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9章 震撼諸佬
第0449章震撼諸佬放逐之地與『凌雲城』共享一個大太陽。
不過生靈們從『太陽』那裡得不到多少益處,它存在的最大作用就是有了白『天』,使晝夜輪轉。
當然,它還能予萬物生靈『暖洋洋』的感腳,但萬物的生長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受益於『天龍元息』的滋養。
在放逐之地很少有能見到『陽光』的日子,一年也就那麼幾回,基本都灰濛濛的死寂之天,籠罩在陰寒霾霧之中,隨時就可能有颶風或冰雹襲來,每日都不乏有被颶風或冰雹雨收颳了生命的放逐者。
哪怕這世界的『人』都是九階至聖的『體質』,但體質並不等於『實力』,它不過是個基礎罷了。
只能說這世界中的萬物生靈都極度強橫堅韌。
陸離現在都還沒有邁進九階至聖境。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吞噬更強者的機會,他相信自己引發的至聖天劫,足以將這世界中的下三階的任何一尊『天道秘境』滅殺掉。
不吞噬一個『天道秘境』強者,陸離都不想晉陞,這種難得的機會就一次,億古不遇,豈能輕易就浪費?
只是不知哪個『幸運者』會跳出來做自己晉階的『嫁衣』?
他堅信肯定會有這麼一個人的,我們絕不能小覷放逐之地的群雄,這裡,卧虎藏龍啊。
這日,是天慧堂要為『陸離』開香門擺法案的正日。
嚴格的說這就是一個『過場形式』,但必須走,只要有了這個形式過場,陸離就融進了這片天地,所有勢力中人也只能認可他成為其中的一員,而這也將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中的第一『背景』,而不會『來路不明』。
至於說要查他被放逐之前的情況,那是不存在的,因為一但被放逐,放逐前的一切都被焚燒了,這是放逐者的待遇。
也只有一些大族豪門中的子嗣會被世人記得,或留下可尋之跡,一般人在放逐之後是沒有什麼痕迹的,誰會記得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億億兆數中的一隻螻蟻罷了,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天慧堂外,接帖子上門的人來了真不少,因為……於永良於佬沒能阻止這一開香擺案,他必然顏面大失。
光是『天地會』同門的諸堂諸壇就來了不少,但肯定不是全部,畢竟有些堂佬不會給你面子。
面子,是靠實力掙回來的,陳晉男是有些小名氣,但只能說是『後起之秀』,又靠於永良的人脈幫襯,她自己發展出來的人脈真的極其有限,哪怕她個人的實力修為真心不差。
要不是陸離忙活了兩三日,今日擺法案都可能『冷場』的。
但是他那一通『拜』堂還是起了作用的,被拜過的今日一早就全來了,這些人被陸離震懾,敢不來捧場,是來巴結的啊。
他們就是三十六個堂壇的代表,其中有天地會同門的,有『日月教』的、『乾坤門』的,『蒼穹宗』的,『隱殺會』的,看樣子給陳晉男面子的還不少,在今日也都浮出了水面,讓不少人看到了天慧堂陳晉男悄悄發展出來的『人脈』。
臨近午時,又來了一些堂佬壇佬的,都是借風轉了舵的,看出陳晉男如此人脈過來也湊一臉吧,此女要崛起啊。
然後是天地會的『總巡察』丁兆原與『刑法司』大佬白衡水雙雙露面了。
他們一齊出現,一方面代表了總舵主對天慧堂陳晉男的看『重』,一方面又有些模糊了總舵主的『態度』,因為很多人知道那個『白衡水』對陳晉男的念頭,曾被公開過,甚至因為這個白衡水與西方舵主於永良形成了『對立』呢。
為了一個女人而對立,那就是情敵了唄。
別看於永良是五方舵主之一,明壓白衡水一頭,但白衡水畢竟是總舵『刑法司』司佬,是總舵主的人,於永良還真奈何不了敢跳出來跟他爭女人的『白佬』,甚至他覺得這背後有『總舵主』的授意,是對他於永良的一種敲打……你別跳的太歡。
而於白之爭現在成了個笑話,人家陳晉男自己恁了個小白臉兒先滋潤上了,這是什麼態度啊?
就是沒把你們兩位都放在眼裡,我陳晉男就是陳晉男,不靠誰,我靠我自己的。
今日瞅瞅天慧堂這排場,各勢力堂壇諸佬來了不下五六十位,這就是陳晉男的『人脈』嗎?簡直不可思議啊。
陳晉男和陸離親自在堂殿上接待來客。
不過是開個香門,擺個法案,抬個小香主出位,這排場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香主』算個什麼東西?眾人心說。
可是,陳晉男就擺出這個譜兒了,你愛服不服,人家做到了一定的排面高度,就是藉此顯示『人脈』關係的。
你不捧場,有人捧場啊,你今兒對我帶搭不理,我明兒就叫你高攀不起。
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擺法案前的一刻,來了一個他們都深感意外的人物。
誰啊?
於永良於佬。
這位天地會『西方舵主』居然露面了。
他一直就派人盯著天慧堂這邊的動靜,直到同門三十多堂壇大佬出現,其它各勢力合計三二十堂壇大佬登門,於永良感覺自己『撐』不住了,在自己亮明了『立場』之後陳晉男仍有這樣的『人脈』,這絕不是自己再能壓制住的一個角色了。
自己沒能阻止這次開香擺案已經是最大的失敗,顏面可謂喪盡,再不擺出『大佬』姿態去『撐』一下天慧堂就更失敗,此行就是挽回一點顏面的『露臉』,前提是賭陳晉男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與自己撕破臉,自己畢竟是她的引『路』人,她擔不起那個忘恩負義的大罪名,就只能在這樣的場合仍尊稱自己一聲『大佬』,自己的失敗也可以做『寬宏大量』的解釋嘛。
其實也是一種變向的對陳晉男的『服輸』姿態,這樣了她能把自己如何?
這才是於永良露面的最終目地,何況還能把『總舵主』的隱晦介入消彌一部分,『我和陳晉男還沒完全分裂,大佬你是不是插手太早了啊』?可謂一舉數得,所以於永良來了。
他唯一心憂的是『黑九』。
若是黑九死了,那也就沒什麼了。
若是黑九還活著……那就……麻煩大了啊。
登入天慧堂殿的於永良笑呵呵的模樣,不愧是大佬,臉皮之厚,當真是無以復加啊。
所有看到於永良的堂佬壇佬都要佩服這位『西方舵主』。
「呵呵……晉男啊,恭喜你收了個好門人吶!」
他盯著赤足的陳晉男,心裡不由抽搐了一下,此女,堪稱絕秀傾世,更是『放逐之地』的第一美人兒,法袍下玲瓏浮凸的線條就更誇張了,只可惜啊……好的白菜都它瑪的讓豬給拱了,只看陳晉男一臉潮色,可以想象一下前夜她是和那個小白臉兒怎麼在榻圍里滾的……好吧,這些都不重要,最最可惜的是她那顆『陰元至丹』是別奢望了……
一念及此,那心更是狠狠抽搐了一下下。
陰元至丹啊,那可是陰元至丹,是晉階『天道秘境』最佳的一種大增益,這要便宜哪條狗啊?艹、死、尼、瑪、滴……
恨,深入骨髓的恨啊。
但是,於永良還是笑容滿面的端著『西方舵主』的架子對陳晉男身邊挺拔若玉樹的陸離微微頜首,算給你面子了,小子。
你好死不死的,再叫你蹦達幾日吧……哼嘿……
然而,陸離壓根就沒把這個即將身敗名裂的『於佬』放在心上,在他望過過頜首時,陸離側開俊臉朝洪西冠闔目示意。
正主都到場了,就怕他不來,那麼,正戲也該上場了。
「帶叛逆之賊……黑九!」
洪西冠跨步上前,揮手指天,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聲震堂殿。
於永良的臉色瞬間大變。
之前,他主動叫『晉男啊』,人家根本沒搭理他這茬兒。
這時,就狠狠一巴掌抽了回來。
別說於永良震驚,好多人都震驚了,這是要撕破臉徹底和於永離來一個了斷啊。
殿側一條甬通之中蹬蹬蹬出來八尊悍猛門人,每一個身上彌散著殺神般的恐怖氣勢,其中的兩個左右挾著『黑九』。
黑九自己已經不會走了,因為沒腳了,是的,就是腳齊腕被剁了,膝下的殘肢軟軟耷拉著,拖在地上……
再看黑九一張臉慘白奇蒼,滿眼驚恐愴惶。
一夜之間,這個實力不弱於任何一尊堂佬的強者就變成了一條死狗。
這些還不重要,讓來賓側目的是這八條殺戮悍氣的怒漢。
同時,從殿兩側多條甬道之中湧出一尊尊瀰漫著悍殺之氣的天慧堂『死士』,幾十、上百……他們把偌大的殿堂圍滿。
一個個殺氣滔天,眼神中的凶厲之芒叫諸位堂尊壇佬都為之心寒,骨髓中直冒涼氣。
這些人……怎麼如此強大?
這些人……修為也太離譜兒了吧?一個個幾乎都是『半步天道』啊,這個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從瀰漫的氣勢中感受到的。
難怪……難怪陳晉男敢與於永良『翻臉』,她這實力……也太可怕了。
想一想,幾百尊『半步天道』的門人,這是一股什麼樣的恐怖力量?這是橫掃放逐之地的強大實力啊。
之前還沒注意陳晉男晶瑩若玉的俏臉有什麼不同於往日之處,現在再細端,那種晶瑩剔透已經到了極致,是要晉窺天道秘境的那種極致了,無不被她顏色所惑,故而忽略了她的真正實力。
於無息無聲之中,陳晉男居然走到了這個高度?
堂殿外,更多的殺戮天魔死士正在列隊,三百、四百、五百、六百……
殿堂內的百數多來賓大抵是堂壇大佬和兩個隨侍強者,他們不會多帶人來,畢竟是來捧場的,不是來揚威的。
但是殿內殿外這些『死士』的氣勢直衝霄漢,本來陰霾的天都澄清了幾分,太恐怖了啊。
天地會的『總巡察』丁兆原、『刑法司』佬白衡水、『天雄堂』佬王錚、『天玄堂』佬袁漢、『天威堂』佬虎雄、『天勇堂』『天暴堂』『天速堂』『天煞堂』『天孤堂』『天暗堂』『天傷堂』『天佑堂』『天貴堂』『天退堂』『天罪堂』……還有七十二地煞壇的,地勇壇、地傑壇、地雄壇、地威壇、地英壇、地奇壇、地猛壇、地正壇、地輔壇、地佐壇、地靈壇、地獸壇、地暴壇、地猖壇、地飛壇、地陰壇、地刑壇……
這些堂壇大佬無一不面色大變。
外勢力的堂壇大佬也有近三十位,一個個倒抽冷氣,好一個陳晉男,好一個『天慧堂』……
現在都沒人不信陳晉男是『城撫大人』安排出來要一統放逐之地的那個『代表』了,畢竟這實力……太叫人想屙粑粑呢。
這一刻,陳晉男在眾人驚震的『眼神』中差點就飄飄上了天,那感腳……真心不錯吶。
於是,陳晉男臉上自然就蕩漾上了一層上位者才的矜矜之傲。
被拖入殿中的黑九被左右兩個猛人踏在地上,一個踩腰,一個踏頭。
「不不不關我的事,是我我我大佬義父叫我買兇,要要要殺掉陸道羲……陳陳陳堂主,饒我,冤有頭,債有主啊……」
轟!
堂殿上就炸了鍋。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於永良跳進天河裡也洗不清了。
誰讓黑九是義子,誰讓黑九是他心腹呢?
這時候沒人會怪黑九背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崩潰是太正常的,沒有忠義勝過自己的生命,有為忠義而死的人,但是很顯然這個『黑九』做不到,他膽都被嚇破了,雙腳都沒了,他知道不講實話的下場,幾千刀的剮肯定是跑不了的……
他只求個速死,不然好死不死的被折磨瘋也是正常的,能一刀絕命是他現在唯一的奢求。
於永良不愧是大佬,不愧是『西方舵主』,這時候居然冷冷一笑,「這黑九是失心瘋了吧?他的話能做數?嘿嘿……」
堂殿上一片寂靜,只有於永良的聲音在回蕩。
嗯,有點冷場了,根本就沒有一個接茬兒。
突然,『隱殺會』的第一堂佬『朱戮』站了出來,淡淡道:「黑九日前向我買兇陸道羲,支付了散龍晶三千粒,可巧,我朱戮與天慧堂有不為人知的暗議,黑九還說事成之後,於佬還會加付龍晶,加不加的就不說了,此事到此為止,交出黑九給我的合夥天慧堂一個交代,是我朱戮秉持的道義,不向於佬反報復,是我朱戮立世的準則,其它的我不想多言。」
這一下,於永良也就徹底『臭』了,暗殘同門的罪名他背定了。
一瞬間,於永良眼神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