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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煙離開的匆忙,匆忙到讓霓笙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好多的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甚至連一聲呼喚都沒有喚出口。握著那雙冰冷的手,獃獃的望著床上那雙睡著了的容顏,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直到桃子的一聲尖叫和痛苦把自己喚回了現實,眼角的淚水乾涸而枯燥,門口的那抹身影刺目的讓她恨不得上去撕爛。
「王爺還真是料事如神,剛準備了縞素現在就派上用場了。」輕蔑的口吻帶上譏嘲的眼神,虞錦素撩了裙擺走進來,環視了一圈屋子,咂咂稱奇:「我還一直相信著外界的傳聞,三王爺愛妻疼妻,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桃子止了哭涕,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有點驚恐的望著門口的女人,那個才過門沒多久的女人,而讓她剛到驚恐的並不是那個女人,而是她居然會當著小姐的面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小姐她······桃子心裡慌的不得了,小心翼翼轉了頭,看向一邊的小姐···
東霓笙正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了眼,長長的,好長時間都沒打理了,多了些細細碎碎的長發,嘴角扯出薄薄的笑意,在這種時候彰顯著不同尋常的氣氛。
她緊握著雙拳,冷冷吐了個字:「滾!」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虞錦素在大門口的桌子邊坐下,笑的美麗。
「滾。」
「算起來你也算是我半個女兒,今日你娘親去的突然,我只是奉王爺的命來料理後事的,你如此不明事理······」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她猛然抬起頭,臉上的笑如罌粟花般妖嬈的離奇,看的虞錦素心一顫,手掌心竟出了汗。
想想也來了火,自己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逼迫,好歹自己身後還有大哥撐腰,他東千陌都不敢拿她怎麼樣,一個區區郡主就想讓她下不了台階?笑話!
「東霓笙,用你的腦子想想你是身份才來跟我說話。」她一拍桌子怒吼了起來。
桃子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沉默卻笑的莫名其妙的小姐,然後驚異的發現她的眼睛開始變色,眼中的黑玉被一點點吞噬,那紅艷艷的詭異瞬間吞噬了整片黑海,似乎要滴出血來的濃郁嚇的她尖叫了出來。
虞錦素也發覺了東霓笙的不對勁,但礙於面子和從小養成的鎮定她還是穩穩的站在了那。
「不滾是嗎?我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麼不滾?」胸口噴薄而出的嗜血讓她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不知為何,她突然好想見血···滿目的血紅,什麼都看不見,只看到一紅燭點燃整個黑暗。
她一步步逼近,虞錦素一步步後退,「東霓笙,你發的什麼神經?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不成?你···放肆!」
「放肆?」她口乾舌燥,吐出紅色舌尖舔了舔唇,身形一晃下一秒雙手便卡住了虞錦素纖細的脖子,雙唇抵住她的耳朵低語:「你可知什麼是放肆?我娘親還躺在這呢,你有膽量進來就該有赴死的準備。」
虞錦素被她渾身爆出的凌厲殺氣給震撼了,心底蔓延出來的絲絲涼意直透四肢,眼露灰白,雙手開始掙扎,她可不想死在這,她拚命掙扎拚命呼叫,可是院中寂靜如初,連跟來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處,這座院子真的變的安靜死寂!
桃子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唇,可還是禁不住那樣的恐懼,細細的抽涕聲漫溢出唇角。
紅閬苑,安靜的如一座墳墓!風吹過,院中陣陣桃花香,吹不散血的味道······
門口站著的女子微笑如初,赤瞳雙眸,滴血成殷,枝頭的桃花落了,離不去逃不出那無形的煞氣。
就在這發生不久,紅閬苑十里之外開始有無數條人影唰唰躥出,以驚人的速度往不同的方向離去。
傍晚時分,各家客棧都打烊了,唯獨有一家客棧還燭火通明,屋內亮堂的很,掌柜的正趴在桌子上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算盤,最近皇城也熱鬧了起來,聽說南雲使者也將在這月底到達昭華之都,這家店一代代傳,傳到他手裡也沒以前那麼紅火了,本打算關了店門回鄉村渡過安穩日子算了,沒想到還能賺到如此一筆大財!
董英成想到此手中的算盤撥的更加的響亮了,嘴角的笑越扯越大,都快耳根子了,連門口走進的一批黑衣人也沒注意到。
啪一聲脆響,銀子碰撞木桌的聲音他聽了大半輩子了,可沒有哪一次會如這次般聽的讓人毛骨悚然。他有點訕訕抬頭,點頭哈腰滿臉笑容,「客官,你是要······」
「十萬兩,買你的命!」劍太快,白光閃過,董英成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只覺脖子上一涼,倒地時看見十幾個人腳上都是清一色的白龍黥翅,他年輕時也算行走過江湖,對這個標誌當然清楚不過!
任玉山···他居然讓任玉山那個大魔頭住進了店!活該他瞎了眼被銀子給誘惑住了。
「開始了嗎?」林南推門而入時任玉山正靠在窗欞邊望著漆黑的夜空,白髮長發在空中飛揚起好看的弧度,眉間的赤珠紅砂在幽暗的燈火中散發著獨特的魅惑。
「是的。今晚開始蛻變。」林南低了頭稟報,手中的劍一緊,猶豫了半響,道:「晚姑娘她······」
「噓!」他伸出手指在嘴角靠了靠,「不要喊她的名字,不然她聽到了會捨不得的。」
林南心一沉,抬眼看向窗邊的那個人,主子他······
「我知道她會捨不得我的,她說過她會留下來陪我的,她從來都不是會食言的人。林南,我覺得我錯了,十年前就錯了,我不該懷疑她,不該在她和嗜血魂珠之間徘徊,我總以為只要我把魔宮強大起來只要我能為她報了仇,她便會一心一意追隨了我······」
太多的以為,太多的自以為是,如今生死別離,他卻不得不後悔了。那段執著的路,走到了頭居然是懸崖!他任玉山活了一輩子,卻從來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正如她當初說的他太多疑,總是無法信任別人,這樣的人最後是要悔恨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