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斯年這般火力十足,安笙猜,紀南城應該出手幫她了。
“鄭斯年,你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我會對你說的話進行錄音,你如果再口出狂言,我就去告你!對了,霍瀟瀟不是把我起訴了麽,我正等著法院來傳我,跟你們打官司呢!”
“安笙,咱們走著瞧!”
鄭斯年掛了電話。
紀南城的電話隨之就打進來。
“在哪兒?”
安笙心頭一熱,“我剛才去陪慕情深了,現在正趕往南苑。”
“我已經找到霍瀟瀟汙蔑你的監控視頻了。”
安笙很興奮,“出事的地方是監控死角,你怎麽找到的?”
“我在南苑,你回來我再告訴你。路上小心駕駛。”
紀南城這般幫她,她總要有所表示才對。
昨天是他生日,她連句生日祝福都沒對他講。
她一轉方向,車子朝市中心的購物廣場駛去。
挑來挑去,她花五千塊為他選了件黑色羊絨衫。
紀南城穿衣很講究,西裝外套幾乎全是國際大牌的限量版,那令人咋舌的價錢,她隻有仰望的份兒。
現在是深冬,送他件羊絨衫,再好不過。
安笙回到南苑,紀南城還在書房忙公事。
安笙敲了敲書房的門。
“回來了。”紀南城親自開門,看了眼腕表,“你回來的時間,比我預期遲了半小時。”
這男人真是細心。
安笙把包裝精美的羊絨衫盒子遞向他。
“紀南城,我要送你一份遲到的生日祝福——生日快樂。”
紀南城愣住,幾秒鍾後才接過,“謝謝。”
“你試一下,看看尺碼合不合適。如果不行,我明天再去調換。”
紀南城深望著安笙,俊顏上寫滿開心。
“隻要是你用心挑選的,無論尺碼大小,我都準備留下。”
他聲音醇厚,安笙最受不了溫柔的紀南城,忙推他一把,“快去試衣間試一下。”
“去什麽試衣間啊?”紀南城小心翼翼拆開包裝盒,取出羊絨衫,就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安笙從未敢仔細打量過他赤裸的身材。
精壯的上半身,有令人血脈噴張的六塊腹肌和深深的人魚線,小麥色的肌膚彰顯著一個健康男人特有的魅力。
“讓你看個夠——”紀南城忽然把她撈住,目光灼灼。
安笙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他已經發現她的失魂落魄,故意問,“想不想要我?”
“不想。”安笙羞澀地把臉龐抵在他胸膛。
就算想,也不能說!
再說也不能想,因為她大姨媽在身。
老夫子說的對,食,色,性也。
安笙很清楚,她心底已經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欲望。
這種欲望,就像一群啃噬著她五髒六腑的小螞蟻,撩得她心癢難耐,卻又無能為力。
偏偏紀南城還不準備放過她,對著她唇瓣又吸又咬,安笙嬌喘連連。
安笙知道,再這麽下去,丟臉的隻會是自己,忙轉移話題。
“紀南城,我今天才知道,情深的男人是顧千陽。”
“是麽?”他笑著一愣,雙手繼續在她腰肢摩挲。
“停——拜托你考慮下我的身體。”安笙小聲向他討饒。
他終於狠下心,依依不舍放開她。
她把羊絨衫拿起,幫他穿上。
很是合體。
安笙對自己的選擇很滿意。
這個時候,必須找個話題聊,不然,他又要不老實了。
“對了,顧千陽是不是有個未婚妻,還是什麽第一名媛?”
“商圈的人都知道。”紀南城回她,“顧千陽跟胡雲裳是商業聯姻。顧氏現在還離不開胡家的扶植,所以說,你那個朋友如果選擇顧千陽,就要準備好做他沒名沒分的女人。”
“如果有了孩子呢?”
紀南城笑得頗為嘲諷,“孩子?你以為,一個與上流社會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能憑孩子上位?安笙,那是電視劇小說中才有的意淫。”
“其實情深應該早就知道,她跟顧千陽沒有結果,今天才讓我陪她去墮胎。但關鍵時刻,顧千陽來了。”
“千陽那小子對慕情深再情根深種,也娶不了她!”紀南城搖頭,“顧家二老最在乎門第觀念。除非——”
“除非什麽?”安笙很好奇。
“除非顧千陽拋棄擁有的榮華富貴,帶著心愛的女人遠走高飛。不過,這種概率為零。”
“可今天在醫院,顧千陽說,不會娶那個訂過婚的未婚妻。”
“騙女人的鬼話,你也信?”紀南城用手指敲了下安笙腦門。
“顧千陽怎麽可以這樣?情深都懷了他的孩子。”安笙還在憤憤不平,紀南城就把她拉到自己膝蓋上。
“別說別人了,我跟你談點正事兒。來南城吧,先做好藍海花園的項目,再來我身邊,做特助。”
安笙深知在格蕾絲這種小公司,累死累活每月薪水五千塊就封頂了,南城集團是江城商圈的翹楚,薪水高待遇好是出了名的。
她轉念一想,沒有立馬答應,“我再考慮一下。”
“沒得考慮。安笙,藍海花園的項目也就交給你,能讓我省省心。你好好做,年後我就把李想的位置交給你。”
“你就不怕我不能勝任?”
“你做事細心周到,就是資曆淺,閱曆不夠,曆練一陣子,絕對是我的左膀右臂。”
紀南城這麽誇她,她也不好再推辭。
“紀南城,你千萬記住,在外人麵前,不要透露我跟你的關係。我不想被人帶著有色眼鏡看。”
“你放心,我還想讓你做我的眼線呢。不過,等我想你的時候,你就來我辦公室,裏麵房間有床——”
“你壞死了——紀南城!”安笙狠狠捶他。
次日,安笙給金立在電話裏說了辭職的事兒。
金立見她去意已決,也沒有再三挽留。
安笙用過早飯,就驅車去格蕾絲收拾自己的辦公用品。
兩個還在加班的同事一聽說她要離開,都是一陣唏噓。
安笙跟他們道別。
剛打開車門,就看到徐一淳立在她車前方。
安笙嘴巴張了好幾次,也沒說出一個字。
還是徐一淳先開口,“做的好好的,怎麽說走就走?”
“金立沒告訴你嗎,我要去南城。”安笙也不跟他打哈哈。
徐一淳苦笑,“人往高處走,應該的。”
這句話安笙聽得很是刺耳,她把自己的東西搬到後車座,上車,關門,啟動車子。
但,徐一淳依舊立在原地,沒有讓路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