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五、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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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一鳴道:“師兄此舉甚好。收他入門,雖說將來未必能用得上他,但至少他不會與靈山作對。他有古宏波道長的靈力,平波不眼饞才怪。”
沈若複道:“羅姑告知我,平波在分離如莘。如莘身上還負有兩個生魂,隻是這兩個生魂都不全,若是分得不好全都煙消雲散,平波沒敢下手。”
韓一鳴問道:“嫂子可還好?平波可有為難她?”
沈若複道:“你不用擔心,我一直與她心靈相通。平波有求有她,不會為難她的。她與那楊四妹都被平波放在了法陣中心,我能看見她的時刻也就是平波的弟子添燈油時,那時法陣的力量最弱,對她的禁錮稍微鬆懈,我們能見上一麵。”
韓一鳴沉默良久,對沈若複道:“師兄,也真是為難你和嫂子了。”
沈若複道:“你也不要這樣想。以她之能,她在哪裏都不能安寧。平波知曉有她,那她除非是跟隨靈獸才能保個周全。隻要她不是跟在靈獸身邊,都會被他捉到派中去為他效力。”
停了一停,韓一鳴道:“平波要的是將如莘分開麽?”
沈若複還未答言,他又道:“這也就是劉晨星師兄送鬼泣到靈山來的原因麽?他害怕元慧有朝一日會將鬼泣送到平波手中去,讓他命喪在平波手中。”
沈若複歎道:“是。元慧是容不下鬼泣。單憑他身上有古宏波道長的靈力這一點就不會容他留在派中。他不能親自下手,但讓平波下手卻輕而易舉。他隻要將這弟子的獨特之處說與平波,與平波做一樁交易,鬼泣必死於平波之手。”
韓一鳴道:“元慧已是掌門還這樣防備鬼泣,可想而知劉師兄在他手下也是堅難。”
沈若複道:“沒錯,元慧排擠劉師兄人人知曉。但他排揎鬼泣知曉的人卻沒幾個,我收下他,也是給劉晨星師兄一個指望。我不想元慧將來稱霸一方,凡是能製衡他的路子,我皆不會放過。哪怕這路子走不通,也遠比沒有路子走要好!”
次日清晨,韓一鳴將將起身,已聽到風中隱隱傳來異響,走出門來四周一望不見異樣。正想去問沈若複,已有人自遠方走來。
這人身形微胖,卻是馮玉藻,他遠遠看見韓一鳴已叫道:“掌門。”韓一鳴連忙迎上去道:“師兄,這是出了何事?”
馮玉藻道:“掌門,幾名新入門弟子昨日離開靈山去辦件小事,辦完了事不曾回來,而是在外住了一晚,今日回到靈山山門前遇上塵溪山弟子,不知怎麽言語上就衝撞了,雙方動起手來在山門外大打出手。”
韓一鳴驚道:“他們可是吃虧了?”馮玉藻道:“有兩名新進弟子受了皮肉傷,倒也不要緊。隻是現下山門前吵得不可開交,我們攔都攔不住。沈師弟說必定心動掌門,我趕緊來請掌門去瞧一瞧。這些新進弟子都年輕,飛揚跳脫,還需時日才會穩沉些。”
韓一鳴想了一想道:“那塵溪山弟子可吃虧了?”
馮玉藻停下腳步想了一想道:“雙方弟子都有皮肉傷,咱們的弟子傷得重些。”
韓一鳴本在向前趕,聽了這話收住腳步道:“師兄,沈師兄可在?”
馮玉藻道:“沈師弟正在山門外勸解,一聽了出了這事,他便去了。”
韓一鳴想了一想道:“元慧掌門可來了?”
馮玉藻道:“元慧掌門未來。”韓一鳴淡淡地道:“師兄,那我不能出麵。我回去等候元慧掌門。”
馮玉藻愣了一愣,韓一鳴道:“師兄也不必去管這閑事。我倒想去看一看靈芯,也不知她如何了?”
馮玉藻道:“掌門想要看靈芯師妹我可以帶路。隻是那山門前亂得不可開交,掌門不去看上一看?”
韓一鳴笑道:“我不去,師兄也別去。”馮玉藻道:“沈師弟讓我來請掌門到山門處去,掌門不去麽?”
韓一鳴笑道:“不去。這事不大,有沈師兄一人足矣。師兄帶我去看看靈芯。許久沒有見她了,這些日子我也忙了些,趁這時有空去看看她。”
馮玉藻遲疑片刻,道:“我們不去沈師弟不會吃虧麽?是沈師弟讓我來尋掌門的?”
韓一鳴歎道:“師兄真是至誠。沈師兄本就是要將這事鬧大,讓元慧出麵。這時我不露麵最好,他讓師兄來找我,並自己並沒有傳話與我,便是要師兄不管這事。師兄找不到,自然不會出現在他麵前。他有的是對付元慧門下弟子的手段,不會吃虧的。元慧門下弟子敢與新進弟子大打出手,未必敢對他下手。”
馮玉藻依舊猶豫:“我是擔心沈師弟吃虧。”韓一鳴道:“師兄,有那許多新進弟子,又都是沈師弟作主收入門中的,他不會吃虧。而隻要元慧門下敢對沈師弟動手,我就有了逼上門去的借口。元慧雖讓他的門下弟子到靈山之外來守候,但必定囑咐過他們不可跟我靈山師兄弟動手,這回打架必定也是我們先動手的。”
停了一停,韓一鳴道:“師兄帶我去見靈芯師妹罷。”馮玉藻便引了韓一鳴向花田深處走去。
當年紫裳在此,將此地種成了一片如夢似幻的紫色,如今馮玉藻接手,依舊是一片霧氣般的紫色。隻是遠遠的看得到有了別色花朵,韓一鳴也不知紫裳當年將這紫色的花田種成了多大的花田,在他居住的木屋看出來始終看不到邊際。
此時隨了馮玉藻向前走去,漸漸看到了各色花草,問道:“這些是師兄種的麽?”
馮玉藻道:“紫裳師叔種的都是紫色花草,是師叔的喜好。這花田是師叔一生的心血,我不忍打破,隻能將它們種得更好。況且靈芯與這花田息息相關,我想要種我從前帶來的種子,我就沿了花田的邊緣種去。”
韓一鳴道:“那種得下麽?”
馮玉藻道:“掌門是覺得此地不夠大麽?”
韓一鳴也不知此間有多大,但想起那片碧水與在其間悠遊的靈悟,再想起白霧深處的無名,道:“或許沒有從前靈山那樣大,但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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