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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下的?」白惜染聽到水墨玉的話后,挑眉,目光冰冷的看向水墨玉。
「這種毒只有皇室有。」水墨玉移步走向白惜染,伸出修長如凈蓮的手指翻了翻司馬玉軒的眼皮,說道。
「說的詳細一點。」白惜染雖然也懂醫理,雖然心中有數,可是也不敢確定。
「濕魂草,西菱皇室和瓦剌皇室都有,所以查起來有點難度。」水墨玉見多識廣,於是說道。
千澤明月點點頭,他和水墨玉是師兄弟,水墨玉清楚這些,他自然也知曉。
「染兒,你想如何做,我都會幫你。」水墨玉的目光柔和的看向他,當他觸及白惜染眼中的一抹冰冷之時,他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水墨玉擔心白惜染走不出司馬玉軒逝去的陰影。
「不用你們幫我。」白惜染留給他們一個蕭瑟的背影。
「你還有身孕呢,如何可以長時間抱著一具屍體?」漠惜寒該死的吃醋了。
這不,白惜染轉身拋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白眼,「在我眼裡,相公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
說完這話,白惜染便吃力的移步將司馬玉軒抱上了馬車,自己駕車離開,因為馬車夫已經死在了剛才的混亂之中。
「怎麼辦,看樣子,她是打算封閉自己的心了。」北皇瀾雪心中擔憂,更是懊悔自己隨著他們一起揍了司馬玉軒,這下好了,人死了,心愛的佳人更是離他遠了。
「她如果去絕色宮,軒轅清燁的人肯定會對她不利的。」慕容硯月如此一想后,立馬騎上黑馬離開了,方向自然是去絕色宮。
其餘五人也是通透的,也緊隨慕容硯月而去。
白惜染才駕著馬車到達絕色宮山腳下,就看見一長排的士兵將絕色宮把守著,看樣子,應該是軟禁呢。
「你是何人?」為首的禁衛首領楚一鶴唇角冷勾質問白惜染,為何是質問呢,因為白惜染此刻的臉上還沾染著司馬玉軒的血呢,而她的斗篷上自然也濺到了不少。
「本小姐的事情也是你可以問的嗎?」白惜染惱火之下,遍灑毒粉,剛才她就該朝那六人扔毒粉的,也不會讓司馬玉軒陷於困境,他當時顧忌她懷有身孕,便隻身迎戰,而今,白惜染已經顧不到那些了。
楚一鶴見毒粉威力巨大,一下子讓他的手下們無不口吐白沫,頓時他的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巨大。
憤怒的他立馬寶劍出鞘,劍鋒直指白惜染的胸口。
「想殺她,吃了豹子膽了嗎?」慕容硯月如天神降臨一般,抬頭挺胸的站在白惜染跟前,護著白惜染不受劍傷。
「慕容家主?」楚一鶴見慕容世家先上任的慕容家主,心中猛然一突,想不到這個女子的後台如此之硬。
「楚將軍,今日發生之事,慕容會給你一個說法,你稍等,慕容會幫你的屬下討來解藥的。」慕容硯月挨近楚一鶴說道,他言下之意是讓他別聲張此事。
楚一鶴也是機靈之人,略一沉吟便答應了。
白惜染本不想為難那些兵丁,自然施了一些解藥給他們。
隨後白惜染帶著司馬玉軒的屍體迅速的飛上了絕色宮的頂峰。
雪已經停了。
「染兒,我……我來背著他吧,你是大肚子,該歇著,你不為你自個兒的身子考慮,也得為自己腹內的孩子考慮吧?」慕容硯月見白惜染並不如一開始那麼仇視自己,便好聲好氣的勸說道。
「好。」白惜染點點頭,她確實有點力不從心了,許是懷孕了的緣故。
慕容硯月在背著那冷冰冰的屍體后,心中暗罵自己傻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過,在看到佳人的臉色稍微好些后,他心中又開始甜甜的,也許她不是那麼仇恨自己。
就在慕容硯月胡思亂想的時候,另外五人也已經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白惜染自然是想趕他們走,但是他們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姥姥,姥姥……」白惜染進了殿內,卻看見那對孿生兄弟端木沖兒和端木春兒在裡邊急的團團轉。
「出什麼事情了?」
「是大小姐?」端木沖兒激動的喊道。
「大小姐,你回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昨兒個姥姥就該出關,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們正發愁如何都聯繫不到你呢,想不到你竟自己出現了,真是太好了。」端木春兒稚嫩白皙的俊臉上漾滿了喜悅。
「快點帶我去姥姥閉關的山洞。」白惜染心痛的看向慕容硯月後背上背著的男人,閉眼說道。
「你們幫我把這人帶去寒潭那兒,做一個冰棺小心的安置他。」白惜染對端木沖兒和端木春兒吩咐道,順便指了指慕容硯月後背上背著的司馬玉軒。
「是的,大小姐。」端木春兒和端木沖兒點點頭答應了。
「慕容公子,麻煩你跟著他們過去。」白惜染這話自然是說給慕容硯月聽的。
「你……那你此刻去哪?」慕容硯月不放心白惜染。
「見姥姥。」白惜染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嬌俏的身影就消失在玄關處了。
「染兒……」慕容硯月還想喊她,可是卻鬱悶的發覺佳人早已離開。
「慕容公子,這邊請。」端木春兒微笑著說道。
慕容硯月輕輕頷首,只是眸底劃過一絲幽深,心道,追妻之路路漫漫呢。
白惜染在一處山洞附近停了下來。
「可是大小姐?」守門的是一白髮蒼蒼的老嫗,她的聲音蒼老之中帶著一絲喜悅。
「正是。」白惜染清脆的嗓音響起。
「大小姐,宮主等你多時了。」老嫗將石洞門打開。
白惜染適才從石洞里進去。
但見這石洞是一個很大的溶洞,其溶洞洞壁有的似片片浮雲,有的如座座蓮花,有的狀如簇簇巨蘑,還有的似西風捲簾……
「染兒,你的氣息不穩,莫非懷孕了?」夏千瑟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
「姥姥,是的,我要當母親了,只是……只是……」白惜染怎麼好說她並不清楚孩子的生父是誰呢?
「瞧著你的臉色不大好,可是遇到什麼糟心之事了?」夏千瑟瞧著白惜染蒼白的小臉,猜測道。
「姥姥,我的相公中了濕魂草的毒了,如今……如今已經和我陰陽兩隔……嗚嗚……嗚嗚……」一想起這事,白惜染就很傷心,她才決定給司馬玉軒機會,他怎的就那麼去了呢?竟然一點中毒的預兆都沒有。
「染兒……你不是隨我學了醫術了嗎?怎麼就……」終究不忍她傷痛,夏千瑟並不再提了。
「姥姥……他毒發之前一點癥狀也沒有,可是剛才被人揍了幾圈后,就那麼死了,我……我……」白惜染氣自己學藝不精。
「你曾經是不是在他面前沐浴過?」夏千瑟莫名其妙的問了這一句。
「厄……有過一次?這和濕魂草有什麼關係?」白惜染好奇的問道。
「哎……本是輔助催q欲的藥草,但是如和七鈴子,地茶花一起入葯的話,並是慢性毒藥,如果身體出一點血的話,服藥者便暴斃。」姥姥的意思是我相公身上的慢性毒藥是女子所下?「白惜染簡直不敢相信。」也可以這麼說。「姥姥點點頭。」如今把他的屍體暫時放置在冰棺內,我察覺他似乎還有一絲氣息。「白惜染也不是很確定,於是告訴夏千瑟道。」這隻不過是你的心裡作用罷了,他已經死了,不會有氣息的。「姥姥說了殘酷的事實。」姥姥……姥姥……「白惜染惱了,她就不能讓她有一點點幻想嗎?」染兒,為今之計,是你該替他報仇,而不是沉浸在他已逝的悲傷之中。別忘記,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而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做。「夏千瑟伸手示意白惜染走過去。」姥姥,你說。「白惜染咬唇說道。」你附耳過來。「夏千瑟還是不放心。」什麼?你讓我進宮去當新皇的妃子?這……這怎麼可以?「白惜染不解,更是不想去皇宮那個繁華的牢籠。」你是我的徒弟,難道連師傅的命令也敢違抗了嗎?還是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姥姥很顯然被白惜染的話氣著了。」不會要你去很久的,讓你進皇宮去,是因為讓你去把那個人說服出宮,我等她很久了。不出意外的話,你該見過她的。「姥姥又說道。」姥姥……姥姥……這事兒……我恐怕做不了……我……我已經懷孕了……更何況宮裡很多大人物都見過我,你別忘記我之前的身份是平陽公主。「白惜染想要讓姥姥打消讓她進宮的念頭。」你是我們絕色宮的大小姐,還有,你可以易容,而且,這是姥姥的最後心愿,你難道忍心拒絕?「姥姥差點怒了。」姥姥……那就算我同意進宮了,那妃子是那麼好當的嗎?人皇帝還沒有贊同呢。「白惜染搖搖頭說道。」絕色宮大小姐進宮為皇貴妃治疾,你覺得這個理由可以嗎?「姥姥唇角冷勾道。」姥姥,你……你莫非是要我去勾引那新皇?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惜染略一思索,頓覺姥姥的心思詭異,於是狐疑的問出口了,也不管姥姥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