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第495章 太激動了,睡不著
白露睡得很沉,很香。
這一覺她睡到了早晨六點多,因為習慣了六點多起床,所以一到這個點自然就醒了。
只是包廂里依舊只亮著一盞橘色燈光的落地燈,倒是顯得溫暖。
她睜開惺忪的睡眸,入眼的就是季寒聲那張貼近的俊臉。
她的眸光和他的眸光在空中交匯,白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提議來看電影的,我竟然睡著了。現在幾點了?」
季寒聲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二十分了。睡醒了?」
白露坐起身,「睡醒了。你就這麼坐了一夜?」
「我太激動,太興奮了睡不著。既然睡醒了就去吃早飯吧!」季寒聲說著便準備站起身,只是他撐著雙臂試了試卻沒有站起來,是這樣坐了好幾個小時,腿僵了、麻了。
一時站不起來,他只能坐在哪裡,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
白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雖然休息的時間也不夠,但好歹是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的,伸了個懶腰后已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裡的季寒聲,「不是說走么,怎麼不起來?」
季寒聲沒回話,只是伸縮著自己的腿。
「腿麻了?」白露蹲下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關切道,一邊說著一邊手就落在了季寒聲的腿上,幫他揉捏了起來。
要不是她睡著了,季寒聲應該不會僵坐好幾個小時導致腿麻的。
因為衣衫凌亂的緣故,再加上之前在車裡折騰了那麼久真是不洗澡沒有胃口去吃早飯。
所以,白露開著車,季寒聲坐在副駕駛座上,兩個人回瞭望麓苑。
臨近七點,望麓苑裡周瑜和顧景月正在做早飯,愛德華和白琉璃也剛起床。
白露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才和季寒聲走進別墅。
現在有顧景月寵著他們,他們是很少纏著白露和季寒聲的,相比顧景月,白露和季寒聲就算是寵孩子也是有原則的。
比如糖不能吃,薯片什麼的基本上也不會給他們吃的。
而在顧景月這裡,她偶爾會給兩個孩子吃兩顆糖,基本上是什麼都依著小孩子們,所以兩個小孩就格外的喜歡纏著顧景月。
「寒聲,白露,你們回來啦!」聽到動靜,顧景月一邊撩起圍裙擦著手一邊走出了廚房,「你們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就可以吃早飯了!」
顧景月只是看了一眼鎮定如斯的季寒聲,又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的白露就明白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說完那幾句話就笑著折回了廚房裡。
白露站在季寒聲的身側,臉卻是更紅了。
她還沒抬腳就被季寒聲牽住了手,拉著她往樓上帶。
在廚房裡忙碌著的顧景月心裡美滋滋的,心想,照著自己兒子和白露的這個甜蜜勁,說不定再給季家開枝散葉的時候也不遠了!
洗過澡,白露沒有給蕭遲打電話,而是開機后給韓美琦回了個電話。
詢問了一下韓美琦和蕭遲的情況,在電話里好好謝了謝韓美琦。
說到性格,其實韓美琦和蘇暖是有些相似的,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和韓美琦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雖然她找不到蘇暖,也聯繫不到蘇暖,雖然韓美琦也是她的朋友,但沒有人能代替的了蘇暖。
如果說她現在終是幸福了,那蘇暖了,在宋遠去世后的蘇暖呢?
白露一邊掛了電話,一邊在自己臉上塗抹著護膚品,一邊對著鏡子嘆了一口氣。
「怎麼又嘆氣了?」季寒聲擦著頭髮從客卧回到主卧的時候就看到了白露在對著鏡子嘆氣。
看在眼裡儘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寒聲,你有沒有幫我查過蘇暖的事情?你知道蘇暖怎麼樣了嗎?」白露看著鏡子里的季寒聲,問道。
季寒聲走過去,雙手覆在白露的肩膀上,摩挲了一下,「還在查,有些事情過去了幾年不是那麼好確定的,所以再等等。你也別太擔心了。」
「嗯,只是這兩天尤其的想她。在海城除了你們、哥哥,也就只有她了,她不只是閨蜜一般的存在,更勝親人。」
——
帝景集團在競標會上錯失香悅半島,但在隨後的幾場拍賣會卻出乎「預料」的連連中標。
這樣算下來,帝景在12月就接連拍下了三塊地皮,資金占用量著實不小。
用陸晉的話說,這個年關帝景集團也要勒緊褲腰帶過年了。
這話雖是帶著打趣的成分,但也可見帝景在這幾塊地皮上投資頗大,原本在年底資金流動就比平時要快,所以帝景在財務上這幾天是著實有些吃緊的。
季寒聲看著財務報表,倒是雲淡風氣。
財務總監在帝景多年,站在季寒聲的對面倒也不緊張。
因為在帝景競標之前,就已經預算過競標成功后該投入的資金,所以現在流動資金有些吃緊的情況也是不可避免的,是很正常的。
這不是他們財務部門的失職,也不是任何一個部門的過失,只是在想得到效益之前必要的投資。
但陸晉的心裡卻有些不安。
雖然他們沒有競拍下香悅半島,但是帝景和蕭遲之間卻是簽署了一份關於香悅半島開發的合作案。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自己老闆心寬,自信,還是該說他糊塗了。
所以陸晉看過財務報表后,眉心一直擰著就沒松過。
整個人也緊繃著個一根弦,像是嚴陣以待似得。
財務總監離開后,季寒聲下意識的又準備去掏煙,卻在打開抽屜后又立刻將抽屜給關上了。
說好了要戒煙的,就算是為了下一代也是該戒煙的。
不能抽煙,季寒聲只能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
他抿了兩口茶之後,才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陸晉,「怎麼就苦著一張臉了?」
「季董,我還是不贊成您最近的這幾個決定,尤其是香悅半島的開發這件事情上。想想為什麼這幾次地皮就這麼容易得標了?難道不覺得有什麼陰謀嗎?為什麼蕭遲沒有再出手,還有秦無闕,甚至融信集團……」陸晉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自己老闆的神色。
只見季寒聲那深邃斂沉的眸子里似乎有一束異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