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 以牙還牙
朱登竇今晚很高興,下班后,他和「高佬超」到冼曉婷的爸爸開的酒吧喝了幾杯酒,以慶祝今天的勝利。
對於他來說,能夠記韋嘯宇大過,就是初次的勝利。他認為,與韋嘯宇的第一次過招,韋嘯宇是徹底的輸給了他。
朱登竇酒足飯飽之後,摸著挺起的大肚腩回到住所。
他摸出鑰匙,對著門鎖插來插去的也插不中鑰匙洞,不由得自言自語的罵道:「這個門鎖怎麼回事?為什麼老是動來動去的?」
朱登竇說著,拍了拍腦袋,發現那個門和牆都動了起來。
「哎呀,欺負我是吧!我就不信開不了你!」說著,他一手扶著門,一手再次插了幾次鎖孔,才把鑰匙插中鎖孔。
「小小的門鎖就想和本主任玩,你還未夠班!」朱登竇對著門鎖醉醺醺的不屑地說道,「哼!你以為老子喝醉酒了,告訴你,老子沒喝醉酒。老子就是不服你個門鎖,老子只扶牆!」
他邊自言自語,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漆黑一片,朱登竇打開了客廳的燈。
客廳布置得比較簡單,紅木沙發和紅木茶几,在角落裡還擺著一個小書架,上面擺著幾本古籍和幾本外國名著。
牆壁上掛著兩幅仿名家的油墨畫。
整體上看,客廳簡單而典雅。
朱登竇沒有在客廳多加停留,身體搖搖擺擺的往房間走去。
朱登竇的房間不小但是總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打開他的房門,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床,深色的床單滿是褶皺,被子也被隨意的堆在床腳。
床的旁邊是他的書桌,幾本書被雜亂的擺放著,上面還胡亂的搭著一件白色襯衫。
原本應該在桌子旁的椅子也跑到了窗前,椅背背對著他的床。
衣櫃的門是半開著的,從縫隙中可以窺見裡面堆得高高的衣服,一條毛衣的袖子從縫隙中垂下來。他的襪子,睡褲等被扔在地上。
朱登竇進入房間就直接躺在床上,嘴裡噴著酒氣。
「哆!篤篤!哆!」
驀地,朱登竇聽到從窗戶的方向傳來這種類似敲擊的聲音。他眉頭略皺,以為是外面吹風拍打窗門而引起的響聲,並沒有理會。
「哆哆!篤篤!哆!」
那種聲音再次響起。
朱登竇伸了個懶腰,睜開醉酒的雙眼,望了眼窗戶,又閉上眼。
「咳咳!」
突然,從窗戶旁邊的椅子上傳來兩聲咳嗽。
朱登竇眉頭一皺,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啊……」
接著,從椅子那裡傳來一聲長長的伸懶腰的聲音。
朱登竇心裡一突,這次他聽得可比之前那次清楚了很多,不像是幻覺。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定了定神,站起來,走去開燈。
燈光亮了,朱登竇的臉色大變,酒醒了很多,表情變得驚恐。他的目光落在那張椅子上,發現竟然有個人正坐在椅子上。
那人和椅子都背對著朱登竇,朱登竇沒有看得出是誰。但是自己的房間不知何時有人闖了進來,而自己毫無知情,心裡不禁發毛。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朱登竇驚慌的說道。
「訓導主任,這麼快就忘記我是誰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發出聲音。
那把聲音,朱登竇聽起來覺得很熟悉,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那個人。
「你……到底是誰?」朱登竇仍然是驚慌的說道。這個時候的他,早已酒醒了。
那人連同椅子,慢慢的轉了過來。
「是你!」朱登竇不由得驚疑道,「韋小魚,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里?」
沒錯,那人當然是韋嘯宇了。
他上午被朱登竇以不公平的手段記了大過後,就想著要怎麼樣對付朱登竇。在下午的時間裡,他了解到了朱登竇的住址,並且知道他是一個人住,心裡便有了打算。
撇下那兩個女殺手后,他駕駛著跑車,跟著導航,來到了這裡。
韋嘯宇背靠椅背,頭微微抬起,優哉游哉的瞧著朱登竇。
朱登竇看到韋嘯宇突然出現在這裡,心裡難免有些恐懼。不過,他能混到訓導主任的位置,也不是偶然的,很快就恢復平常,擺出一副訓導主任的架子,對韋嘯宇說:「韋小魚,你大晚上的闖到我的家裡,想幹什麼?」
韋嘯宇故意擺出一副詫異的模樣,揶揄道:「朱主任,你那麼快就忘記了?」
「忘記什麼?」朱登竇驚訝中帶著疑惑的說道。他見到是韋嘯宇后,內心的恐懼降低了很多,畢竟眼前的是人是自己認識的,並且還是學生。
「我對你說過,雖然我不喜歡主動得罪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會以牙還牙、加倍奉還!」韋嘯宇語氣忽然變得冷淡,一字一字的說道。
朱登竇臉色大變,此時此刻,那句話從韋嘯宇的口中說出來,感覺到特別的陰冷。
但是他作為堂堂的聖名門中學的訓導主任,也算是在領導層中混了很久,不可能被韋嘯宇一句話就嚇到了。微微的頓了一下,朱登竇說道:「你少在我的面前說這種帶著威脅的話,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讓我不要記你的大過?」
「靠!你妹的!到現在還在我的面前擺什麼主任架子,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給廢了!」韋嘯宇突地狠狠的瞪著朱登竇說道。
朱登竇的心裡不禁顫抖了一下,雖然韋嘯宇是學生,但是說出那樣的話來,朱登竇還是感到有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他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人的人,這個時候,他開始發現,這個高中生打扮的韋小魚,像是換了一個人。眼前這個人,變得陌生了起來,不再像是上午還和他談過話的那個學生。
試問,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怎麼會從口中說出這種話來?如果他是普通的高中生,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
不過,他認為對方是不會真的廢了自己的,否則又何必要和自己說那麼多,剛才趁著自己沒防備,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