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第842章 磨人不磨人啊!
季琉璃瞪了一眼季琉白。
然後,將手裡的葡萄朝他砸了過去,「小白,你欠收拾吧?一口一個姐夫,看我不削你!」
季琉白接住了葡萄,轉而又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白露換好了拖鞋,也走了過來。
「寒聲,醫院那邊怎麼說的?」
「愛德華腦顱里有血塊,雖然暫時沒什麼影響,但是以後也難免會惡化,所以醫生建議做手術,愛德華也同意了,這會兒他正在樓上呢。」季寒聲簡明扼要的說道。
「腦部手術不比其他的手術,風險要大一些。」白露說著循著樓梯往樓上看了一眼,她見季琉璃在樓下就知道是想給愛德華一點個人的空間。
「放心吧!」季寒聲拉著白露的手,示意她坐下來,「出去逛了大半天,累壞了吧?都買了些什麼?」
「給琉璃和愛德華買了些衣服。」白露說著就笑了,「我們的愛德華穿什麼都帥,可我還是喜歡把他打扮的跟個英倫紳士一樣,給他買了換季的襯衫、西裝、羊毛衫和風衣。」
季琉璃知道白露的購物慾,她很喜歡給幾個孩子買衣服,所以她的衣服都已經能塞爆一個房間。
季琉念和季琉白也有一大堆的穿不完的新衣服。
如今,愛德華回來了,她肯定是要大買特買一番的,弄得好像愛德華跟沒衣服穿似得,倒是把季琉念和季琉白這兩個跟班給累慘了。
——
卧琥居是坐落在半山腰上的私宅,四周風景秀麗,初秋的湖光山色,風景自是秀麗,美不勝收。
從卧琥居的二樓望下去,就猶如一副層次分明、風景艷麗的風景畫。
愛德華站在自己的房間里,房間是陌生的,但感覺確是熟悉的。
他起先站在窗戶邊,俯瞰著卧琥居庭院的風景和半山腰的景色,然後折回了書桌旁。
他因為失憶,也有了寫日記的習慣。
愛德華在梁歡身邊的時候,每天都會寫日記,有時候是流水賬,有時候是瞎感慨。
即便是到了燕都大學,他也有堅持寫日記。
和季琉璃在燕都大學的點點滴滴他也有記在日記里。
這些日記再加上白露的日記,基本上可以構成他這年來的全部記憶了,只是被厲昱成劫持的那段時間殘缺了。
如果做手術全部失憶,抱著這些日記他的心裡也能安心很多,不會再次忘了琉璃……
敲門聲打斷了愛德華的思緒。
「愛德華!」季琉璃推開門,像只兔子似得跳了進來,她的心裡一點都藏不住事兒,「爸爸說要給你點空間讓你自己想想,那你跟我說說你都想了些什麼?」
季琉璃將秀麗白皙的臉湊到了愛德華眼前,捧臉做花痴狀。
「難道媽咪的日記有我好看嗎?」她的自戀程度從話里可見一斑,「你說說看唄,都想什麼了,有沒有想我?」
愛德華被季琉璃嬌俏的模樣逗笑了。
「想,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會想你。」愛德華順著季琉璃的話說道。
不是甜言蜜語,是真的想。
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試圖想起曾經跟琉璃的點點滴滴,只是無果。
「琉璃,等回到燕都市,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愛德華眉眼間全是溫潤的笑。
季琉璃是最受不了這種吊起她好奇心的事情的。
「什麼禮物?你先告訴我啊?」季琉璃纏著愛德華,一時都忘了是上來喊愛德華去吃中飯的,「不過禮物不貴重我可不會喜歡的哦!」
「咳咳……咳咳……」白露在門口乾咳了幾聲,忍不住責怪似的看了一眼季琉璃,「琉璃,你都是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得!也就愛德華能受得了你!」
「媽咪!我就知道你更偏愛愛德華!一回來你們全都偏向他,所以我只能欺負他了!」
「小滑頭,媽咪不是讓你過來喊愛德華下去吃飯的嘛,你倒是好,磨人不磨人啊!」白露說著忍不住笑了。
看著孩子們這樣,其實對這樣的狀態,她和季寒聲都很滿足。
愛德華手術的日期排在了他大四的寒假,也就是一年之後了,是考慮到他有完全失憶的可能,所以手術反倒不是那麼的迫切。
國慶假期期間,愛德華也去看了心理醫生,想一下子恢復記憶很難。
最後一天,季琉璃和愛德華乘坐飛機回到了燕都市。
一回到燕都市,項景墨就打電話約愛德華和季琉璃出來吃一頓飯,對自己哥哥這樣的請求,愛德華沒有拒絕,倒也沒有直接應下來,而是在詢問了季琉璃的意願之後才應下。
假期的最後一天,晚飯時間,季琉璃和愛德華到了和項景墨約好的飯店。
這一次,季琉璃穿著黑白撞色的連衣裙,愛德華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純白色的襯衫,整個人清俊儒雅。
他們穿的很正式,又是俊男美女,搞得下了計程車到包廂的一路上頻頻有人回頭。
季琉璃澄澈的眼裡盛滿了溫暖而幸福的笑。
愛德華也早已經能很坦然的跟她這般親昵,即使在公共場合也不會不好意思牽著她的手。
項景墨看到愛德華和季琉璃出現的時候,眼底浮現了一抹驚艷的神色。
他本不以為意,只是沒想到有這樣的妙人。
一條簡潔的連衣裙,鏈條包垂在身體的一側,平底的高跟鞋,象牙膚色,幾近素顏的淡妝,卻是精緻利落,一盈一笑說不出的明媚動人,讓項景墨晃了神。
再看他的弟弟愛德華,幾天沒見一下子像是換了一個人,彷彿之前穿T恤衫牛仔褲的人是在他的幻覺里出現過的一樣。
「愛德華,這位就是季琉璃小姐吧?」項景墨用狹長的黑漆漆的眸子打量著季琉璃,嘴角帶了一抹陰鬱的笑。
他身上帶著陰沉的氣質,雖然和愛德華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陰冷的感覺讓季琉璃覺得就像是脖子後面吹來了一陣陰風,但她還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跟項景墨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