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寶霸的背景有多深;他解的答案
巫靈掛了電話,還盯著手機在看,嘴角露出滿足的弧度。
蔣瀟瀟從來沒見過這麽“傻憨憨”的模樣,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
“老師,您有問盛小姐什麽時候回來嗎?”
是了。
光樂嗬著,都忘記了問日期。
“沒事,她總會回來的。”
醫生一根針往她要不紮下去,疼得巫靈倒抽冷氣。
“疼,輕點……”
“剛才,我都以為國師的腰好了,”醫生侃了一句,“您要珍重自己的身體,按時休息。”
巫靈想到盛一南這個名字,忽然有了堅持下去的信念,會的。
盛平手巧,給盛一南做了一把小鏟子。
盛一南帶著鏟子和福桃在林場附近,偶爾淘幾株奇花異草,然後帶回去。
盛平在亭子邊給她開辟了一塊地。
盛一南這次回來,又往上麵撒了一波種子。
照顧溫室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夫人,丈夫孩子撒手人寰,她一個人也種不了地。
心地純良的康雯便將她介紹到家裏。
溫室裏的花草被照顧得很好,盛一南頗為滿意,她將花匠叫過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的時候多麽會照顧花草。
“不辛苦。”
“我會在村裏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休息一下。”
花匠踟躕,“這……”
“帶薪休假。”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是見識過盛一南如果好好地將花草弄死。
死法還是不帶重樣的。
她擔心休完假後,溫室裏麵寸土不生。
盛一南眯了迷眸子,“你是覺得我照顧不好它們?”
熟悉盛一南的人都知道,平日待人和氣,聰慧絕倫,偏偏在種植這一塊,聽不得消極話語。
真的是……很沒有天賦了。
“怎麽會,”花匠是個老實人,低著頭,慢吞吞憋出一句話,“您特別有種植方麵的天賦,百年人才。”
她是沒讀過書的,可那個成語,她聽村裏人誇何玄白,誇多了,耳熟能詳。
盛一南一聽,樂了。
盛山荇站在門外,歎了口氣。
“一歎窮三年,”不知盛平什麽時候走到他後麵,“怎麽回事?”
“小祖宗一回來,溫室估計又跟戰後現場。”
“瞎說什麽大實話,別讓小祖宗聽見了,”
如果不高興了,以為很好哄?
盛平一巴掌往他後腦勺呼過去。
感受到掌風,盛山荇下意識弓了下腰,淡定躲過一劫,溜回了房間。
今日是周日,盛山荇是住宿的,今天下午就得回校上晚自習。
大部分學生每天晚上都會去上晚自習。
有時候,越處在不發達地區,孩子們越想通過高考這塊公平的跳板,跳進大城市。
張南城苦著臉在抄練習冊的題目。
盛山荇估摸著這家夥上輩子是根苦瓜,用腳尖踢了踢他桌角,“作業?”
“不是,上次交練習冊,我急著抄題,抄岔了,數學老師罰我重新做一遍。”
看他這麽難,盛山荇探過頭去,“要不,我教教你……”
張南城推開他腦袋,“就你?得了吧,別吵我。”
“你瞧不起我?”
“哎,話不能說,”張南城抬起頭,特別認真,“我明白你想幫我,這好意兄弟我記著,可你成績比我還差,讓你教題目,這不是讓母豬上樹?”
盛母豬:“你可別後悔。”
張南城咬著筆頭,吃力地想著解題方案。
盛山荇將書本堆在書桌上,高度及肩部,然後掏出一本嶄新的數學本。
他再次打開寶霸a,今天下午來學校時,還在想a裏麵的一道題目。
不得不承認……真的很上頭。
盛山荇字跡本來就潦草,為了在限定時間內答題,數學又多符號,更像是鬼畫符。
就是放在桌子上,也沒人看得懂。
盛山荇刷了兩套題,每套題裏麵有十道題目,隻做錯了兩道題。
後台的排名依舊是1000+。
他一度懷疑,這排名不準,他點進裏麵的學霸交流群。
有人問出了他的疑問,還問那排名是不是要充值才能上去。
許是觸及了係統的敏感詞,機器管家彈出消息:【寶霸a不存在充值繳費的命令,請謹防詐騙。】
緊接著,機器管家置頂了一個消息。
大意就是,排名標準是按照刷題量和正確率來算的,公平公正。
在這裏,每個人都可以肆意刷題。
每個人的水平不一樣,係統推送的題目也有些初入。
題目也不需要錢。
有的人擔心這個係統會泄露個人信息。
官方表示,很安全,絕對不會泄露。
這年頭,官方翻車的案例還少嗎?
前一秒還在信誓旦旦發誓,掉頭就將來自全世界的學霸信息,提交到一個名為國際超強大腦的協會裏。
很少有人知道,國際知名學府裏麵很多人才,都是從寶霸a挖過去的。
寶霸a不貪用戶那點小錢。
因為,國際知名學府會將巨款送到他們的賬戶裏。
有了錢,寶霸a的功能工作人員潛伏在各國的互聯網上,尋找那些潛在學霸。
他們慧眼識精,每天輸出的學霸質量水平不斷增長。
簡而言之,能進入學霸a的,已經是甩了一大波平凡的“學霸”。
前段日子,有一位大學女教授在網上批判寶霸a的等級和門檻,說在搞教育歧視。
義憤填膺表示,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使用此款a的機會。
一個小時後,有知情人士爆料,女教授曾經表示,願意花高價讓自己孩子使用寶霸a,被無情拒絕後選擇爆料。
受教育水平越高的圈子,人脈資源越強大。
更加別說寶霸a裏的人脈,裏麵的學霸,隻要不出現大岔子,未來將是各行各界的領袖存在。
兩個小時後,這個爆料消失,大學女教授出來聲明,自己的賬號被盜,壓根沒聽說過有“寶霸a”的存在。
這個瓜來得快,走得也快。
七班的副班石震,聽說過寶霸a,就是沒見過。
他也嚐試過在網絡上答題,堅持了兩年多,沒有一點反應。
他隻跟成績好的學生當朋友,化學課代表就是他的好兄弟。
兩人是同桌。
“你見過那個寶霸a嗎?”
石震搖頭。
“你說,裏麵的題目有多難?”
“大抵就是個傳說,或許是一些學習軟件炒作,或許,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應用軟件,”石震掩飾住心底那股空落感,繼續低頭看參考答案。
他也買了一本【與數學纏綿悱惻】版本的練習冊,努力想要看懂一道關於函數的答題思路。
他知道,那道題目,閻甜甜不會做,還去問了數學老師。
那道函數題目,石震研究了一個多鍾,看是看懂了參考答案的解題思路,輪到自己在練習本上演繹時,腦子就一片空白。
再去研究一下,又不明白,為什麽萬千公式裏,偏偏用這個公式。
回到宿舍,熄燈後,他腦子裏還是那道題目。
盛山荇就住在隔壁。
往日裏,隻要一熄燈,富婆就會上線找他……打遊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沉默,讓富婆有一星期沒聯係他了。
盛山荇腦子有點亂。
水仙高中晚修三個鍾。
他刷了四套多題目。
他有點強迫症,看完題目,必須解答出來,才能安心睡覺。
用手機做題,他不需要台燈。
寶霸a裏麵的題目,比【與數學纏綿悱惻】版本,還要難。
這兩天,他已經適應了這難度。
做完兩道題目,他的排名終於有了變動
排名為998。
這個排名連三十秒都沒維持到,又變成了1000+。
盛山荇:【……】
要不是他視力正常,還以為眼花了。
軟件是能看見個人在線狀態的。
排名列表隻展示了前1000名的成員。
盛山荇快速翻了幾頁。
全部都是【肝學習的路上】。
學霸千千萬萬,比你努力了幾句話。
許是他的問題過於清奇,竟然有幾個人排行榜的人私下聯係他,問能不能加好友。
盛山荇不排斥交友,立馬驗證通過。
有三個新好友,問他今晚要不要進入小黑屋,一起肝學習。
新好友們表示:【一晚不肝就受不住。】
盛山荇:【熬夜對身體不好。】
新好友們:【玩手機玩電腦有輻射,時間長了還會得癌症,還不是那麽多人玩?】
【為了學習,肝死也樂意。】
盛山荇表示明天再戰,很困了。
新好友們很體貼,還送了個“晚安麽麽噠”表情包。
盛山荇將手機關機,心情很複雜。
寶霸a裏麵圈子,跟他現實生活中有很大的出入。
衝擊有點大。
次日中午。
盛山荇被喊去了辦公室,聽見七班的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討論。
物理老師關心了一句奧數比賽的事情。
數學老師歎了一口氣,“上次那道函數題,閻甜甜還是不會做,孫哥,你理科成績好,能不能看看有沒有簡單點的法子,教一下。”
“我瞅瞅,哎,這道題目用到很多高等數學的公式,簡單不了啊。”
盛山荇也就是從旁邊經過。
被英語老師叫過去一頓思想教育。
盛山荇回到課室,從抽屜裏摸出一張白色的a4紙。
縱然過了一周,那道函數題目,還是深刻印在腦海裏。
拿著黑水筆在上麵筆走龍飛。
格式整潔,頁麵幹淨。
一張a4紙被他寫得滿當當的。
人來人往,沒人注意他,拿著a4紙去了隔壁。
掃了眼七班,裏麵人不多。
閻甜甜不在課室。
折疊成兩半的a4紙,放在靠窗的男同學桌上,“麻煩放閻甜甜桌子上,謝謝。”
男同學嘴唇有點厚,答了聲好,盛山荇轉身離開。
他坐在後排,出入都是走後門。
跨步進去時,一個淡藍色的信封遞過來。
“這是什麽?”
那女生長相軟萌,紮著兩條辮子。
看對方不接,又害羞又激動,將信封塞進他懷裏,掉頭就跑。
張南城還沒羨慕起來。
盛山荇將那信封扔進了垃圾桶裏,見張南城望著自己,他嘀咕了一句,“現在的人多走幾步路會死嗎?老是讓我扔垃圾。”
張南城:“……”
同一時刻的七班。
石震發了一份防水類的安全書,將窗外的一切收納於眸底。
有些不屑。
平日裝高冷,這會還這麽low地學送情書?
他走過去,撞了一下厚唇男生。
那張a4紙掉在地上。
“這是要給誰?”
“給閻甜甜的。”
“我離她近,幫你拿一下。”
學生時代,幫忙拿些本子,遞一些文具,再正常不過了。
“謝謝副班。”
“沒事。”
石震回到座位上,打開了a4紙。
漂亮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他瞳仁一陣陣收縮起來。
他掃了四周一圈,見沒人,將a4紙壓在掌心下。
他認真看起了困擾自己的奧數題目。
清晰的邏輯,詳細的解題過程,每點都能扣分,掐住扼要。
通篇看下來,他竟然看懂了。
要知道,他看了十幾遍的參考答案,都沒看懂。
這題目,是盛山荇解答的?
他數學考過三分,怎麽可能會做奧數題?
而且,據說,他的字跡潦草。
說不定,這是別人寫的,盛山荇拿過來,想要投其所好?
石震扯了扯嘴角,將a4紙撕得稀巴爛,依樣畫葫蘆將這道題目寫在草稿紙上。
閻甜甜下周要國旗下講話,這會去了教務室那邊,將優秀稿子拿回來。
石震走過去,“閻甜甜,上次那道關於函數的奧數題,你會解了沒?”
閻甜甜不喜歡他。
原因很簡單。
石震時不時就在其他同學麵前,拉踩盛山荇。
“沒,有事嗎?”
石震將草稿紙放在她桌子上,“我會,我給你說一下。”
人家都這麽說了,閻甜甜不好拂他麵子。
抱著“反正也聽不懂”的心態,她聽著他講。
越講到後麵,她一團糟的思想,豁然開朗。
懂了!
“你之前不是也不會做這題?”
“就是剛才解出來了。”
閻甜甜哦了聲,“謝謝你。”
石震擺擺手,“沒事,都是同學,互幫互助很應該。”
他突然這樣子,閻甜甜為剛才的冷漠感到愧疚。
十二點打下課鈴,閻甜甜約了隔壁的陳剪月吃飯,她往後門走,碰上厚唇男生。
厚唇男生隨口問了句,“閻甜甜,你收到了a4紙吧?”
“什麽a4紙?”她停下腳步。
“就是盛山荇給的,我讓石震轉交給你的。”
閻甜甜沒多說,往樓梯處跑出去,跑了兩步又折回來,“下次盛山荇有什麽東西給我,你直接交給我,別給別人,謝謝。”
說完,也不等厚唇男生回應,她轉身跑下樓。
“石震!等一下!盛山荇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給我?”
石震心裏猶如潑了一盆冷水,“是一張廢紙,我看沒什麽,就扔了,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他一副震驚又自責的模樣,“垃圾又倒了,要不我去垃圾場看看,盡量給你找回來。”
“算了算了,”閻甜甜想打人,可石震剛才給她講解了題目。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硬生生給忍住了。
有些失落。
最近盛山荇不鳥她,她也不敢逼得太緊,都一個星期沒去找他了。
盛一南在鹹蛋村也沒閑著。
鹹蛋村的竹子質量不錯,她就在家裏做竹細工。
她打算做一個縮小版的福桃。
地上擺著長短不一的竹子,竹子沒有修理,特別鋒利。
盛一南去上了個洗手間,福桃的鼻子就被鋒利的竹片割傷了。
上麵沁出血滴。
盛一南訓了它幾句,心軟地找來一片創可貼。
福桃左側鼻子,多了一片碎花圖案的創可貼。
有點搞笑。
楚奕聯係盛一南,問她能不能設計一款抗戰紀念烈士的紅包。
紅包是c國特有的文化,政府定製,都是非營利性的,用以收藏的。
盛世店要擴店,她一個人是做不了那麽多編織品。
這段時間,陸續在篩選編製師的簡曆。
“緊張嗎?”
“紀念日前一個星期要成品。”
那是三個月後的事情,楚奕說不著急。
但他們負責這個,自然得提前準備,很多東西都是提前一年置辦的,這個紅包都算是比較晚了。
盛一南算了一下時間,表示可以。
楚奕歡天喜地,道了謝。
------題外話------
s:十二點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