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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錯情,凌惠,片段三(下)

  早就看那狐狸不爽的軒轅煌,在凌姿涵說了來龍去脈后,便揚聲低呵:「嚴修遠,請家法!」 

  嚴修遠嚇了一跳! 

  抱在手中的寶劍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怎麼又要請家法?難不成,王爺還要打王妃不成!這就算是要在凌惠這女人身邊演戲,未免也演的太過了吧。 

  見他不動,軒轅煌又呵了聲。 

  嚴修遠趕緊欠身拱手,勸諫道:「王爺,王妃娘娘懷著身孕呢,這家法怕是受不起的。」 

  「說的什麼混賬話!本王讓你去請家法,是要整治這畜生!」他原先縱容白狐,是因為它是凌姿涵喜歡的寵物,所做的事兒,雖然出格,但也都能接受。可眼下,這貨卻變本加厲,竟然連他心肝寶貝的夫人都要搶,他若不修理它,那日後它還不得蹬鼻子上臉,直接爬兩人床上睡去! 

  嚴修遠鬆了口氣,轉身就要走。 

  凌姿涵卻在這時站在了軒轅煌面前,抬頭仰視著他,冰冷冷的吐出兩字——「不準。」 

  「不準?卿卿,我們對事不對人,它擾亂府中綱紀,就必須要懲處。」說著,他就伸手拎起凌姿涵懷中的狐狸,揪著狐狸蓬鬆松的尾巴,直接一甩,給甩出丈遠。「你懷著身孕,少操勞,以後這畜生就養在北苑裡。你少抱它!」 

  「我不準,你要敢打它,就先打我吧!」凌姿涵半眯著眼睛藏著眼底深意,轉眸掃過屋中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哼了聲,瞧著不遠處正優哉游哉的用爪子撓著耳朵的白狐,抬頭冷瞅著軒轅煌,目光倏然瞪大。 

  一旁,躲在垂簾后,不住虛弱的嬌吟著,時不時地還咳嗽幾聲的女人,正看著凌姿涵他們,嘴角牽著一絲令人很是不舒服的笑意,陰冷的,帶著幾分嘲諷。 

  餘光劃過,凌姿涵不露聲色的勾了勾嘴角,上前便要去抱白狐。軒轅煌卻不同意,硬是攬著她的腰,給她抱了回來。打橫抱起,吩咐青黛,「你主子不舒服,本王帶她回去。這裡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你,看著辦吧!」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根本不曾留給凌惠半分念想。 

  眾人膽顫的恭送。 

  就在走到門檻邊時,沒等他跨過門檻,凌姿涵忽然伸手戳了下他的腹肌,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演技也太爛了。」 

  「哼,我很生氣!」無關演技,他是真在和愛妻疼寵的小狐狸較勁,還在心中暗暗罵了句——「狐狸精,臭妖狐……」 

  這心裡的話還沒罵完,卻聽後頭傳來一陣動響。 

  接著是一片尖叫! 

  「啊——妖怪——」 

  「大仙顯靈啦!」 

  「救命啊!」 

  凌姿涵愣了下,這是個什麼情況? 

  而就在軒轅煌抱著她轉身的剎那,她驚住了。 

  和眾人看見的,是相同的一幕。原本白狐縮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名男子,還是一名沒穿衣服的男子。身高七尺有餘,肌膚雪白又如靈狐的皮毛,身形纖細,但卻精瘦健碩,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肌理的線條與身體的比例,也絕對堪稱完美。而那張臉,更是無可挑剔的英俊。他五官精巧端正,一頭長發光彩奪目,映襯著雪膚及那雙艷紅的眼瞳,眼睛很圓,眼尾卻微微上翹著,旋即一瞥便是勾魂攝心的嫵媚。而這樣的男人,算得上是男生女相了,可他竟然一點也沒有脂粉氣,反倒性感的令女人流口水。 

  若非他身後那九條蓬鬆的尾巴,相信效果會是相反地。 

  看著周圍攤到的仆婢,凌姿涵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軒轅煌給放了下來,護在身後,同時,手按在了腰間。 

  而這時,冷眼睥睨眾人的紫七,忽然做了個自詡俊俏的動作,然後眯著眼睛鄙夷道:「吾輩乃高等靈狐,怎能讓爾等垃圾混侮辱!哼,爺不玩了!」 

  縱身一躍,他就朝著門口跳來,伸手就要抓凌姿涵。 

  而這時,軒轅煌竟然淡定的拔劍,冷眼望著狐妖,提劍刺去。 

  「你不能殺他!」 

  凌姿涵忽然沖了過來,速度快的青黛根本無力阻攔,而請了家法回來的嚴修遠,根本是被九尾狐給震攝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的站在門口,瞬間石化…… 

  而凌姿涵的下一句話,卻將還清醒著的幾人,震回神了——「它是紫家的守護神,是我定下靈言契約的靈獸!」 

  …… 

  但昏倒榻上的凌惠,幽幽轉醒時,看著空落落的房間,高聲呼和著丫鬟。一名年紀不大,看上去極為乖巧怯弱的丫鬟,走上前來,懦懦的應聲,「凌大姑娘。」 

  「我這是怎麼了,頭疼得厲害。剛才……王爺他有沒有為我做主?」 

  這丫鬟四下看了眼,低聲懾喏:「王爺他,他與王妃吵得厲害,並無心管大姑娘的事情,自然青黛姑娘徹查。」 

  「什麼!」頭疼的凌惠,努力的回憶著昏倒前發生的事兒,卻發現記憶中是一片空白,無論怎麼想,都回憶不起來。是她多心了嗎?搖了搖頭,本因為丫鬟說恪王無心管她而氣惱,卻又轉念想到丫頭的前半句,忙反問道:「他們真的在吵架嗎!吵得……很兇?」 

  這不正是給她製造了個好機會嘛! 

  丫鬟懾喏的點頭,又被拉著問了好些話,等凌惠吩咐她出去給她傳膳時,那丫頭彷彿才鬆了口氣。走出去,卻在關門的剎那,微微揚起了嘴角,眼底泛起一層莫名的璀璨,隱約帶著幾許嘲弄…… 

  * 

  彼端,正院里。 

  仆婢跪了一地,各個膽戰心驚的看著正屋的大門口,時不時的飛出幾樣珍品。而作為王爺貼身侍衛的嚴修遠,和隨身伺候的小廝,此刻卻像是再耍猴戲一般,耍弄著武功,一樣樣地將珍品接住,並小心翼翼的交給老管家點算清楚。 

  屋裡,凌姿涵和軒轅煌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著,而那個作為爭吵原因的對象,卻慵懶的躺在很榻上,搖擺著他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九尾,哼著小調,斜眼瞧這兩人,時不時地動動頭頂的耳朵,再打個哈欠,繼續喝茶。 

  「原來你早知道它是個妖物!還是個公的!」 

  「這是紫家的祖宗,是只九尾狐!這種話,我要是直接告訴你,你不當我是開玩笑,也當我是瘋了。」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一定相信你!」 

  「我自己都不相信,你還能信?」 

  「……」 

  不一會兒,爭吵升級,從信與不信,扯到了靈言上。 

  「什麼?你還問了他!你——」 

  「我那是情勢所逼!再說,種個靈言而已,我只當是咬了口狐狸嘴……」凌姿涵似乎想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鄙夷的瞥了眼已經穿上了衣服的九尾狐,朝著一邊「呸呸呸」的使勁吐了幾口,而後又道:「還咬了一嘴的狐狸毛,噁心死我了!」 

  紫七打了個哈欠,挑著嫵媚的狐狸眼,朝兩人看著道:「喂,你們倆準備吵多久啊,差不多就成了,時間久了,就假了……」 

  狐狸一句話,沒想到遭到眾怒。 

  兩人同時回頭,異口同聲的吼道:「還不是因為你,滾蛋!」 

  紫七掏了掏耳朵,一揚眉梢,彎了彎嘴角道:「好,不待見我,我滾蛋,我出去繼續折騰凌惠那女人去。」 

  話音落,他便跳出了窗子。 

  劍拔弩張的兩人,微微一愣,轉即各自回到位子上,讓自己平靜下來。 

  漸漸的,屋裡的光線暗了下來,自知理虧的凌姿涵,起身點了燈,主動的伸手戳了戳軒轅煌道:「喂,你不是那麼小氣吧,還生氣?」 

  見她先服軟,軒轅煌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一撈將她拉入懷中,懲罰性的掐了掐她的腰,輕嘖:「並非生氣,只是在責怪自己。你啊,太不讓人省心了。當日發生那麼大的事兒,你竟然一絲一毫都不對我透露,還跟著六哥走了。若非今日紫七告知,我怕是要被你給瞞上一輩子了!」 

  凌姿涵撒嬌的搖了搖他的手臂,嬌嗔:「你不也有事情瞞著我?好嗎,這次是我錯了,我承認錯誤,認罵認罰,成嗎?日後我一定什麼都告訴你的,並且會好好管著紫七,不讓他再在府中胡作非為,讓你為難。」見他依舊沉默的凝視著她,凌姿涵誇下小臉,嘀咕著:「你要不答應,可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不講道理的傢伙了!」 

  「對待我的女人,從不需要道理。」軒轅煌伸手捉住凌姿涵不安分的手,輕輕扣住,低聲逼問:「說吧,給你個機會,陳述事實。」 

  凌姿涵微微揚眉,但見他眼中漾著淡淡溫柔,便知道他並非生氣,於是便鬆了口氣,將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一告知。 

  「……所以不必擔心,我已命紫七已經將那些人關於他是九尾狐的記憶抹掉了,府中斷不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的。」說著,凌姿涵卻頓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凝視著他的眸的眸,問:「你,總盯著我作什麼?」 

  軒轅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神色是那樣的專註,但眼底卻泛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邃。 

  「靈言是用吻結下的?那你也吻了他的嘴,用這裡……」 

  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凌姿涵很想跑,但軒轅煌壓根就沒給他機會。話音未落,突然,身子就被軒轅煌向前一拖,一隻手乘機環上她的腰,溫熱的唇循聲一的迎了上來,柔軟的唇瓣相觸,纏綿的吮允著。 

  起先凌姿涵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但很快,就陷入了那個吻中,享受著軒轅煌帶來的許久未在掀起的**。他一隻手緊緊地摁著她的後腦勺,逼著她靠近,兩讓人的身體,緊密的擁在一起,另一隻手,則攬著她的腰,手掌順延著她平滑的背脊遊走,並掌控自如的用綿密的吻,由淺至深的纏綿在她的唇上,誘引地撬開她的唇,舔舐著三月未曾敢去沾染的甜蜜。氣息交融,禁慾依舊的他,接著今日心中的那一絲不滿,給了自己一個發泄的理由,使出渾身解數的挑逗著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她柔嫩香軟的唇,直至她被問得昏眩窒息,都未曾放開。 

  淺淺地,凌姿涵的身子越發癱軟無力,兩隻手卻下意識的環住軒轅煌的脖頸,努力的回應著他的吻。而就在她努力回應時,軒轅煌突然鬆口,唇壓在她的唇上,低聲說:「太醫說,三月後就可以行周公之禮了。小東西,今晚看為夫怎麼懲罰你這段時間的不乖!」 

  話音落,他的手不重不輕的拍了下她緊俏的臀,攬在她頸后的手順著她的曲線下移,順著她的腿根慢慢地拂過,指尖輕輕地按著她每一處敏感,最後落在她曲著的膝彎處,輕輕一抱,站起,抱著她朝內室的寢殿中走去。 

  唇舌糾纏,軒轅煌炙熱有力的手,在她的腰間動情的游移著,摩擦著,令她的肌膚慢慢有了反應,一時間,彷彿被火焚燒著身體般,火熱難忍。 

  「嗯……」 

  應聲倒在床上。 

  旖旎的紅帳下,軒轅煌兩手撐著床榻,小心的保護著凌姿涵,深怕壓著她的肚子。俯身,視線卻對上雙眼妖冶而又迷離的凌姿涵,極力剋制的情慾再也難以抵制,不覺一觸即發。 

  埋頭,他再度吻上那個微紅髮脹的櫻唇,奮力的吮允、啃咬、廝磨,使出渾身解數的做著前戲,挑逗她,取悅她…… 

  被嚴格禁止了三月的慾火,撓的心貓爪,身如火烤的凌姿涵,此刻腦中一片茫然,只能本能的回應他的吻,他的撫摸。在他面前,在他那一堆技巧下,她就像個小學生,做出的抵抗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很快她就丟兵棄甲,任由他予以欲求。 

  淺淺地,一種空虛感縈繞心頭,令她不自覺的與他貼的越來越精,纏的也就越緊。不知不覺間,他靈巧的舌頭,已經一寸寸地滑到了她的胸口,而她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飛,衣裙下擺,也被高高掀起,露出**柔嫩的肌膚。 

  心猿意馬,凌姿涵這會兒目光迷離,氣息不穩,情動之時……他卻停了。 

  抬頭,她紅著臉,撲閃著溢滿情慾的眼眸不覺反問:「懸崖勒馬?」 

  「換種方法。」 

  話音落,凌姿涵甚至記不清他還說了些什麼,只記得他嘴角浮動的那抹邪魅。而後一股彷彿電流般的痛快感迅速的襲遍全身。 

  「恩,啊……」凌姿涵再也忍不住了,一聲嬌吟從唇瓣溢出,卻在他的手握住腰際的剎那,猛然真開了眼睛,瞳孔在微暗的燈光下擴大了一圈,一絲妖冶的光芒,從那如火的眸子中迸射而出—— 

  欲仙欲死的一晚,折騰的凌姿涵腰酸背痛。等次日醒來時,竟然都是下午了! 

  不過,她起來的夠巧,青黛剛好送了消息來,說是京城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凌家的產業清算出來,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的,都已經探到並且單算清楚。下一步,就等待凌清泊的動作了。不過,凌相似乎很是排斥「痊癒」后的凌清泊,宸帝要給凌清泊進封,讓他入大理石當值,凌相就以凌清泊年幼為由,拒絕,之後宸帝交代凌清泊事情,凌相又給駁了。總之,只要是宸帝想要提拔凌清泊,他就要從中作梗,說是讓凌清泊現在家中產業歷練。但實際上,只是給了他個空架子,讓他在家繼續過做吃等死的生活。倒是其他幾個兒子,都得到了他的重用。 

  「他哪裡是想讓清泊享清福?他這是視清泊作眼中釘,想除之後快呢!」吃著東西,凌姿涵嘀咕了句,轉即抬手看著青黛道:「飛鷹傳書回去,讓胭脂喬煬他們全力配合清泊。四個月,我只會在等四個月。若他辦不到,那我便出手了!」 

  自打那一晚之後,軒轅煌這色胚就變本加厲的要她,不過卻極為溫柔的保護著他們的結晶,又小心著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是她好歹是個孕婦,禁不起這麼折騰啊!兩人這麼整晚大戰,每次的結局都是以她昏睡過去而告終,而她這一睡,就知道少第二天下午才能醒。以至於太醫每每診脈,都下意識的朝軒轅煌看一眼,然後昧著良心說一句,孕婦都嗜睡。 

  不過,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凌姿涵總算知道,軒轅煌這樣賣力,是為了證明什麼。 

  當丫頭們嚼舌根子,說半夜看見王爺私會凌惠,又或者是青黛告知的比較委婉的說法,說軒轅煌深夜月下飲酒,凌惠恰好出現,暗送秋波云云。 

  當晚,軒轅煌在賣力耕耘是,凌姿涵連連嬌喘著說:「逸,是誰扮演著你的角色,每晚都和凌惠『巧遇』?是嚴……修遠嗎!」 

  「嚴修遠有了心上人,忠貞不二,不願意做這事兒。我就讓個暗衛,易了容,去代替我的,應付那女人。反正,都在我們計劃之內。」說完,他繼續吮吻著她的脖頸,舌根卷著她的頸間的柔軟芬芳…… 

  「你每晚來我這,折騰我,就是要向我證明,你……哎呦……你輕點!」額上汗涔涔的凌姿涵,嬌責著他,無力的小手朝他胸口塊壘分明的肌肉推了下。 

  「一半一半。證明佔一些,和我們的寶貝親密交流站的層面更大。」 

  話音落,凌姿涵的眉頭擰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這男人,真是什麼都能當做他的理由! 

  又是一月過去。 

  轉眼仲春到了,天漸漸熱了起來。 

  凌姿涵乘著傍晚,在流雲青黛的陪伴下,出外走了走。 

  蓮花池畔,青色的荷葉鋪散在碧波之上,一桿桿花枝,處理水面,上頭有些打著嫩綠的花苞,有些則露出了一絲粉嫩的花瓣。但這並未到荷花開放的季節,不過著碧綠的景色,映襯這晚霞,倒是極為有一番意蘊。 

  凌姿涵坐在池塘邊的橫欄上,捻著身邊柳樹枝上的嫩葉,掐了掐,聽著流雲和青黛你一言我一語的彙報著京中,及各處動向,若有所思的望著塘中蕩漾著的碧波,時不時地撿起一塊碎石子,超池塘中扔去,掀起一絲漣漪。 

  坐累了,凌姿涵看了看天色道:「走吧,我們回去,過會兒王爺該回來用膳了。」 

  流雲青黛心照不宣的一人扶著凌姿涵的一隻手,相攜這裡荷花池,往正院的方向行去。 

  正走到一半時,忽然有人叫她。 

  「王妃妹妹!許久不見了,今日可曾安好?」 

  聽過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但沒見過雞給獅子請安的。尤其是整日里不自量力的想要算計世子,卻天天往陷阱里鑽的笨獅子。 

  凌姿涵睨這眼前女子,哼笑道:「一切都好,尤其在見不到大姐姐的時候。」 

  面對這女人,凌姿涵連演戲都懶得演,只隨意的應了句,就要走。但那女人的臉皮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比橡皮還難撕扯,又比銅牆鐵壁還要厚實。言簡意賅的說,就是——不要臉! 

  「王妃妹妹真是好愛說笑話,姐姐我一日不見妹妹,都覺得想得慌。這不,今兒特來瞧瞧妹妹,聽說妹妹整日里嗜睡,這可不好啊。你瞧姐姐這就是個例子,若日日都在房裡悶著,對孩子不好的,聽說很容易難產,即便不是難產,也可能會產下——死、胎!」 

  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凌姿涵的肚子,接著就要朝她伸手,凌姿涵靈巧的一晃躲了過去。 

  「多謝大姐姐關心,不過,本妃有的是太醫照看胎兒,倒是大姐姐無人照料,還是多多擔心著自己吧!」話音落,凌姿涵翹了翹唇角,伸手坤坤衣袖,就扶著流雲的手準備走。但凌惠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攔著她,又擋住了她的去路。 

  凌姿涵微微皺眉:「大姐姐,這是何意?莫不是沒聽過,好狗不攔路,怎麼,你們凌家養的狗,都特別喜歡攔路呢!」 

  都不是好狗唄! 

  經過上次一事,加上凌相來信的提點,凌惠又學聰明了些,倒還正將凌姿涵的冷嘲熱諷給忍了下去。轉即屈膝道了聲恭喜,便說:「王妃妹妹,姐姐這是來恭喜妹妹的。咱們凌家,有有了殊榮,我那不成氣候的弟弟,如今做了駙馬,深沐皇恩,與公主如膠似漆,前些日子還傳出了喜訊。這不,還得了加封,現在升為大理寺卿了呢!我們那四姑娘也爭氣,先是有了太子的子嗣,現如今又被萬歲爺拔擢,已經是有了品階的側妃了。萬歲爺還吩咐,將四妹妹的玉牒收錄。王妃妹妹,你說,這難道不該恭喜嗎?」 

  「是該恭喜,只是,本妃替大姐姐可惜。若當時,大姐姐還是個完璧之身,四妹妹現如今的位置,那可就是你的了。」笑著,凌姿涵微微眯起了眼睛,掩去**。 

  「那是姐姐福薄。不過,自打到了晉中,卻覺得精神氣爽都不想回去了。妹妹,不若讓姐姐留下,與你……罷了,這事兒還是日後再說吧,免得說了惹得妹妹心裡頭不暢快。」頓了下,她似笑非笑的將凌姿涵打量了一個遍后,又笑著挽起凌姿涵的手道:「妹妹,姐姐在佛堂預備下了素齋,若是妹妹不嫌棄,今晚就與王爺移步姐姐那兒,讓姐姐好好感謝你!」 

  「大姐姐不必客氣,本妃累了,想回去休息。還有,本妃向來不愛吃素,怎麼說本妃也是站在生物鏈頂端的,可不是生來吃素的主。」語帶暗示的說完,凌姿涵也不管她聽沒聽懂,就這麼回了。 

  而接下來的半個月中,凌姿涵依舊每晚都和軒轅煌膩在一起,可這府中的風言風語卻更勝了。 

  「情感」滋潤,娘家又有人撐腰,凌惠的氣焰日漸上漲。 

  這一晚,凌姿涵躺在軒轅煌的懷裡道:「算一算,那凌惠應該快要臨盆了吧!」 

  「哼,管她作什麼。」 

  「不是,我實在算,她和帶著人皮面具的『恪王』都那麼多日了,是不是該來找我示威了?」凌姿涵抿了抿唇,她覺著,在背後指點凌惠的人,必定有所圖。不過這個所圖,應該在她這兒。只是凌惠此刻遲遲不發,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迷茫著,一道聖旨在半夜下達王府。 

  凌姿涵正要穿衣接旨,卻聽軒轅煌道:「睡吧,我們都不必去,你忘了,我那替身在外頭呢。」頓了下,他又在凌姿涵耳邊補了句:「快休息,明兒有的你玩的!」 

  凌姿涵不解的看著他,揣度著他略帶深意的話,心下里覺得,他必定是知道這道聖旨是什麼…… 

  次日一早,那聖旨便傳遍了整個府邸。 

  原來,凌家那位駙馬爺,向萬歲爺請旨,讓他的親姐姐凌惠再次成為凌家名正言順的嫡女,這就意味著,現在的凌惠,是凌家的郡女了,身份自然比姑娘高處幾倍。 

  而這,也給足了凌惠氣勢。 

  還大大方方的犒賞眾人,儼然將這府邸當作了自家,以當家主母的風範自居,還招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到她的佛堂謝恩。 

  碎嘴的丫鬟婆子,則在背後悄悄議論,說昨晚接旨時,是「恪王」陪著凌惠郡主的。還說妖妃恐怕是要倒台了…… 

  聞言,凌姿涵反倒笑的開懷,眯著眼睛,吃著流雲遞來的酸梅子,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看著窗外風景。而這時,卻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窗外遠處經過,朝著正院里來了。 

  凌姿涵朝青黛遞了個眼色,「去,吩咐外頭的守衛,不必攬著,讓她們進來。」 

  不出片刻,一行人就進了來,丫頭婆子在門外跪了一地,但問安的語氣卻是有氣無力。凌姿涵也不管他們,沒有讓起來,只斜著眼睛,瞧著自己坐下的凌惠,揚了揚眉梢:「大姐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帶著這一眾人,莫不是來找本妃麻煩的!」 

  「哼,凌姿涵,我現在好歹也是你姐姐,與你平起平坐,怎麼說,你也該起來給我行個禮吧!莫不是你娘沒有教過你,所以連這種家教都沒有!」挺了挺她那不方便的大肚子,凌惠得意的看著凌姿涵,似乎挑明了,就是來尋釁的。 

  凌姿涵不以為然,眼底卻閃過一絲作弄,低笑:「是了,你現在也是郡主。不過,本妃是北燕王的乾女兒,恪王唯一的嫡妻,位列一品。不論是什麼身份,都還是你給我下跪磕頭。呵呵,就像你娘,這輩子,耍了多少心眼詭計,到頭來一文錢沒撈著,還要對著本妃娘親的靈位,三叩九拜。可憐又可悲!」 

  「哈哈哈哈,凌姿涵,你不要妄想激怒我,依我看……王妃妹妹,你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睨著位上慵懶的女子,凌惠笑的更為仿似得意,並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揚聲道:「事到如今,不怕告訴你。這是我與王爺的骨肉,在相府,你們回門的時候就有了!」 

  「哦?你確定是王爺的?」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挑眉望向尋釁的姐姐,繼續耍她。並朝青黛遞了個眼色,讓她去請軒轅煌。想著,若是軒轅煌把那位與凌惠日日顛龍倒鳳的男人帶來,她凌惠會是個什麼表情,那凌家又會因為這個凌惠郡主,抹上多大的一比污點。 

  「凌姿涵,你什麼意思!」豁然站起,凌惠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麼的臃腫難堪,還自以為高傲的養著下巴,上前就要動手。 

  但流雲已經拉開架勢,抽出金色長鞭,擋在了凌姿涵面前。 

  凌姿涵低聲一笑,聲音涼薄,語帶譏諷嘲弄的說:「你真可憐。凌惠啊凌惠,我給過你機會,但你從來沒珍惜過。所以……不好意思,我不會允許有人覬覦我的男人!大、姐、姐——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求個地方安胎,而不是到處招搖,勾三搭四。如今,可別怪妹妹我——翻臉無情。呵,讓你生下攤肉泥也不一定啊!」 

  暗暗運功,轉眸淺笑。 

  妖眸閃爍著血色光輝,睨向女人身側的桌子,「呯」的一聲,茶盞崩裂,桌子瞬間傾塌…… 

  ------題外話------ 

  咳,萬更還是沒達到,八千,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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