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畫中人

  嫁給端王爺,是父親跟皇上的一步棋,而自己在那大街上的驚鴻一瞥,就心甘情願的成為這顆棋子。 

  如今呢,大婚到現在,他對她視如無物一般。 

  皇上身邊因為有那個白『色』的身影存在,打壓端王爺跟肅王爺的事情一下子停住了,反而似乎在尋找什麼一般。 

  皇宮中,魔鑰冥惹-醉墨看著外面的小雨零星的,伸出手來感受著雨水的淡涼。 

  他是冷的,沒有溫度的,所以這雨水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雨水的感覺,是她告訴自己的。她那個時候笑著告訴自己,醉墨,雨水的感覺是淡涼的,有些像老天無助的眼淚。 

  她曾經說過,老天無助了,其實也會哭泣的。 

  哭泣,就是眼淚。而雨水,就是老天的眼淚。 

  只不過世人都不知道罷了,他們把這一切當成了美麗,浪漫。也有當成災難,煩躁的。卻也是可以灌溉良田的,還可以凈化一切的渾濁。到底是什麼樣的,就看那個人的心是怎麼看待雨水的。 

  嫣然,你的那些對血白的話,何不是對我說的呢? 

  你哪裡是不想,你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自己,到底是被多少人給利用了。 

  金閃閃有些心煩意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不知道的心煩意燥。 

  站在院中,看著天空的雨,金閃閃就只是站著。 

  倚靠窗口,白夜婼娉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有絲絲的苦澀。這般雨夜,到底有多久自己沒有看到過了? 

  在大漠的下面,她一直都沒有看到有關雨水這般的東西。 

  司徒淺岸站在白夜婼娉的身後幾步遠的距離,看著那有些孤落單薄的身子。 

  打從她說嫁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到如今也有月份了。可是,她對自己真的的利用跟傷害是什麼?他一直擔心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皇宮似乎也變的很安靜,沒有了爭鬥跟勾心鬥角。也沒有皇上要怎麼處置端王爺跟肅王爺的消息,那個跟隨在皇上身邊的她的哥哥白夜婼瑤,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一切,難道只是沖著那個靈玉來的嗎?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靈玉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這些爭奪天下的人,最後都放開了手。只是為了那一塊靈玉,什麼都可以放開。 

  白夜婼娉伸手接住那滴落下來的雨滴,眼眸前彷彿看到了那一身白衣輕笑的女子。那漫天花瓣中的飛舞身影,那雨水滴落中的開懷大笑的身影。 

  一切,似乎還在昨天發生一般,卻一下子消失了千年多。 

  主人,到底真正的你還會回來嗎? 

  靈玉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多的不是這個天下人想的那般。 

  宇文軒奇因為有哥哥在身邊,應該也相信了靈玉的事情,所以才這般安靜的吧。[ 

  靈玉是可以改變很多,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那個命來擁有的。 

  見白夜婼娉的身上都淋了雨水,司徒淺岸慢步的上前解開自己的衣服,披向那個身影。 

  白夜婼娉只感覺身上一重,微微的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 

  見到司徒淺岸把自己的衣服解開披到自己的身上,白夜婼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大婚到現在,他對自己的距離不是一點點的遠。 

  這一次,他這般…… 

  「我只是不想你著涼,到時候照顧公主不周的這個罪名我可背不起。」司徒淺岸故意的漠視掉白夜婼娉眼眸中的一絲情緒。 

  那般直白的炙熱,他想當沒有看到。 

  他不是沒有心的,大婚到現在她對自己怎麼樣,他不是不知道。 

  那份淡然的喜歡,那份似乎生死與共的眼眸,他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可是,當她擔心著金錢錢的身體的時候,那眼眸中的過份的真,卻是那般的真實。 

  就在司徒淺岸失神的那一刻,白夜婼娉的身影卻撲到了他的懷中。 

  司徒淺岸的身影一愣,渾身僵硬了起來。 

  「淺岸,我真的沒有惡意,能不能我們……」白夜婼娉很想說,我們在一起。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徒淺岸給推開了身子。 

  「公主,晚涼了,早點歇息吧。」 

  司徒淺岸冷冷的推開了白夜婼娉,轉身離開。 

  身上還披著他的衣裳,卻未能暖了她的心。 

  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吧。 

  淚水無聲的在白夜婼娉的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地上。 

  這一個雨,似乎一下子淋了許多人的心。 

  除了那一個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吧。 

  沉睡的司徒淺淵,一個人獨自沉睡中。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雨夜的一切,也不知道到底接下來會再發生什麼。[ 

  金錢錢一直坐在樹上一夜,就那般的看著雨水飄零,靠著樹榦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了床-上起來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都被換了。 

  明明昨天還是在樹上的,一覺醒來卻已經在這裡了。應該是阿離抱自己回來的吧,在這肅王府,也只有阿離跟閃閃可以尋到自己的味道了。 

  金錢錢起床,穿上了衣服拉開了門。 

  天空放晴,早已經沒有了昨天的陰雨的氣息。 

  金錢錢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那被雨水洗禮過的樹。太陽光的照『射』下,樹上還有一點點的『潮』濕。 

  樹下,卻放著一張小矮桌,一張軟墊。 

  桌上,放著點點心跟茶水,還有文房四寶。 

  看樣子,這些都是阿離準備的。 

  有那麼一刻,金錢錢突然覺得,好像自己要做什麼,阿離都可以不用問的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這就是夫妻同心嗎? 

  金錢錢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宇文軒離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卻突然一下子被另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的臉頰給覆蓋。那張臉,比較起宇文軒離來,來的更為妖治邪魅一點。 

  那到底是夢,還是屬於這個身子的記憶? 

  金錢錢還是一如既往的閑著無聊一般的模樣。 

  金錢錢梳洗了之後,就坐在了那早已經被打掃好的地方。 

  『摸』了一下茶壺,還是溫熱的,看樣子也放了沒有一會。 

  吃了一口點心,喝了一口茶水,金錢錢拿起桌上的『毛』筆。 

  又吃了一口點心,金錢錢看著眼前的白宣紙,腦海中閃過那個畫面。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個孤獨凄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是一滴滴乾澀的鮮血乾結而成的。 

  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那孤獨凄涼的背影。 

  那一閃而過的畫面,那畫中的女子,到底誰何人? 

  金錢錢想閉上眼睛再次看清楚那個畫面,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了。 

  最近,好像越來越能看到這一切了。也許,這個身子的主人的知道自己活著時間不長了,所以才有了這麼多的畫面吧。 

  金錢錢苦澀的笑了一下,想起閃閃的話,落下了『毛』筆。 

  她不能同自己的自私,去傷害閃閃的心。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那個人必須出現。 

  血白倒掛在樹上,看著樹下在畫畫的身影。 

  看著金錢錢那一筆一劃的不知道在話什麼玩意,心裡卻在想,她到底想做什麼。 

  那怎麼看,怎麼都不是畫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金錢錢是一邊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的,一邊是畫著畫, 

  慢慢的,畫在金錢錢的筆下形成,倒掛在樹上的血白在看清楚那畫上面到底話的是什麼的時候,直接的從樹上給驚的掉了下來,直接的砸落在金錢錢面前已經畫好的畫什麼。墨汁還沒有干,血白這一砸直接的把畫給毀了,自己也一下子白『色』的身子被墨汁給染成了花的了。 

  金錢錢仰頭看了一眼上面,然後順著目光看到了已經是白黑顏『色』的血白。 

  「我說,血白你今天怎麼一下子想當國寶了?」 

  黑白相間的,還真是熊貓的顏『色』了。 

  血白一下子跳起來,看著那已經被自己的身子給壓的變了形狀的畫。 

  血白:這畫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金錢錢看著那已經烏漆抹黑的畫,什麼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所以就畫下來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跟古國有關係啊?」金錢錢似乎有些輕描淡寫的問眼前的血白,心裡卻想知道那個答案。 

  她就是因為知道血白在樹上,所以才會畫這麼一幅畫的。她可以確定,如果這幅畫是古國的東西的話,那麼血白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的。 

  果然,血白給她的反應沒有讓她失望。 

  血白看著金錢錢,眼神有些古怪。 

  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這真的是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嗎? 

  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血白:女人,你知道這幅畫還有誰畫過嗎? 

  金錢錢看著血白,沉默。這幅畫如果血白知道,就一定跟古國脫不了關係。 

  這一身白衣的只看到背影的女子,到底會是誰呢? 

  嫣然嗎?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的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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