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的求婚

  「記住了么?」她剛回神,便聽到黎北辰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以後碰到那種情況,把對方丟出去……」 

  「啊?」舒爽為難地發出一個音節:她能說她沒記住嗎? 

  「不清楚沒關係。」看著她臉上的茫然,黎北辰愉悅地勾了勾唇角,惡意地鉗著她的纖腰俯身,「我可以再示範一遍。」 

  「別別別!」舒爽驚慌地叫出來,小臉被他嚇得微微發白:不是每個人都有被「甩來甩去」的承受力的!再說萬一他丟出去沒有接住,她怎麼辦? 

  「以後不準再發生這種事!」他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頭頂,寵溺的動作、警告的語氣,讓舒爽有些無所適從。他的後半句又故意拉長了聲音,「否則……」 

  「否則怎麼樣?」舒爽心慌,連忙介面。 

  黎北辰挑了挑眉,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卻只給她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否則,我會生氣。」 

  舒爽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往下問了! 

  此時,她只想用四個字來形容他——陰晴不定!她當然不會蠢得追問「生氣了會怎麼樣?」這種問題,除非她想領教一遍…… 

  「呵呵呵……」乾笑了幾聲,舒爽適時停止了這個話題,這才發現她一直靠在他的懷裡,持續了很久……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小臉染上一層薄薄的緋色,舒爽尷尬地垂頭,用手推搡著他的胸膛想要離開,卻在伸手的時候,陡然發現自己的中指上竟多了一枚鑽戒——設計很漂亮!中間是六棱形的鑽石,周圍鑲嵌著一圈的碎鑽,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舒爽對於鑽戒這種奢侈品沒有研究,但是也能看出這枚鑽戒的奢華和不菲! 

  可是,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這什麼時候戴到她手上的? 

  「看到了?」黎北辰低聲詢問,鬆開懷抱放開了她,大掌執起她的小手,他指間那枚男式的戒指和她鑽戒交相輝映,像是有幸福炫目而出…… 

  這樣細小的一個動作,這樣具有視覺衝擊力的畫面,讓舒爽的心尖微顫,感動泛濫而出:明明是商業聯姻,明明她已經不幹凈……他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 

  她愧難承受! 

  「我還以為,你得回到家裡才發現……」看著她獃獃愣愣的模樣,黎北辰戲謔出聲,有意逗她。潛移默化中,他已對她貪心:先前是為了孩子想得到她,後來是想得到她,而現在……他想得到她的一切,包括心,包括愛! 

  「你!」舒爽的臉色一窘,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在摔她出去之前,還摸了摸她的手指!看來他是趁她「在空中」的時候幫她帶上戒指的…… 

  這麼一想,舒爽的心裡更複雜了:這已經不止是「技不如人」那麼簡單了!她那曾經引以為傲的身手,在他眼裡到底算什麼啊? 

  「喜歡么?」黎北辰低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將她從遊離的思緒中重新拉了回來。 

  「喜……」舒爽差點脫口而出喜歡,但是抬頭撞上黎北辰帶笑的目光,又紅著臉低下了頭。她實在沒辦法學普通女人的反應:說一句喜歡,然後甜蜜蜜地膩在他懷裡! 

  太矯情! 

  舒爽不知道如何主動表達此刻的欣喜,她咬了咬下唇,終於做出一個決定——飛快地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然後飛快地轉身就跑…… 

  雙唇相接,綿軟的觸覺讓黎北辰心頭一暖,反射性地想要摟住她反客為主,她卻早已預料地閃人,一下子就跑得沒了影。 

  黎北辰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撫上剛被她吻過的唇瓣,眸底閃過一絲光澤,然後略帶著幾分傻氣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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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爽快速地跑回大廳,卻始終保持一個矯情的動作——右手一直抓著左手的中指,把那枚鑽戒捂住。不管別人看她的目光如何,她的臉上都洋溢著明顯的甜意! 

  圍觀的八卦者也在心中揣測:剛剛那張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黎北辰和舒爽的關係很好啊,一點都不受影響……難道那張照片真的是偽造的? 

  顧寧早就在後台發泄了一通回來,抓著舒爽的手指觀摩了半天,不住地感嘆,頻頻點頭誇黎北辰「懂得花錢,孺子可教」! 

  舒爽也一直沉靜在欣慰之中,直到她突然想到某個常識——一般來說,男的在給女的戴戒指之前,都會經歷一個叫做「求婚」的過程。那她和黎北辰的「求婚過程」呢?莫非就是把她扔出去再撈回來? 

  想到這裡,舒爽的嘴角抽了抽:她的求婚過程,還真是夠神奇的啊! 

  **** 

  「給我讓開!讓開!」晚宴進行得差不多時,大廳中陡然傳出一陣嘈雜,舒爽抬頭去看,正好看到阮月梅撥開人群朝她衝過來,臉色猙獰得幾乎扭曲。 

  「你這個賤人!」沒有任何的開場白,阮月梅破口大罵,揚起了手掌就朝舒爽扇過來。 

  舒爽的眼睛一眯:她不是黎北辰的對手,但是教訓阮月梅,還是綽綽有餘的! 

  意想中「啪」的那巴掌沒有落下,舒爽緊緊地握住了阮月梅的手腕,同樣是神情不善,一字一句咬牙開口:「阮阿姨,你犯病了嗎?」 

  「呸,你才有病!」阮月梅大罵,關於富家太太的雍容華貴蕩然無存,她的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我警告你,你作風不檢點是你的事,不要扯上我們家的其揚!」 

  她剛剛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才知道大廳里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不管眾人怎麼解釋,她家其揚都是受害者?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拖其揚下水? 

  「你給我說清楚!」舒爽的語氣也很不善,無視圍觀的眾人,冷冷地逼問,「我怎麼不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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