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母親的曾經

  因為昨夜的一夜雨，第二天天氣就降了好幾度，幾個人在樓下早點攤吃了早飯就去學校了，不過尉遲征看秦哲幾個人無精打採的，就知道他們昨晚沒休息好。於是他說:「今天紫原和少真，你們兩個就別來補習了，要不然你們也休息不好。」 

  呂少真一聽立馬說:「我得給涼太補習，要不然你一個人太累，秦哲成績還行，可以不用來。」 

  於是乎就變成了秦哲和紫原不要來了。或許為大家補習的事情真的讓尉遲征頭大了，所以那天少真覺得阿征沒有那麼太在意齊輝的事情了，至少明面上大家都看不出來什麼，阿征還是平時的阿征。晚上補習完為睡覺的事情青峰又叨叨了半天，尉遲征全部無視掉把他和涼太兩人趕到客房，而自己和少真依然在一塊睡，不同的是由於紫原和秦哲沒來，被子也就多了出來，兩人就不用蓋同一條被子了。 

  周六的時候尉遲征和少真又專門給秦哲做了補習，然後星期結束后就迎來了11月7號的學期期中考。考完以後看大家的反應還不錯，尉遲征心裡也就有底了，結果至少不會太糟糕。 

  期中考結束以後大家又進入一種無休止的訓練狀態，市級賽一天一天的臨近，大家也明顯感覺到了緊張。 

  原本因為寒冷而不願活動的學生們在市級賽來臨前也變得異常熱洛，以學生會為首的一大批學生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拉拉隊服和加油道具，籃球隊這邊本應該參與的五月卻被學校的女生有意無意的孤立了。五月雖然也覺得委屈，可是就是因為她跟籃球隊的人走的太近了才會被其他女生嫉妒，學校這種地方向來如此。 

  學生會的雙胞胎校花時不時跑來看籃球隊的練習，跟幾個少年湊熱鬧，有時候甚至還帶上一堆的女生來籃球館，對於這個情況尉遲征也是覺得很煩，一群女生在旁邊圍觀一會兒尖叫一會兒吶喊什麼的，實在太煩人了。礙於兩個校花的面子，尉遲征便沒說什麼，倒是五月很是貼心的提醒幾個女孩子，可卻招來了幾個女生的白眼。秦哲看不過去就過去說了兩句，何明溪何明嵐姐妹倆雖然不高興，可是秦哲是尉遲征身邊的人，她們也不好說什麼，便把仇記到了五月的頭上。 

  18號的時候教練就回來通知了20號當天的安排，包括開幕儀式上的一些禮節，囑咐大家到時候一定不要出洋相。當天晚上教練請大家一起吃火鍋，還帶了一大包喜糖瓜子兒，說他太太生了一個胖閨女，高興的不得了，這大家才知道，原來這陣子教練一直不在，是因為陪太太在家待產。尉遲征翻了翻白眼兒心道這教練可真夠心寬的，敢情兒學校的訓練全扔給了張虹修了，一點都不擔心之後比賽的事情。 

  教練自己準備了點小酒，青峰他們看見了眼饞想要來點，但是被教練打手了也就沒在碰那個酒瓶子，倒是教練喝著喝著就有點高了，一會兒說這兒一會兒說哪兒的，嘮著嘮著又說剛剛出生的女兒，說什麼真的感謝上蒼給了他一個女兒，而且還一會兒難過一會兒高興的。眾人看的稀里糊塗的，聽的也稀里糊塗的。 

  尉遲征看著也是納悶兒，搞不清楚自家教練這是在發什麼酒瘋。 

  張虹修似乎知道些什麼，就低頭跟尉遲征說：「教練又想他的暗戀的師姐了」 

  「暗戀的師姐？」尉遲征不經意的一問 

  「嗯，教練去年結婚前也有一次這樣，喝高了非拉著我跟我嘮嗑，聽他的意思他暗戀了很多年的那個師姐已經過世了，讓他難過的不得了，當時他還邊說邊哭」 

  尉遲征有些吃驚，有些不敢相信：「過世？教練才30多歲吧，就算師姐，估計他不大吧。」 

  「對啊，好像是去年冬天的事情，聽其他老師講，教練他上大一的時候，那個師姐剛好最後一年要畢業，後來為了追求師姐，跨省來石市上班，可是等到他來了石市了，師姐居然結婚了。」 

  尉遲征聽著也挺感慨自家教練的痴情，說：「那還真是遺憾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教練也夠可以啊，一直沒有結婚，我剛入隊的時候，還聽畢業的學長說，教練經常去石大旁聽呢。」 

  「石大？」尉遲征一愣，心想自己母親也曾經是石大的老師。 

  「嗯對，教練他師姐聽說是大三的歷史老師，她的授課方式很輕鬆，教練還曾鼓動我們這群對歷史很白目的人去旁聽過呢。」 

  聽到這裡尉遲征心裡微微有些刺痛，繼續問道：「大三的歷史老師啊……」 

  「嗯唉，只是可惜，這位令咱們教練傾慕了十年的師姐已經過世了，教練他為此難過了好久，家裡催他結婚，所以春節的時候才結婚的。」 

  「……」尉遲征的內心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一般不是滋味。 

  張虹修沒有發現尉遲征的異常，繼續說道：「今年你們入學前，教練說他太太懷孕了，一直念叨著如果是個女孩兒就好。說如果是女孩兒，希望能跟他師姐那樣優秀端莊，你還別說教練還挺痴情的，他這麼惦念傾慕的師姐也不知道他太太知道不知道。」 

  尉遲征心裡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一樣，難受的無法出聲。 

  張虹修說完繼續又跟其他人聊自家教練的一些喝高了時的「醜聞」，尉遲征緩了好久，覺得自己情緒稍微平靜了才問張虹修：「不過教練最終還是得了一個女兒，不知道教練給他女兒想好名字了沒有？」 

  或許情緒突然就變得低落了，尉遲征自己沒察覺到，可是少真他們幾個卻發現了，覺得尉遲征的聲音突然就變得那麼沙啞。少真趕緊給尉遲征倒了一杯白水，遞給他：「你怎麼了？不舒服？怎麼嗓子有些沙啞？」 

  尉遲征沒有回應，接過來水杯押了一口。 

  張虹修：「教練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啊，我問問，教練，你家寶貝取名字了嗎？叫什麼？」 

  教練董曉楠暈暈乎乎的說：「她啊，叫小彩鳳，就是那個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中的彩鳳。」 

  「！」尉遲征腦子裡一片空白，接著就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尉遲征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尉遲征趕忙起身去了旁邊窗戶的地方。 

  少真見狀立即起身過來給尉遲征拍拍後背，問怎麼了，尉遲征也沒有回答。只是咳完以後他有些不敢回頭看身後的幾個人，尤其是醉醺醺的董曉楠。 

  青峰道：「阿征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喝水太急嗆到了么？」 

  少真感覺到了尉遲征起伏不定的氣息，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尉遲征有些訕訕的轉過頭，說：「抱歉抱歉，剛剛喝水嗆到了」，然後有若無其事的坐回了位置。少真沒有多問，他知道阿征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被別人碰觸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