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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北山
對著那地圖,金錢錢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那麼一種感覺,這東西來的莫名其妙,有一種沖著她來的那種感覺。
這是為什麼?金戈商行的老闆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了?所以有人沖著她而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呢?目的又在哪裡?
她是盜墓發家的,就算是毀了她的金戈商行她也不擔心。大不了下地的次數多一點點,這錢還不是會回來的。
北山,又叫雁不歸。此名的其來,無人能知,反正有此山的時候,就有了此名。
那連綿一片的,高高低低的,錯綜開來的山丘,不算太高,就幾百米的海拔。
金錢錢拿著地圖,對比山脈。千百年來的地圖,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金錢錢有些懷疑,這地圖是不是最近才畫出來的?
如果不是墨跡看起來像是經歷了歲月,她直接的就懷疑有人沒事在捉弄她玩。
這一眼看下去,金錢錢並沒有看出來眼前有大墓的感覺。這要說葬入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的。這方圓也有個幾百里的感覺,葬人的話,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就以此山為陵墓的話。除非那個人的腦子有病,才有可能在這片高不高,低不低的山上早一個山脈陵墓。這地勢,葬大人物的話,不是給子嗣後代自掘死路嗎?
山丘低,不成形。又沒有地脈龍氣的,無法成大事。說不定還體弱多病的潰不成人的,早死成災呢。
「入山三十里左右,有低谷。那裡,有墓穴入口。」金錢錢收起地圖,扔給了宇文軒離,目測了一下天上的太陽。
「爭取在一個時辰走到那裡,夜幕降臨之前找到入口,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就準備夜宿露外了。」
對於金錢錢而言,睡棺材板,可比這夜宿露外的來的舒服多了。她寧可睡棺材板,也不想也不願意夜宿露外的喂蚊子。
一家三口!聽到金錢錢說的這四個字的時候,宇文軒離的心底流過一絲暖意。
一家三口!宇文軒離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放開了大毛,讓它自己快活去。反正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大毛已經習慣自己玩自己的去了,等主人回來。
金閃閃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金錢錢,宇文軒離斷後。
借用金錢錢的話來說,兒子是無敵的。不怕害蟲毒蛇之類的。用來探路是最好的,夏天驅蚊蟲的效果是倍棒。
正直盛夏,金錢錢熱的是扒了外衣,捲起了胳膊,收起了裙擺,攪成了一個大麻花。把長裙愣是給搞成了齊腿短裙,露出了修長筆直白嫩的玉腿來。
宇文軒離神啊的眸子中閃過異色,目光隨著那玉腿,只感覺原本冰涼的身子上,某個地方有些灼熱。
金錢錢再次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這雖然是樹影重重的,枝繁葉茂的遮陽一片的。可是沒有絲絲涼風,又日上當頭的,她一個正常人連著走路,都快被熱死了。
解開了外面的衣裳,露出了裡面自己做的古代版的現代的t恤。純蠶絲做的古代版t恤,胸前還綉著一個大號的人民幣『¥』形狀的圖案。內衣是自製的古代版現代的胸罩,蠶絲透薄,印的是清清楚楚的。
一把把衣裳扔給了前面的金閃閃拿著,金錢錢才感覺涼快許多。
隨意的折了一根路邊的大樹葉,搖曳了起來,當扇子刮颳風來解涼。
跟在金錢錢身後的宇文軒離黑了臉,想到金錢錢也許也在別人的面前這般不守婦道過的樣子,他就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女子這般裸-露的,理應浸豬籠,投河自縊的千夫所指,拉街頭暴街游示的。
解開了自己的外衣,快步的走到金錢錢的身邊,披到了金錢錢的身上。
金錢錢一個驚怔,扭頭看向身邊的宇文軒離。
宇文軒離冷臉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衣著,有失婦德。」
金錢錢一抽,那是不是現代的女人都要拉走去浸豬籠啊?還有失婦德呢。
這麼厚的一副裹她身上,想讓她熱的中暑啊?
「就兒子跟你,還能有誰看到。」金錢錢扯開身上的衣服,塞到了宇文軒離的手上,快步的走到了金閃閃的身邊。
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除了幾個小賊之人會來之外,誰會沒事的在這大熱天的像他們這般來爬山。
宇文軒離目視眼前的那纖細的身影,這個女人……
盜墓,行商,我行我素,重承諾,所有的行徑如同男子一般的作風行事的。
這個女人,他不知道說她是簡單,還是不簡單。
心地善良,心思太單純了一定,卻又堅持目的,一諾千金。寧可自己吃虧,也不願意失信於他人。
對於自己,應該算是毀了她一生了,卻又為了兒子甘願嫁於自己。不計名分,卻不許別人差兒子一分。
宇文軒離心底一絲絲苦笑,也許她不計名分只是因為她不在乎他。只想兒子快樂,就好。可是,現在的她卻又這般的毫無尷尬的,自然的這般對自己。那嫻熟自然的表情動作,如親密在一起許久的家人一般。
金錢錢也不知道,對宇文軒離她就是感覺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一個時辰后,按照金錢錢的要求,三個人走到了地圖上標籤的地方。
一眼望去,繁枝茂葉的遮去了陽光。
那偶有誤入的光亮,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地上是積葉一片,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如今被他們給打破了。
腳底下,已經陷進去了些許。一動腳步,就發出細微的沙沙的聲響。
金錢錢一手叉腰,一手搖著那已經焉掉的樹葉,刮著那僅有的一絲絲涼意。
小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如女子羞澀般的迷人可愛。那空靈的感覺,更是給人一種嫵媚中不可染指的靈動之美。
宇文軒離有些自私的想藏起來眼前的美,不讓任何人來褻瀆這一切。
若說愛,他無心,根本就不會去愛任何女人。
若說在乎,他身份特殊,除了血親,沒有人能讓他覺得值得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