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洗洗睡吧

  秦無闕瞥了一眼窩在沙發里的蘇暖,「你們誰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就帶過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話一說完,有個男子已經準備起身去抱蘇暖。 

  蘇暖平胸但長相出挑,膚白似雪,氣質也好!尤其現在喝醉了,更多了幾分酒後嬌滴滴的媚態。 

  「你敢!」 

  白露喝斥出聲,聲音很大,嚇的那男人倒是一怔。 

  「秦無闕,你噴著古龍香水也掩飾不了你身上的混蛋味兒!你一個大男人為難我們兩個女人算什麼?」 

  秦無闕撇著嘴抬起了胳膊,白露卻是下意識的偏頭躲了躲,是真怕秦無闕這個混蛋動手打她!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煙味、酒味、女人的脂粉味,還有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包廂里空氣都凝滯了,在海城就算秦無闕真的混蛋,但誰敢這麼不留情面當著他一眾哥們打他臉? 

  大家不由的看著白露,佩服這個看似贏弱的女人,也替她在心裡捏了一把汗。這下應該是真的有好戲看了! 

  白露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僵持的寂靜。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彩鈴是王菲的《矜持》,之所以用這首歌是因為喬司白,它不止是彩鈴,更像是白露自我催眠的魔咒。 

  白露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看來顯上的名字,手機就被秦無闕抽了過去。 

  秦無闕皺著眉,聲音像是淬了冰渣,冷冷的,「你是季寒聲什麼人?」 

  這個電話竟然是季寒聲打過來的! 

  白露轉過頭,對上秦無闕審視的眸子,「什麼關係?當然是如你所見!你覺得季寒聲為什麼大半夜會打電話給一個女人?」 

  「啊——」男人忽然一推,白露猛地跌坐在了沙發里,胳膊撞在沙發一角,疼的臉色煞白。 

  秦無闕低下身抽出了兩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一邊擦一邊憤怒道:「晦氣!你們給我滾!」 

  白露心裡一喜,沒想到自己賭對了,她不管秦無闕和季寒聲之間有什麼糾葛,只要能脫身別的就不管了! 

  手機屏幕上還在閃爍著季寒聲的名字,但這時候也沒時間接電話,他架住蘇暖就把往外走。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門口,秦無闕惱怒的將西裝扔在了沙發上,「博賢,給我查那個女人,要快!」 

  「好嘞!」 

  秦無闕對什麼都感興趣,但惟獨對季寒聲的女人不感興趣,避如蛇蠍,出於什麼原因,就連博賢都不知道。 

  白露架著蘇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夜-總會,把蘇暖安置在後座之後她才回撥了季寒聲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過了一會,再撥過去卻是提示已關機,白露不以為意的將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上。 

  —— 

  季寒聲已經兩天沒有去帝景集團,他一直在市郊的一座宅子里。 

  宅子並不是卧琥居那種奢華的別墅,而是很普通的一棟民宅,白牆紅瓦,院子里種著枇杷樹、棗樹。 

  「媽,咱們乖乖吃飯,我保證過一段時間帶她回來見您還不行嗎?」廳堂里,季寒聲眉眼帶笑,聲音溫潤。 

  這個女人是季寒聲的母親,顧景月。近50歲,但保養的極好,所以單看她的外表也不過四十來歲。 

  一看就是個極有修養的女人,眉目溫潤,氣質華貴,可以猜想到年輕時是何等的艷壓群芳。 

  「你都28歲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這說的過去嗎?你這個樣子,媽到時候真的死不瞑目……」 

  聽到顧景月說起死,季寒聲微微擰了擰眉。但這是他的母親,怒的不得,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還是哄著吧! 

  「說什麼死,您還要看著兒子娶妻生子,開枝散葉呢。」 

  他就蹲在顧景月的身旁,眉眼帶笑,滿臉無奈的拍著母親的背,聽她徐絮絮叨叨的報怨。 

  沒有人能想到殺伐果決、冷冽無情的季寒聲是這般的孝順,在母親面前他溫潤如玉,只是單純的人子。 

  顧景月稍微吃了點東西,季寒聲又陪她散了會兒步。 

  睡下的顧景月半夜裡醒了過來,已經是11點,但季寒聲正在隔壁房間處理公事。 

  他守著母親沒辦法去公司,雖然帝景集團有高水準的團隊,他不在也能照常運作,而且陸晉做事也頗有幾分季寒聲的魄力和手段。 

  但有些決策還是要他親自拿定主意。 

  不在公司,只能通過郵件、視頻會議操作。 

  「寒聲。」顧景月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隨後是「吱——」推開門的聲音。 

  「寒聲,你給那姑娘打個電話好不好,媽想聽聽她的聲音。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是媽心裡就是不踏實。」 

  面對顧景月的請求,季寒聲不忍拒絕,他撥打了白露的電話,沒想到卻是無人接聽。 

  「媽,她八成是睡了。咱們再等等,我過段時間帶她來見您好不好?」季寒聲關了手機,攬著顧景月的肩將她送回了卧室。 

  季寒聲坐在床邊守著顧景月,直到她入睡后他才走出卧室。 

  市郊跟城裡不同,站在院子里夜風吹過,空氣悶熱但帶著清新之氣,季寒聲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開機,時間已經接近凌晨。 

  白露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季寒聲疑惑的再次把電話撥了過去,剛撥了他就掛斷了。 

  偌大的庭院里只有季寒聲一個人,他身材頎長,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看上去是少有的遲疑不決。 

  這個電話,他最終沒有撥出去。 

  這個時間打電話說什麼合適? 

  關心的話說多了越發顯得欲蓋彌彰,責備的話說了又顯得莫名其妙。 

  季寒聲壓下了身體里的琉氓因子,與其在這裡YY的想著白露還不如去洗洗睡吧。 

  只要再再待一天,等母親的狀況穩定些了就回去,等等也是可以的! 

  翌日。 

  季寒聲起床后就看到庭院的香樟樹下,躺椅里的母親,墨發挽著髮髻只讓人覺得歲月靜好,絲毫看不出是久病之人。 

  客廳里,傭人周瑜已經準備開始做早餐。 

  周瑜和季寒聲一樣大,28歲。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28歲已不小了,她卻甘願陪著顧景月多年,甘願大好年華流逝…… 

  季寒聲走過去,接過了周瑜手裡的食材,溫聲說道:「我來吧。」 

  看得出來季寒聲對她很客氣,這個周瑜不僅僅是傭人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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