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一、信 疑
忽然覺得不對,向著旁邊一望,隻見天花道人兩眼看著自己,神色間頗有探究之意,心知他對自己起了疑心,並且他果真不相信自己所說,才這樣探究自己的。隻不過天花道人與平波道人之間,還各有各的盤算。韓一鳴想了片刻,不見異常,猛然明白平波道人並未給自己施什麽法術,先前嘴動,十之**是在暗地裏責罵自己。自己幾句話得罪了這道人,他心中不忿,想要罵出聲來,卻惟恐有失長輩身份,隻能暗地裏罵了。平波道人倒不是會留口德之人,不出聲責罵顯然因旁邊跟了一個天花道人,不想因小失大。原來在他們雖是結伴同來,卻各自肚腸,韓一鳴看了不由得冷笑。
見二人都各自盤算,韓一鳴道:“二位道長,我要先行一步了,後會有期。”說罷也不等二人說話,先躬身施了一禮,轉身走開。他不聽二人在他身後出聲,但二人的目光卻一直追隨在他的身後,韓一鳴頭也不回地直向前走,直至走入屋內,關房門,這才透出口長氣來。
這回不是做夢了,韓一鳴再清楚明白不過,向著屋內看了一眼,兩位師兄依舊睡得很沉,走到自己床邊坐下,雖說身疲累,卻是再也睡不著。那人果真是師祖麽?看他能將鳴淵寶劍用到那一步,韓一鳴不信也有幾分信了。但這人是半途遇的,便是相信了,也忍不住有些疑惑,他真是師祖麽?為何會突如其來?為何師祖不去靈山解除所謂的危難呢?按理來說師祖若是知曉了靈山危在旦夕之間,必定要回靈山的,可他卻前來讓自己前去,這是何因?
也因了這一點,韓一鳴並不是十分相信那人便是師祖。雖說看他,也覺他與眾不同,出類拔萃但說到是自己的師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何況他是來尋自己,而不是親自回靈山去解此危難,尤其讓韓一鳴摸不著頭腦。欲要信他,卻是實難相信,可是欲不相信他,卻是事關靈山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將信將疑間,還是相信多些。畢竟若是不信出了大事,誰也當擔不起!那人說得確有其事似的,韓一鳴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靈山將要麵對何種危難?
他雖是十分疲憊,這一夜卻是半睡半醒,迷糊之間,天色已亮,那人再沒有出現,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擔憂不已。好容易熬到天亮,連忙起來叫二位師兄起床。陸敬新與沈若複多時都是在外露宿,此時睡在了床,床溫被暖,遠非野外的露宿可比,都睡得無比香甜,韓一鳴連叫幾聲,不見二人醒來,索性動手將二人搖醒過來。
陸敬新勉強睜開眼來,道:“小師弟不要鬧!”對著窗外看了一眼,見到隱約的亮光,忍不住道:“這樣早,你叫我做什麽?即便路,也還早著呢?”沈若複則幹脆便叫不醒,推他他也隻是向床裏縮身,讓韓一鳴推不著罷了。
韓一鳴忍不住道:“二位師兄,我,我見到,不是,咱們快些回靈山罷!”他話到口邊,猛然縮口不說,那人囑咐不能說與別人知曉,再者也不便說是師祖,乃是他心裏都十分懷疑這人到底是否師祖,隻好說見到一個怪人了。陸敬新重新睜開眼來,瞪了他片刻,接了他的話頭道:“是人?還是鬼?是人就算了,是鬼也由他去罷,不要擾人清夢!”說畢倒回枕頭,繼續呼呼大睡。韓一鳴忍無可忍,道:“師兄,咱們回靈山罷,靈山,靈山危難在即,咱們快些回去!”
“呼”地一聲,陸敬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道:“小師弟,你說什麽?”韓一鳴道:“總之我不能細說,咱們快些回去!”話音剛落,旁邊傳來沈若複的聲音:“小師弟,你還不信我與陸師兄麽?但有什麽事,快些說出來。你若有事不與我們說,我們便不能隨你同去。”韓一鳴十分為難,想要說與他們聽,又記著那人說的話,但想不說與他們聽,隻怕他們過後全然不會跟著自己一同回去。這兩位師兄可不是顧師兄那樣平和的師兄,而是各有想法,各有打算的。
權衡利弊,半晌方道:“二位師兄,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都可說與你們聽,卻也隻是說與你們聽,別的人我是不能說的。”忽然陸敬新抬起手來,止住了他,道:“師弟,你等一等,你若不便這樣說與我們聽,想必是有你的難處的。不妨先施個法術,咱們再說!”沈若複道:“你雖不防我們,但防一防隔牆有耳,卻是該當的。”
陸敬新看了看門窗,道:“我能封住窗戶,沈師弟,你便封住門罷。”沈若複道:“不行!師兄的這點靈力,隻能封住窗,還是你來封門罷。”陸敬新想了一想道:“那讓小師弟來封住此屋罷,封住了此屋,便無人能夠聽到了。小兄弟,你的鳴淵寶劍要封此屋,那真是易如反掌呀!”說著教了他們封鎖的口訣。沈若複與陸敬新各自出劍,將門窗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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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了,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呀。天氣真好,不冷也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