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攤牌關係,在交往中
偌大的宴會大廳,季寒聲這樣一個讓人趨之若鶩的男人自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他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會落入某人或者某些人的眼睛里。
季寒聲行事向來狂傲,自己雖然覺得沒什麼,但白露可不行。
她白皙的臉頰上閃過一抹紅暈,瞪了一眼季寒聲:「流盲!別鬧了!」
季寒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想捏一捏她柔軟又細嫩的臉頰,又怕她生氣,所以忍住了,「這哪裡是耍流盲?你是我女朋友,難道作為男朋友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再說了,就算是耍流盲,我也只是對你耍流盲。」
聽著季寒聲的解釋白露只覺得無語……
這個人能言善辯,口若蓮花、好口才啊,耍的一手的好流盲!
宴會進行中,忽然水晶吊燈被關了,周遭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燈!
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台上的鋼琴和坐在鋼琴前的白心妍吸引了過去。
一束光圈打在台上,只見白心妍坐在鋼琴凳上,禮服裙擺拖地,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遊走,讓在場的賓客讚嘆不已。
那傾瀉而出的樂符,清脆、動聽。
白露和季寒聲站在那裡,看著白心妍端莊、高雅的摸樣,只覺得心裡直冒酸水,這酸不是因為嫉妒、羨慕,而是因為心頓頓的疼。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抬手捂住了胸口。
宴會廳的人真多,白露只覺得周遭氧氣不足,呼吸有些困難,臉色也由之前的紅潤轉為淡淡的慘白,額頭甚至冒出了絲絲的汗。
蘇暖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白露身邊的,她攬住了白露的一根胳膊,這一攬也是支撐。
「季先生。白蓮花彈的不錯吧?」蘇暖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台上的白心妍,叫她白蓮花都是侮辱了白蓮花!
「還可以。」這句話無關稱讚,只是表達事實,白心妍鋼琴彈的確實不錯。
蘇暖譏誚的笑了笑,「白蓮花彈的或許還可以,但白露彈的更好。只是白妞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碰鋼琴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可有耳福了。」
季寒聲眸光一閃,蘇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聽的出來。
「來日方長,我還是有機會聽白露彈琴的。」說著他牽起了白露的手,溫軟的小手有些冷,甚至有些許的顫抖,季寒聲一驚:「怎麼了,不舒服嗎?」
「帶我離開這兒,好不好?」白露依靠在蘇暖的身上,只覺得渾身直冒冷汗,說話的聲音更是氣息紊亂,步子都難以邁出去。
季寒聲正準備將白露抱在懷裡的時候,宴會廳的水晶燈「啪啪」一盞接一盞的亮了。
是演奏結束了!
白露和季寒聲還沒走出宴會廳,就見白世榮像是掐准了時間似得,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白露,爸爸有話跟你說。」
季寒聲正要回身拒絕白世榮,白露緊緊的抓住了他襯衫的袖子!
扭過頭,只見白露咬著唇搖了搖頭,濕漉漉的眼睛里寫滿了請求,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無聲的請求,她說:不要。
白露很快穩定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噙著淡淡的笑轉過身,很平靜的叫了一聲:「爸。」
只是被季寒聲握著的手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她是壓抑的,是緊張的!
那是被季寒聲握著的手,十指交纏,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她的手指白皙細長、溫婉秀氣。
交纏的手落在白世榮的眼裡,驚得白露猛地一縮,卻沒掙脫出季寒聲的手心,她越發的用力掙了掙,才掙脫出季寒聲的鉗制。
季寒聲的手一空,整個人也有些不悅。
他抿了抿唇,心想:他這個男朋友做的可真是憋屈……
白世榮帶著白露去了一間靜謐的包廂里,包廂里除了她和白世榮之外還有白心妍!
白世榮一進包廂臉色就已經陰沉的似是山雨欲來!
「白露,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露看了一眼坐在座椅上怒火攻心、陰沉著一張臉的白世榮,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白心妍,只覺得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得,堵得厲害!
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什麼?
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她做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到了以後會面對的問題,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
「爸,我和季寒聲……」
白露話還沒說完,卻被白心妍給打斷了。
只見白心妍拍著白世榮的背,出聲打斷了白露接下來的話,「白露,你就少說兩句吧,不要再惹爸爸生氣了。」
白露看了一眼兩面三刀的白心妍,笑了笑,「爸,我和季寒聲交往的事我不打算瞞著你。我們也沒做什麼不能見光,對不起誰的事情!」
「白露,你放肆!你知不知道心妍和季寒聲就要訂婚了?」白世榮說完就是一陣咳嗽。
白心妍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上,用手順著白世榮的背:「爸爸你別生氣。白露畢竟還小,估計是一時貪玩、衝動……」
她的這一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只見白世榮錘著胸口粗喘著,隨即胳膊一揮指向門口,但這一下卻是打翻了水杯。
水杯飛向白露站著的方向,滾燙的水順勢撒了下來,白露被潑了一身。
白露被燙,吃痛后一驚,她沒想到白心妍會準備一杯滾燙的開水,可見這杯水不是給白世榮,而是給她……
「21歲還年輕嗎?年輕就能當做犯錯的借口嗎?大廳廣眾之下跟季寒聲拉拉扯扯,你自己不要臉,白家還要臉呢!你21歲了,不能學學你姐姐嗎?」
白露被燙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不說話,卻在心裡揚起了一抹譏笑。
白家還有臉嗎?
幾年前她母親沈月凉去世的時候,白家就沒臉了!
想到這裡白露倨傲的仰起頭看著白世榮和白心妍,嘴角緩緩揚起笑了。
笑完了她才低頭看向自己的禮服,腰身處濕了一大塊,胳膊上有幾處也被燙紅了,最厲害的地方甚至鼓起了水泡。
燙傷不嚴重,但卻有些鑽心的疼。
「在你眼裡,我從來就不算白家人,更不是你的女兒!自始至終你捧在手裡,疼在心裡的女兒只有白心妍,我已經習慣了!你們可以不愛我、不在乎我,我也不稀罕,但你們無權干涉我追求幸福的權利!」
白露說完不顧白世榮的錯愕和震驚,掉頭快步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