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一個字
血白激動了,飛舞著身子,快抓狂了。
「血白,你用得著這麼幼稚嗎?」金閃閃撇了一眼血白,說道。
血白一口氣沒有噎的下去,直接的咚的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幼稚,這還是有人第一次敢這般說自己幼稚的。不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敢這般說自己了。
金錢錢捏起地上的血白,搖晃了兩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金閃閃。
「兒子,你說這玩意到底是不是變種的蝙蝠啊?怎麼長的這麼丑?」
金錢錢很是懷疑這個蝙蝠,怎麼看都是怪怪的感覺。
血白立馬額頭黑線一片,什麼叫他長的這麼丑?明明他長的很帥的好不好!想當年,迷戀自己的女人有多少。哼,在這個金錢錢的眼中,自己竟然是丑的。
「媽咪,丑就丑,說出來有些傷它自尊的。」
血白一口鮮血噴出,一下子栽了下去。
隨即跳了起來,飛在了空中。
血白鬼叫:你們別欺人太甚。
「你是人嗎?」金錢錢直接鄙視了一下血白。
血白:……
靠,他就知道,她不是她了。曾經的嫣然,那是多溫柔,多可人的。就算眼前的人長的跟嫣然差不多,可是她畢竟不是嫣然。嫣然,已經死了。
苦澀的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血白撲閃了一下翅膀,飛了出去。
金錢錢懷疑,難道這破蝙蝠生氣去了。
金錢錢鬱悶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大帳。
宇文軒離已經回來了,見到金錢錢出現,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桌上擺著吃的,金錢錢也不客氣的坐到桌前吃了點東西。
吃好,洗好了,之後,金錢錢爬上了床。
宇文軒離看了一眼那慵懶的身影,放開了手上的書籍,吹滅了蠟燭,上了床。
長臂一伸,摟住了那個身影在自己的懷中。
金錢錢僵硬了一下,仰頭看著身邊的人。
這個人是殭屍,如此完美的男人,竟然是殭屍。明明跟正常人的體溫是一樣的,這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會是一個殭屍。
「怎麼了?」宇文軒離被金錢錢看的有些奇怪,輕聲的問道。
「阿離……」
「呃?」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宇文軒離低聲的問道,輕吻了一下金錢錢的額頭。
「你是不是殭屍?」
宇文軒離摟著金錢錢,輕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柔聲的應了一下嗯。
「我……當年是不是被你吸血了?」金錢錢問道,仰頭看向抱著自己的宇文軒離。
宇文軒離頓了一下,輕聲的問道:「想起來了?」
「我沒有想起來,是我問閃閃的。」
宇文軒離微暗了一下眼眸,心中有些不舒服的沙啞著聲音,輕聲的問道:「是不是怨我了?當年我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這般做的。」
一定不會吸光她的血,而是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他就可以陪著她看著閃閃慢慢的長大,可以讓他盡一份身為父親的責任。
「我沒有怨你,只是聽到閃閃這般說,想證實一下。」
「嗯。」
「那你愛我嗎?還是,只是因為閃閃,你才娶了我?」
宇文軒離一愣,沒有想到金錢錢會這般的問自己。
金錢錢見宇文軒離不回答,心裡有些失落的暗了眸子。也許,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要的只不過是閃閃。
「愛。」
似乎等了有一個世紀的時間,宇文軒離才輕輕的吐出這個字。
愛,對他這般身份的人來說太沉重了。可是,面對失憶的她,面對那沉睡時候的她,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一種比母妃去世還要難受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愛,是不是如母妃喜歡父皇一般的感覺。
那種,想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覺,越來越在自己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有的時候,自己很懷疑,像自己這般的人,還會愛一個人嗎?
可是,當聽到懷中的人問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又捨不得她傷心。
一個字,有多沉重,自己也不知道。
「你可以變身一下給我看看嗎?」是不是也像兒子那般,變的很帥。
變身?宇文軒離一愣,看向懷中的人。
「我想看看你變成殭屍的模樣。」
宇文軒離微暗了一下眸子,淡淡的揚起了嘴角。
「好。」
墨發微微的飛揚了一下,落在懷中金錢錢的臉上,變成了血腥的紅色。墨色深暗的眸子變成了紅色,牙齒慢慢的露出了尖尖的獠牙。
金錢錢看著抱著自己的人,好像比正常的時候更多了一絲妖邪,也沒有電視中的殭屍那麼噁心的模樣,還是挺好看的。
宇文軒離恢復了模樣,輕聲的問道:「害怕嗎?」
金錢錢毛毛蟲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往宇文軒離的懷中蜷了蜷。
閉上了眼睛,睡覺。
「不怕。」
宇文軒離僵硬中身子,剛剛她在自己的懷中磨蹭了幾下,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娘子……」沙啞著聲音,如蘭的氣息噴在了懷中女子的耳邊,性感的唇親吻了一下那彈指可破光潔的肌膚。帶著媚惑的聲音吐出,「我想要你。」
金錢錢轉了個身子,原本窩在男子懷中的她,背對著男子。
「我不介意你去跟兒子睡,我一個人獨佔大床。」
宇文軒離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撫-上金錢錢的-胸,摸上她的圓-潤。
「娘子,我難受……」宇文軒離妖治低迷的聲音,在金錢錢的耳邊輕喃帶著無比的誘惑。
「別這麼無恥。」金錢錢拍掉那上下襲來的狼手。
「娘子,我有牙齒。」某男露出了自己的殭屍牙齒抗議。
金錢錢沉默無語,隨即一個滾動,把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給裹成了一個毛毛蟲般。
爆發——
「品種不同,謝絕有愛。」
男子:……
「錢錢,娘子……」宇文軒離媚惑的在金錢錢的耳邊低喃,輕吻著她的耳垂。
「你咬過我,還吸我血。」
宇文軒離沉默:……
錢錢,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當年,他壓根就不知道會這般,更不知道會有閃閃的存在。
「晚安。」
宇文軒離鬱悶,不就做錯了一件事嗎?這是要懲罰嗎?
見金錢錢真的要睡覺了,宇文軒離有些無奈的抱著懷中的人。
算了,還是睡覺吧。
縹緲朦朧一片,看不見盡頭,滿眼看下去,都是雪白的一片。
那冰封千里的北國風光,也沒有眼前來的空靈的美。那入眼的都是滿目的晶瑩剔透的白,猶如生在了雪山之巔一般,那通靈剔透的美。那似石乳般的冰凌直立的連接於地面,偌大的山洞全都覆蓋在這一片詭異的空靈的白色中。
這片雪白之中,應該曾經有人生活過。看那已經冰封的千秋,那晶瑩剔透的冰下,那上面的花兒還栩栩如生的開的正艷呢。
這裡,似乎曾經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如此的感覺。瞬間的冰封住了一切,才能讓那些花兒栩栩如生般的。
在這一片雪白的中間,有一塊高出來的地方。那白色低調的柔和在在一片之中,如若不仔細的去看,還真的分別不清楚有它的存在。
那似乎是透明的冰塊,卻更想玉石一般的透明,她看不懂是什麼材質做的。玉不玉,冰不冰的,還能從外面隱隱約約的看到裡面似乎躺著那麼一個男人似的。
棺材嗎?只有棺材才會躺人在裡面的,這裡怎麼會有棺材?這裡,又是哪裡?
那到底是什麼呢?這是古代,不是現代,不會有那些現代工藝做出來的東西。
研究了一會,在確定這棺材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時候,才伸手摸了摸棺材。心底一寒,這冰冷的程度滲人的恐怖。全天下最寒的地方,估計就是這裡了。
那棺材蓋子上,有肉眼無法分別出來的暗紋,在指腹下卻是異常的明顯。
順著紋路一直的下去,棺材突然的顫抖了一下。
那一下,很輕!可是在這悄無聲息的地方,卻如此之大,刺激了她的每一個神經。
棺材的蓋板不是掀開的,也不是下滑的樣式的,而是棺材蓋板斜側下去,然後整個棺材往下面沉去的。
那晶瑩剔透的棺材緩緩的消失不見,露出裡面的人來。
在看到那個棺材裡面躺著的人出現在自己眼眸中的那一刻,吃驚的瞪大了眼眸。
那一頭血紅色的長發,撲散在雪白銀絲鉤邊的華貴衣服上,那模樣像極了變了發的宇文軒離。
只不過,這個人比宇文軒離更多了些許的邪氣。那是一種連死了,都不會消失的妖邪跟霸氣。生前,也許他美到了人神共憤了。
男子的樣子,似乎在沉睡,並不像死亡。
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手上還拿著一隻通透的玉質一般材質的東西,露出紅色的穗子,特別的明顯。
古代的人,帶玉入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管是有錢的王公貴族,還是那些個沒有錢的老百姓,都會有些玉質入葬跟隨的。
小心翼翼的伸手,想拿下那男子手上的玉研究一下。手剛剛接觸到男子冰冷的手臂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讓她愣了一下,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