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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欣喜若狂

  “大哥。”顧瀾上前喚了一聲,而後看著趙容顯,又喚道:“容顯表哥也來了。”


  趙容顯麵色淡淡,隻點了點頭,純當回應。


  顧婉跟著走上去。


  “大哥怎麽來了?”她又掀起眼皮來看趙容顯,又斂下眼去。


  聶氏跟顧瀾這兩個人,無非就是以為自己有趙容顯當靠山才耀武揚威無法無天的。


  她對趙容顯實則有些討厭。


  但討厭趙容顯的人多了去,也不多她一個。


  那二房存的什麽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就連她母親都時常說,這顧瀾以後是要當王妃的,讓她千萬不可將人得罪透了,否則以後日子不好過。


  來日他要真娶了顧瀾這種女人,她何止是討厭趙容顯,簡直就是惡心透了。


  顧硯對顧婉的無禮有些不快,“顧妍若,你的規矩呢?”


  趙容顯聞言臉色依稀冷淡,顧婉的禮數顯然對他來說夠不上半點所謂。


  他目光在院內徘徊,最後定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站得足夠遠,可惜在後頭那排丫鬟裏頭,太過出挑,又顯得格格不入。


  躲也躲得不像樣,還不如不要躲!


  顧婉這才慢慢行禮:“見過豫王殿下。”


  顧硯滿意了,這才開口:“我聽說你跟嫣然有些爭執,這才過來的。”


  顧婉冷冷笑了一下,暗自咕噥:“這個賤人背地裏又去搬弄是非。”


  這頭過來找她麻煩,那一頭就找人給顧硯通風報信。


  真陰險。


  她壓下火氣,抬起頭來狠狠拉過顧瀾,扯出假笑來:“你看我們像是有爭執的樣子嗎?我們好得很呢,大哥若然不放心,把她帶走就是了,橫豎我出不了這院子,難不成還能追著她打不成?”


  把顧瀾帶走,眼不見心不煩。


  她還求之不得呢。


  顧瀾被扯著手腕生疼,但還是笑著道:“不過就是有幾句意見相佐的話,爭執倒算不上……”


  她若是給顧硯告狀,也告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婉心裏直冷笑,一把將顧瀾放開了去,“好了,也沒什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顧硯心下有疑惑,但想著好在是沒出事,也放下心來。


  “無事便好,你眼下正是禁足,再惹出什麽事來,到了父親跟前去,我也是保不住你的。”顧硯勸誡她。


  顧婉有些不耐地點了點頭。


  趙容顯卻是徑自朝涼亭裏去了,惹得眾人都是一愣。


  蘇向晚低著頭沒有注意趙容顯的動向,一直到他的聲音在跟前響了起來方才嚇了一跳。


  她抬起頭來,卻見趙容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進了涼亭,正站在她們方才打字牌的桌子前,此刻他正背對著她,倒好似還沒發現她的存在。


  他正拿起桌子上的字牌,似乎挺有興趣地看著。


  她倒是不知道趙容顯原來也喜歡打字牌。


  很難想象他這樣冰塊一般的人打起字牌來是什麽樣子的……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蘇

  向晚能聞見他舉手投足之間清冽的熏香氣息,好似是初秋到來,清早夾雜著花間涼氣撲過來的一陣風,沁人心脾。


  她聞過不少香水味,也還是第一次聞見這樣獨特的香味。


  他每近一步,香氣越近,蘇向晚挺直的背就越僵一分。


  最戰戰兢兢提心吊膽不過就是眼下這般心情。


  蘇向晚身上的弦繃得死緊,連大氣也不敢出。


  顧瀾這時候卻是上來了,微笑著道:“表哥,我們在打字牌呢,要一起嗎?”


  顧婉哈哈笑了兩聲,陰陽怪氣地開口:“你方才不還說你不會嗎,這下又會了?”


  顧婉再如何諷刺,顧瀾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她抿唇笑了笑:“還多虧了蘇小姐教我,我學起來倒也不是很難。”


  蘇向晚莫名被顧瀾點到名,冷汗都要下來了。


  顧硯因為這句話也看向她來,倒是趙容顯,好似沒什麽興趣,連頭都不屑轉過來搭理一眼。


  蘇向晚心想這可太好了,就讓她安安靜靜當個背景板吧。


  不曾想顧瀾對著趙容顯開口道:“既然來了,就玩一下吧,這裏這麽多人,做人打字牌才有意思。”


  顧婉很快表明自己的態度:“你們玩就是,我方才玩累了。”


  她才不想跟趙容顯和顧瀾在一個牌局上一塊玩耍,這不是找罪受嗎?

  蘇向晚在心裏給顧婉點了一個讚。


  趙容顯終於又出了聲:“你們方才打,玩的可是什麽賭注?”


  顧硯看向顧婉,他顯然也想知道,能讓顧婉在院子裏鬼哭狼嚎地唱曲,這顯然太不可思議。


  顧婉想起自己唱曲那事,麵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我……我不想說。”


  趙容顯手上拿起一張字牌,而後輕輕落下,發出啪嗒一聲。


  “那不如蘇小姐同我們說說。”


  蘇向晚驟然被趙容顯提起,腦子裏嗡嗡地,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屏住呼吸,把頭低得更下了,而後道:“輸的人可選擇真心話或者受懲罰。”


  趙容顯反應很平靜,蘇向晚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她方才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這會看他模樣,卻好似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也根本不關心。


  或者他知道她是誰,但知道了也無關痛癢。


  趙容顯的心思太難琢磨了,她想不透,隻能提著一口氣七上八下。


  “真心話是什麽?”顧瀾不懂就問,一派天真。


  蘇向晚回答道:“既是由贏的人提出問題,輸的人不得撒謊不得回避,必須如實回答。”


  顧瀾心想一個賭注而已,誰會那麽傻如實回答。


  “如此說來,受懲罰,便是由贏的人提出要求,輸的人不得拒絕,必須做到了?”趙容顯順著她的話問道。


  蘇向晚應了:“是的,豫王殿下。”


  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要是趙容顯打字牌輸了,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他受罰?不過轉念一想,趙容顯若是


  輸了,大幾率應該是選擇真心話。


  不止蘇向晚想到這件事,顧婉也想到了。


  她目光落在顧瀾身上,顯得不懷好意。


  “二妹,不如我們來打一局吧。”顧婉興致勃勃地邀戰。


  看她怎麽撕破顧瀾這張假惺惺的臉。


  這可別指望她能手下留情。


  顧瀾笑有些僵,“這……不是大家一塊玩嗎,我……我也不是很會。”


  趙容顯並沒出聲,大家原以為他挑起了打字牌的話題,又問清楚了牌局的賭注,是要下場打字牌,結果這會他的態度又表明,他隻是想看戲。


  蘇向晚在他背後,悄悄掀起眼皮看了趙容顯一眼。


  她怎麽覺得這趙容顯是故意誘著顧婉給顧瀾下戰書的呢?


  顧婉一開始表明了自己不想參與,那是因為不想跟顧瀾一塊玩,但提到懲罰,就連她都會順理成章地把敵對關係的人代入到受罰對象,顧婉也是如此。


  她為了名正言順教訓顧瀾,那絕對會主動發起挑戰的。


  這又是為什麽?

  想看顧瀾被顧婉虐麽?


  “怎麽,你方才還不是大言不慚學起來不難嗎,能不能有句真話?”顧婉來了勁,很不客氣地挑釁道:“當著豫王殿下和我大哥的麵,我又不能吃了你對吧?”


  顧瀾眼下是不上不下,想拒絕又下不來台,可她一點也不想跟顧婉打牌。


  她期期艾艾地看了趙容顯一眼,希望能得到幫助,卻不料趙容顯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打不打啊,不打你們走吧。”顧婉催促道。


  顧瀾掙紮了一番,對著趙容顯可憐兮兮地道:“那……那我獻醜了。”


  趙容顯還是雷打不動無動於衷的神情。


  顧婉高興了,連忙讓婢女上來給她和顧瀾派牌。


  顧硯不懂趙容顯的打算,眼下也沒有好的時機跟趙容顯說話,隻能安靜地在一旁觀戰。


  以他對趙容顯的了解,他從來不會說無謂的話,也不會做無謂的事。


  他挑起的牌局,那背後定然是有目的。


  當然肯定不是為了幫顧婉為難顧瀾。


  正是想著,顧婉一甩字牌,高興地笑出聲來:“贏了贏了。”


  顧瀾的確不怎麽會打牌,顧婉贏她簡直就是個動動手指頭的事。


  顧硯無奈地搖頭。


  贏一個不會打牌的顧瀾,勝之不武,這沒出息的妹妹,有什麽好高興的。


  顧瀾很有風度,放下手上的牌,出聲道:“願賭服輸,我眼下是輸了。”


  顧婉笑得很是得意,“那你選吧,要受罰還是要真心話。”


  受罰定然是不可能的,顧瀾毫無疑問地選了真心話。


  顧婉冷笑一聲,她看了一眼趙容顯,直接問顧瀾:“你是不是喜歡豫王殿下!”


  顧硯臉色都變了。


  她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問,還是當著趙容顯的麵,問顧瀾這種話,這不是等同於撕了顧瀾的臉皮嗎!

  府上誰不知道顧瀾喜歡趙容顯,一心要嫁給他


  當王妃,這麽一撕破臉,往後顧瀾哪還有臉麵對趙容顯。


  “妍若!”顧硯語氣裏壓著不快,“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顧婉能問出口就沒在怕的,“大哥,牌局賭注就是這樣,若是玩不起就不要玩啊,她不說了願賭服輸嗎,難道隻是說說而已。”


  顧瀾臉色又青又白。


  好半天,她才壓著聲音,似乎是下了重大決定一般地開了口:“喜歡的。”


  顧硯都嚇怔了。


  這可怎麽收場?


  蘇向晚恨不得能把自己耳朵給捂起來。


  知道太多總是不好的,尤其這還是趙容顯的事。


  但那問題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顯然波瀾不驚,置身事外,就好像顧瀾所說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他。


  蘇向晚雖然沒看見趙容顯的表情,但也知道此刻他肯定是一副你喜歡不喜歡都跟我沒關係的態度。


  他心腸冷硬得緊,如果顧瀾打的是,當著這麽多的人,趙容顯會顧及稍微那麽一丁點她的感受,那可要失望透頂了。


  果然,顧瀾臉色灰敗,眼眶紅紅地仿佛要哭出來一樣。


  顧婉痛快得緊。


  反正能看見顧瀾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趙容顯這時候卻是坐了下來,惹得眾人一愣。


  “第二局,我同你打。”


  他對顧婉道。


  顧硯顯然搞不清楚狀況。


  趙容顯這是打算為顧瀾出頭了?


  顧瀾眼裏還蓄著淚,當下睜大了眼睛,簡直欣喜若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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