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押對了寶
福王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否則一個昏庸無能的人,怎麽可能賺到那麽多銀子,而且在皇帝和大臣之間遊刃有餘,人緣也是蕃王中最好的,人人提起福王都會說是‘好人’。
就連脾氣最壞的厲王,和皇帝都敢動手的狠角色,卻和福王稱兄道弟,感情好的很。
這樣一個八麵玲瓏的人,怎麽可能是庸才。
本就懷疑的蕭謹,聽了杜炎的話後,便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是對的,不由鬆了口氣。
他的寶押對了。
福王絕對不是貪圖享受的好色之徒,或許後院那些美人,隻是他用來迷惑皇帝和外人的,皇帝沉迷煉丹,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駕崩。
皇帝膝下沒有兒子,太子之位空著,其他蕃王都虎視眈眈地盯著皇宮,想把自個兒子送進去,大臣們也都上諌,讓皇帝從宗室中選出太子,太子一日不立,人心就定不下來呀。
但皇帝卻按兵不動,誰都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每日除了煉丹還是煉丹,連折子都很少看了,宰相嚴讚獨掌大權,權傾朝野,好在嚴讚雖然獨斷專行了些,可才幹還是有的,在他的管製下,大燕朝的民生經濟慢慢在複蘇,百姓們勉強算安居樂業。
大燕朝邊境戰火從未斷過,鄰居衛國是鬧得最厲害的,三年前簽下停戰協議,兩國通姻,大燕朝的公主嫁去衛國,衛國也嫁了個公主過來,但這種靠女人維係的和平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今年開始,衛國又開始不安分了,時不時在邊境鬧妖蛾子,邊境百姓叫苦不迭。
還有一個梟國,也挨著大燕朝,此國不同於衛國以遊牧為生,梟國山多地少,國土麵積也不大,但此國人民陰險狡詐,驍勇善戰,最可怕的還是梟國人的不要臉。
上到皇帝,下至百姓,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據說梟國當今皇帝蕭平,上位之前是最不起眼的皇子,母親隻是個卑賤的掌燈宮女,生得也不算美貌,若是平日,梟國先皇帝哪怕瞎了眼都不可能寵幸這種姿色平常的宮女。
可偏偏那天晚上皇帝喝了點小酒,酒能壯膽,也能助情,再加上燈光朦朦朧朧,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哪怕宮女姿色平常,在醉了酒的皇帝眼裏也是美的,皇帝一時來了興致,便寵幸了宮女。
事後醒來,皇帝後悔莫及,刻意遺忘了這事,也沒吩咐太監去給宮女喂藥,想著春風一度肯定不會有事,哪知道皇帝能力挺強,宮女肚皮也爭氣,隔了幾個月後,宮女肚子就大了,再瞞不住,皇後作主,給宮女隨便封了個份位。
梟國人雖然陰險狡詐,但他們的皇室卻極看重子嗣,如果被抓到誰敢禍害皇子,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也正是如此,蕭平才能平安降生。
但他母親出身太卑微了,據說長到十五歲,皇帝都沒見過這個兒子,十六歲封王出府,才算見了一麵,之後沒事也想不起來召見。
但蕭平卻對此毫不在意,他性情敦厚,沒有一點脾氣,就連宮女太監都能欺負他,據說當時的大皇子,也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皇後所出,不出意外會是梟國下一任皇帝。
大皇子看上蕭平的一位美貌側妃,居然上門討要,蕭平二話不說,將這位側妃送去了大皇子府上,大皇子竟也收下了,七個月後,側妃生下了個兒子,大皇子將這個兒子送給了蕭平,蕭平還喜笑顏開,說了好些感謝話。
自那以後,人人都瞧不起蕭平,根本沒把這麽個懦弱無能的皇子放在心上,可就是這個蕭平在奪嫡戰中大獲全勝,成為了最出其不意的黑馬。
蕭平上位後,大皇子為首的幾個皇子,全都被他關押了起來,命是留下了,但沒有了自由,而那位被大皇子討去的側妃,被蕭平給接了回來,還封了貴妃。
這要是在大燕朝,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荒唐之事,但在梟國卻見怪不怪,兄弟父子共妻並不稀奇,但蕭平當了皇帝還能做到這種地步,也說明了這人極能忍,若是成為了對手,肯定極難對付。
“蕭哥,你想什麽?”杜炎打斷了蕭謹的思路。
蕭謹笑了笑,說道:“這點小事就別麻煩範大人了,你若是想整治王扶林,我有其他法子。”
“什麽法子?”杜炎興致勃勃地問,他最喜歡整治人了。
“過些日子吧,現在不是好時候,到時候再和你說。”蕭謹一時也沒想到好法子,先哄著杜炎,範泓那邊忙得要死,哪有功夫替這家夥去整治一個區區王扶林。
“行,蕭哥你到時候別忘記了。”杜炎很好哄。
現在他有美人相伴,每天都過得甜甜蜜蜜,自然不無聊。
離開了杜炎處,蕭謹去找兄弟賈廉,正是同他合夥做生意的那個,賈廉是賈榮的庶子,但不同於賈良的受寵,賈廉在賈府的地位很尷尬,還有他妹妹賈貞。
原因是他們的母親花姨娘,入府前是省城最有名的麗春院的花魁紅牡丹,色藝雙絕,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上至王孫公子,下至高官富商,都不惜花千金當花姨娘的入幕之賓。
不過花姨娘自己心裏有成算,在最巔峰的時候,選擇了激流湧退,成了賈榮的第十位如夫人,一頂青衣小轎抬進了府,饒是賈府這麽個不講規矩的人家,花姨娘還是不受待見,好在賈府做不出磋磨人的事,頂多就是言語上刺幾句,物質上卻不會苛待,也所以賈廉兄妹過得還是不錯的,隻是和其他兄弟姐妹感情淡了些。
“我看你好多了,什麽時候去打獵?”賈廉歪躺著,笑嘻嘻地看著好友。
身著白色錦袍的賈廉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和蕭謹的英氣不一樣,賈廉的美貌完全符合大燕朝的審美,白瘦美,是個能和宋玉媲美的貴公子。
畢竟賈廉的母親花姨娘當年的美貌,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呢。
“沒時間,我要在家備考春闈。”
蕭謹在賈廉對麵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隨口問道:“有什麽新鮮事沒?”
賈廉想了想,笑道,“倒是有件事,靈泉寺無缺大師的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