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他的錢,我做主
沈培川回頭看見桑榆來了,擰著的眉心絲毫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加緊了。
看著她的眸光裏,還隱隱有一絲擔憂。
“桑榆,我好像忘了。”
桑榆莫名其妙,“你忘記什麽了?”
沈培川有些擰巴,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懷孕了怎麽辦?”
這下桑榆好像才明白他什麽意思。
她的目光隨即在屋子裏瞅了一圈兒,沒看見套兒。
上次沈培川買了,但是這次他們沒有用,不,是一天那麽多次,一次也沒有用。
桑榆覺得懷孕了,就懷孕了,沒有什麽的。
“我給你生孩子,你不喜歡孩子嗎?”
桑榆安撫他。
沈培川搖頭,不是不喜歡孩子,是桑榆還沒畢業,怎麽生?
“首先我們是合法的,我也成年了,我結婚了,懷孕生子,我老公又養得起,有什麽不可以?”
桑榆走進來,自己找了衣服,為了方便,她選擇了自己唯一的一條裙子。
不是覺得好看,是為了方便,還有是為了能舒服些。
沈培川走過來說,“我在外麵等你。”
桑榆點頭。
等會兒桑榆換好衣服,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沈培川不會浪漫,問桑榆想吃什麽,她想吃,他就帶她去。
不會想著,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帶她去個有情調的地方。
桑榆也不在意挑理,知道沈培川的個性就是這樣的。
吃完飯,他們散步回去。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沒那麽熱了,開始變得涼快。
桑榆挽著他的手臂,很童心的踩著地上的影子,這個街道上的人挺多的,有閑逛的,也有買東西的,路邊的有店麵賣東西的。
路上有賣花兒的,紮好,一束束的用紙包著的,並不是花店裏那種,用彩紙包的,簡單的純色紙看起來更像是,買來裝飾家居的花束。
賣花的小販,托著一輛三輪車,裏麵擺滿了各類花,把不起眼的三輪車也裝飾的漂亮起來。
桑榆拉著沈培川走過來,指著一束粉色的滿天星,問,”老板,這個怎麽賣的?”
小販笑著說,“二十五塊。”
桑榆還價說道,“十五塊。”
小販上下看了一眼桑榆旁邊的沈培川,笑著說,“小姐,我看你身邊這位男士,也不像缺錢的人,這15塊我都虧本了,就別還價了。”
桑榆說,“不賣就算了,我去別家再看看。”
“哎哎,先生,女朋友喜歡就買了吧,也不相差那十塊錢,我看您也不像差錢的人。”
小販把目光瞄向沈培川,女人買東西都小氣,男人大多好麵子,買東西不喜歡還價。
“那我買下吧。”
沈培川不是因為小販的話,而是因為桑榆喜歡,她從不問他要什麽,也不要求送禮物什麽的,一束花而已,也不貴。
沈培川掏錢的時候,桑榆將他的皮夾子奪了過來,對小販說,“他的錢我做主,十五塊,你還有的賺的,你要是能賣呢,我就買,不能賣我就不買,又不是讓你虧本。”
小販嘿嘿的笑了一下,說道,“小姑娘,你看著不大,怎麽那麽會討價還價嘞?
好了,好了,我虧本賣給你了。”
小販把那束花從車裏拿出來,遞給桑榆。
桑榆笑著接了過來,“那謝謝老板了。”
她沒有說,既然虧本你幹嘛還賣?
做生意嘛,都不容易,但是她也是過日子的,沈培川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她不花冤枉錢,也不會刻薄的說風涼話嘲諷小販。
她把皮夾還給沈培川,沈培川看她一眼,接過皮夾從裏麵掏出錢遞給小販,等找回的零錢裝回皮夾,沈培川將錢包裝回去。
桑榆一手拿著花,一手繼續挽著沈培川的手臂繼續沿著路邊走,過了一會兒,離賣花的很遠了,桑榆才說道,“你以後花錢不能大手大腳的,你賺錢也容易,不能浪費亂花。”
沈培川的工資有限,蘇湛都比他有錢的多。
他們三個他是最窮的。
沈培川說,“我沒亂花錢。”
“明明十五能買來的,你幹嘛要給二十五?”
桑榆瞅他,不是她把錢包拿過來,他就給人家錢了。
沈培川臉上沒什麽波動,很是正經的說,“我看你喜歡,我想買給你。”
桑榆仰著頭,心裏瞬間就美了。
他不是不在乎錢,而是因為她喜歡他才想買的。
“嫂子家的寶寶長的很可愛,明天我們去他們家看他們家的小寶寶吧。”
說完桑榆才發現沈培川還有工作明天還得走,好像是沒有時間。
“你明天什麽時候回去?”
她問。
“下午的車。”
沈培川回答說。
這明顯沒有時間。
桑榆說,“等你有空了,我們再一起去看。”
沈培川輕嗯了一聲,“你沒事可以多去玩玩,不要再去打工了,沒錢了和我說。”
桑榆說,“我會看著辦。”
要是合適的工作,她還想幹,不想依賴著他生活。
散步回家,桑榆進門後第一時間找來花瓶,家裏的花瓶是她買的,不貴不過很好看看,棱角的玻璃瓶像水晶一樣的閃亮,她接了水,把滿天星放進去。
放在了電視櫃旁,屋裏增添了一絲甜美的氣息。
她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唇角揚起了笑。
沈培川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放置的花,說,“這麽喜歡嗎?”
桑榆說,“不是喜歡,就是喜歡看,或許我是視覺動物,喜歡美好的事物,不止是花,還有很多很美的東西我都喜歡,比如……”她盯著沈培川,故意停頓下來。
沈培川沒瞧出桑榆的心思,問道,“比如什麽?”
桑榆踮著腳勾著他的脖子說,“比如,你。”
沈培川的眸子逐漸深了下來,低啞的道,“桑榆,我也是喜歡你的。”
桑榆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娶我,啊……”她的話音才剛落,忽然,猝不及防的被沈培川攔腰抱了起來,嚇得驚叫了一聲。
很快她恢複冷靜,虛驚後的軟綿,“你幹嘛,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