
無人區,有些地方她一定要去。
沒有死人石的庇護,她不敢前往。
“你何時能成聖?”
玄女問著魔後道。
魔後搖搖頭道:“我雖有信心,卻不知何年何月。”
玄女卻歎息了一聲道:“我不如你!”
魔後卻搖搖頭道:“當年玄女宮一開始把你當做真傳,你不會比起你那位師姐差。”
玄女卻苦笑道:“我寧願師姐還在,這樣我或許能無憂無慮,何曾如現在這樣。”
魔後沉默了一會兒,當年和她相爭,就如同此刻黛夭夭和周姒相爭一樣。
原本以為她們這一對宿敵會一直爭下去,卻未曾半路換了人。
“師姐,你說臨安那兩位,真的死了嗎?”
玄女又問道。
魔後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知!”
說到這,魔後又頓了頓說道:“和我進來的那少年,出身臨安,姓許。
你或許可以問問!”
玄女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有可能是那位的孩子?”
“不知道,臨安許姓不少!是不是,其實你應該比起我更清楚才對。”
玄女卻說道:“其實……我也不知。
隻是覺得,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