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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69shuba.com】 他失笑,招呼了跟隨過來的僕人,柔聲說,「水我一在預備好了,原本打算自己用的,也罷了……把你家小主子,帶到那屏風後面好好洗洗,衣裳就在衣櫃最下面一格。」
弘氫也沒說什麼,乖乖被僕人領著去了。。。
翌日。
「哎,希望我這個樣子出去不要破壞形象才好。」莫輕舞在水池旁俯下身去,看著歪歪扭扭的倒影,感慨萬千,伸手摸摸在那朵妖媚的罌粟花之下,依舊還隱約摸得出那很的臉頰:「自從有了那娃兒之後,身材嚴重變形,唉,冤孽,冤孽啊……」
細柳站在她身後,沒有說話。
她發誓,她是想安慰小姐一下的,但是經過這三年來的接觸,細柳發現,現在的小姐跟之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小姐完全是判若兩人,那兩汪清水似的鳳眼,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說不出的明澈。
所以,在三年後的今天,細柳得出一個結論:小姐她自從結識了弘氫綮雪兩位美男神醫,並馴服了那個叫做彌兒的『茗香樓』當家花旦,還誕下小少爺后,是徹徹底底的大變樣了,或許是已逝的二夫人在天有靈,才讓小姐能擁有今天這般的幸福。。。
「細柳,怪無聊的,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吧。」莫輕舞調皮的眨眨眼睛,也不等細柳回答,拉起她的手就朝人群密集的城鎮中心走去。
今天綮雪去處理暗剎舐的事了,弘氫也出門採藥去了,而最粘人的彌兒,也應約去參加城裡舉辦的美男甄選大會,嘻嘻,這下大家都離開了,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莫輕舞又怎麼忍心不出去大玩特玩一番呢。
「是,小姐。」細柳一副傷腦筋的模樣。
街道上很繁華,任何東西應有盡有,和原先在鳳祈國的熱鬧無差,但是風景迥異,這是莫輕舞好奇的事情之一。
聽說在這座小城裡有一條很美麗的河,蜿蜒在樓房城鎮之間,每到夏日,兩邊便開滿艷紅的蓮花,是不少情侶選擇談情說愛的聖地,尤其是夜晚,共乘一舟,帶著花燈,兩兩相依在船頭,任小舟隨波而流逝,儘管前途未知。
現在的季節,正是紅蓮繁華的時候。
就算是隻身一人,也可以看看那醉人的美景吧。
路邊的攤面上,也有不少精美的飾品,莫輕舞隨手拿起一支,金色的簪子,末端盛開著紅寶石雕刻的蓮花,美艷,華麗。
「這個怎樣?細柳——」沒人回答。
莫輕舞奇怪的轉過身去,茫茫人海中,卻再沒有不離身的丫鬟的影子,她再試探一聲:「細柳?」
還是沒有迴音,莫輕舞放下手中的東西,沿著剛才來時的路返回,結果沒走幾步,立刻看到了細柳的身影。
透過重疊的人影,細柳纖細的身影看得較為清楚,此刻她正低著頭,標準的靦腆樣,而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莫輕舞目光一轉,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是兩個男子,屬於絕色極品行,側臉的五官精雕細刻,鼻樑直挺,笑得溫文爾雅,盡顯君子風範,他身材玉樹臨風。整整比細柳高出一個頭,正在微微低頭,看著靦腆害羞的細柳,左手拿著萬年不變的扇子,右手則是拿著一個荷包遞給細柳。
而另外一個,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皮的雞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身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莫輕舞站的地方,正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男子用正人君子的語氣說道:「姑娘日後要多小心些,近來世道不太平。」然後把荷包送到她面前。
細柳很害羞的接過,喃喃回應道:「多謝公子。」
而另一位笑起來感覺充滿了小孩氣,特別沒心沒肺的也在一旁附和著笑起來:「方才在下看到這荷包上面的牡丹秀得好生精緻,正猜想是哪家的姑娘有這麼好的手藝,如今看來,姑娘倒是比這上面的牡丹標緻多了。」
細柳把頭埋得更低,聲音差點就融化成了蜜糖:「公子見笑了。」
莫輕舞在原地打個哈欠,表示無聊。
不就是還個荷包嘛!有必要說這麼久!拖拖拉拉,廢話連篇。
不過,她也可以了解細柳的心情,此時一定特忐忑,長期居住深宅的女子,本來接觸男子就不多,更何況這一來就來了兩個頂上的極品帥哥?難怪一下就中毒了。
莫輕舞的免疫力不錯,帥哥從小看到大也很麻木了,只是現在有點擔心細柳這初出閨閣的大姑娘,一下就遇上了這種男人。
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好人不可能純潔得跟水一樣,壞人也不可能一壞到底。
像眼前這兩名男子這般處事不驚,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真正的翩翩君子,為人正直,另一個是泡遍風月場所的情場老手,面對任何女人都可以用自己爐火純青的演技瞞天過海,騙取芳心。
在莫輕舞看來,現在細柳對面,那名看似溫柔體貼的男子應該屬於後者,而另一名,很明顯,吃奶時大腦缺氧了,要不怎麼一直探頭探腦的圍著四周看個不停呢。
那些情場老手,最喜歡就是裝成所謂的君子,然後釣魚一樣的掉女人。
「啊!小姐!」細柳的眼角掃到人群中的莫輕舞,驚呼一聲,臉色從粉紅立刻慘白。
莫輕舞慢慢走過去,笑著:「是朋友嗎?」
細柳再度不好意思起來,偷偷瞄了那名溫柔的男子一眼,小聲回答:「是的。」
男子看到莫輕舞,禮貌性的一笑,而那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男子,則先是失神了半刻,隨即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幫細柳奪回了荷包是嗎?」莫輕舞看著那兩名男子,問。
「在下不敢居功。」溫柔男子握著摺扇的手輕輕舉起,謙虛道。
「是就是了,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如此,我做東,請你去喝一杯,肯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