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回歸平靜的生活
此時洋洋得意的葉天立完全沒有注意到黎承瑜隱藏在身後的右手上所閃過的寒光。
“嘶。”葉天立被腹部傳來的疼痛驚呆,低頭看,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腹部。
“你……。”他抬頭看著黎承瑜。
“你個變態,去死吧!!”黎承瑜猛地抽出刀,溫熱的血液濺了她一臉。
葉天立倒在了血泊中,身體不斷的抽搐。
“啊啊啊啊啊。”葉函此時回來了,看到客廳裏的慘狀,忍不住尖叫起來,捂住了寶寶的眼睛。
黎承瑜此時也清醒了,理智重新回到了腦海,迷茫的看著地上的血跡和手上還沾染著血跡的刀子,她崩潰的大叫,扔下刀子,跑到了臥室,把自己藏在被子裏。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她的嘴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鼻尖充斥著鐵鏽的味道,她猛地睜開眼睛,掙開被子,她多希望睜開眼睛後,發現這隻是一場噩夢。
然而並不是……
看著手上的血跡,黎承瑜逐漸崩潰,眼淚瘋一般的掉落,卻衝刷不掉手上的血跡。
“承瑜.……。”葉函推門進來。
“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黎承瑜大叫,把能扔的東西都扔向了葉函。
“你冷靜下,聽我說。”葉函大叫。
“我不想聽,你走,你走。”黎承瑜繼續扔著。
“葉天立是我殺的!1”葉函對著黎承瑜大聲的喊。
“!!”黎承瑜一臉震驚。
“是我殺的,我剛才又給了他一刀。你走吧,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期望你能原諒我,但是.……。”
葉函涕不成聲,指著隔壁房間說:“我希望你能帶寶寶走,她還小,我會把錢全留給你,我隻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你……。”黎承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葉函,眼裏閃過一絲的不忍。
“你快走吧,就當沒有來過這裏。”葉函擦掉眼淚轉身離開。
黎承瑜拉著懵懂的寶寶離開的葉家,當她踏出葉家大門的那一刻,一種解脫感油然而生,然而想起葉天立的死,她又毛骨悚然。
是她嗎?是她殺了葉天立.……
她現在要去哪裏呢?看著旁邊的寶寶,她現在不能去別墅那裏,也不好意思去溫璐和林世傑家。
“啊啊啊。”寶寶拽著黎承瑜,叫著拽著自己脖子上的小包。
黎承瑜這才發現,葉函在寶寶的包裏放了一封信和銀行卡。她沒有看信,直接拿走了卡,有了錢。她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沒有莫淮南的生活。
黎承瑜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葉函留下的錢很多,但是想起葉函的囑托,她也知道這些錢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寶寶的。
多幸福啊,什麽都不知道。黎承瑜看著熟睡的寶寶感歎。
在黎承瑜照顧寶寶的3天後,便看到了葉家失火的新聞,葉函和葉天立一起死在了別墅裏,她本來以為葉函會隱藏掉葉天立死去的真相,或者是去自首,唯獨沒有想到葉函為拋下寶寶,選擇和葉天立一起死在大火裏。
葉函和葉天立死了,遺產自然是由黎承瑜和寶寶來繼承,看著簽著葉天立名字的遺囑,黎承瑜驚訝的挑眉,也葉天立為什麽會這麽早的就寫好遺囑,然而當她看到遺產最後大部分都是分給寶寶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這份遺囑怕並不是葉天立簽的,應該是葉函做的手腳。
隻是……想起寶寶天真無邪的小臉,黎承瑜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便是要舉行葬禮,即使對兩個人再怎麽的厭恨,黎承瑜還是認真的操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
葬禮那天是個陰雨天,黎承瑜牽著寶寶的手舉著傘靜靜的站著,黎承瑜沒有任何悲痛的感覺,寶寶也笑著看著這一切。
“承瑜.……你。”溫璐握著黎承瑜的手,頗為擔心。
“我沒事,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黎承瑜低聲說。
“承瑜.……。”看著黎承瑜臉上不易察覺的微笑,溫璐的心髒猛然一跳,還以為是黎承瑜精神出了問題。
“璐璐,我給你講個故事.……。”黎承瑜把寶寶交給了林世傑,撐著傘在雨中走著,訴說著她的故事。
聽完一切明白了所有事的溫璐,紅著眼睛,緊緊的抱住黎承瑜說:“承瑜,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恩。”黎承瑜笑了,總有人會陪在自己身邊不是嗎?
葬禮結束後,黎承瑜回到了學校照常上課,她沒有再回到莫淮南的別墅一次,也沒有再收到過來自莫淮南或者莫笑傲的消息。
時間就這樣流逝,她所有的時間都被用來照顧寶寶和努力學習上。
直到有一天,她在報紙上看到了莫淮南要和白雪結婚的消息,照片上,穿著西裝的莫淮南一如既往的英俊,他單膝跪地向一旁身著婚紗的白雪求婚。
黎承瑜的眼睛被刺痛,跑到廚房,燒掉了報紙,但是照片就像是印在了她的腦海裏,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莫淮南就要和另一個女人共度一生。
那她呢,她怎麽辦,她隻能祝福他吧。黎承瑜慘然一笑。
然而,莫淮南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幾天後,印有白雪和莫淮南的請帖就到了黎承瑜的手中,是管家送過來的。
她想問些什麽,但是又沒有勇氣,在請帖裏夾著一張紙條,她認得出來,上麵的筆跡是莫淮南的。
他隻寫了一句話,要合約,來現場,於是,她不得不去參加他的婚禮,去見證那一時刻,看著他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親吻另一個女人的臉。
“承瑜,你可以不去的。”林世傑在電話裏說。
“沒事,我可以。”黎承瑜堅定的說,拿回合約,她就和莫淮南一刀兩斷了。
“那……我去接你吧。”林世傑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說。
“好。”黎承瑜點頭答應,掛掉電話。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屬於少女的稚嫩已經不見了蹤影,眉宇之間有那麽一絲的愁苦,勾唇一笑,她拿起剪刀,把自己的長發剪掉,隻留到了肩膀的部位。
換上白色的裙子,她坐在家裏等著林世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