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怎麼,等我抱你?
白露被動的被季寒聲拉著往前走,「我當然不希望你做什麼,我也不想去你住的地方。你住在那裡我都不好奇,一點都不好奇,也不關心。」白露違心地、氣狠狠地說著。
但這些話季寒聲根本就不以為意,他只是拉著白露往外走。
「不想去也可以,把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如果有半句假話你知道我的,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說不定。你說了我會找人核實,如果有假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核實?
那到最後不就會牽扯到她的女兒白琉璃嗎?
雖然白琉璃也是季寒聲的女兒,可是她現在除了白琉璃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單是想想如果沒有白琉璃白露覺得自己一天也熬不下去。
她熬了四年,因為有女兒,有蕭遲和愛德華她才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至少是個還可以感受到陽光的人。
至於季寒聲,他現在不是有韓美琦嗎?
白露沒說話,很快就被拽進了電梯里。
電梯的轎廂很乾凈,甚至光鑒可人的可以當鏡子用。
白露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還有季寒聲。
他們站的那麼近,甚至他就那麼牽著她,但她知道,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沒法逾越的鴻溝。
季寒聲嗅著熟悉的氣味,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他那麼想她,那麼想她,想的都快要瘋了。
季寒聲不想虧待自己,也從不壓抑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向來都是直接付諸行動的。
所以季寒聲忽然將白露緊緊的攬在了懷裡,失控一般的吻了她,然後他的手心轉而貼著她臉,他的手掌那麼的溫厚,真的給人一種被深愛,一直被深愛的錯覺。
前提是如果季寒聲沒有公開即將訂婚的話。
四年裡,白露確實沒想過季寒聲,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她從不敢讓自己在黑漆漆的深夜裡、失眠的時候想季寒聲這個人,哪怕緊緊是一點點的念想都不能。
一想就心疼,鑽心的疼。
他太完美了,他曾是那麼的愛她、寵她,她丟了心,再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再也不會……
所以她移情給了他們的女兒,她愛白琉璃,那種愛就像是她一個人在努力給她母愛,甚至努力讓她不缺乏父愛一般。
他的吻,那麼用力,那麼猛烈,真的就是一副恨不得將她揉碎,然後揣在自己的口袋裡,再也不讓任何人覬覦,再也不讓她離開他似得。
他的動作那麼霸道有蠻橫,白露本能的想側臉躲閃,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掌控住了,任她再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
白露吃痛的哼出聲,他也沒有退讓分毫。
直到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嚯的打開后,他才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忽的跟她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在他的身體站直之前,季寒聲對著她,用僅能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如果想要愛德華安全,還想再見到愛德華,就乖乖跟我走。」
白露一怔,說道:「季寒聲,你卑鄙!你怎麼可以拿一個孩子來要挾我!」
季寒聲受之無愧似得笑了笑,是不帶感情的冷笑,「放心吧,要是檢測結果顯示他是我的孩子,那他就不足以要挾你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志在必得。」
季寒聲說完,在電梯門打開之後,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白露緊緊抿著唇,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往外走。
電梯入口處有等電梯的人,所以這麼的大庭廣眾之下,白露也不便說話。
他跟著季寒聲走到門口,很快就有一輛車開了過來,開車的司機這次換了一個人,不是之前的李廣良,或許這是李廣良叫了另一個自己來接季寒聲的。
門童打開車門后,季寒聲坐了進去。
白露看著坐在後面的季寒聲,愣了一下,還是咬牙也鑽進了車裡,跟季寒聲並排坐著。
以前他們常常這樣乘坐同一部車子,但卻從沒像現在這樣,戀人不是戀人,夫妻不是夫妻,仇人不是仇人。
是什麼定位?
白露不知道……
她坐在那裡,緊緊的靠著車門,看著車窗外的景象。繁華的市中心變化不大。
季寒聲眼角掃了一眼兩個人之見的距離,隔得很開,寬的有些礙眼。
這算是什麼?
她是怕他?還是說,做賊心虛?
季寒聲慵懶的靠著椅背,這一刻他才放鬆了緊繃著的神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閉目假寐還是在想事情,白露也不關心。
他不說話也好,這樣子至少沒沒有什麼危險不是么?更不存在什麼擦槍走火。
車子不是開向卧琥居的,徐媽說過,季寒聲現在已經不鑄造卧琥居了,所以這車子是開向哪裡,她真不知道。
季寒聲那麼有錢,多處有房產,隨便像是在御水華庭、星河灣也都有他的房產。
車子穩穩噹噹的行駛著,最後停在了一棟獨棟別墅前,這棟別墅依山傍水,設計和造價看上去也不必卧琥居低調。
白露抬頭,就看到別墅前面豎著一個標牌一樣的大石頭,上面刻著醒目的四個字——望麓苑。
白露看著那三個大字,很想自作多情的認為這是季寒聲在盼望她的意思,麓或許等於露,畢竟發音相同。
但她知道自己想多了,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季寒聲那麼懷念她只會住在卧琥居,哪怕是一個人在哪裡受折磨他也不會讓他們曾經一起居住過的地方閑置了。
季寒聲下車,白露還沒有收回思緒,耳邊就傳來了季寒聲冷冷的、帶著些許譏誚的聲音,「怎麼,還等我抱你下來不成嗎?」
白露回過身,垂下眼眸,趕緊下了車。
她站在季寒聲的身後,也不敢抬頭,臉上有些熱辣辣的紅,就在季寒聲抬腳往裡走的時候,白露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真的好燙……
海城即使在冬季也很少結冰,所以別墅裡面有溪水在淙淙的流著,清澈見底。
白露跟著季寒聲往裡走,她不再好奇這裡的奢華,也不再好奇他是不是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敢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