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袍人
“一個高階陣法師還需要用別人的陣法嗎?”我迷惑的說著,怎麽想都不可能,月章長老雖然現在在隱居之中,但是在他的眼中一般·陣法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並且就自己麵前的這個陣法品階不過才是四品,自己都能夠破解的了,所以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奕傀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了起來,“不好,莫桑枝。”
我聽見奕傀的話有些不理解,麵前這個陣法的布置中並沒有用到莫桑枝啊。
“莫易,快想辦法把這個陣法打開,否則月章怕是要有危險。”奕傀麵色嚴肅,語氣正經地說。
我聽得出來現在奕傀也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便正色起來,但又一想,此時自己在奕傀的眼中不過是一個二品陣法師,解開這四品陣法著實不太合理,若是讓我不管月章那也是不可能的。
時間不等人,我眼睛一轉,然後就對著奕傀說,“這個陣法看起來應該是四品陣法,我解開還有些困難,你直接用靈力把他轟開吧。”
這個陣法不過是幾個陣盤合在一起的防禦陣盤而已,並且這些陣盤都隻是用靈石啟動,並沒有什麽技術可言,也不會因為有人強行破陣而反擊,所以現在隻有這個辦法是目前來講最穩妥的了。
奕傀的眼神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聽見我的話也隻是點點頭,就轉過身,麵對著麵前的陣法,手中運轉起來自己的靈力,對著陣法就是一擊。
乳白色的靈力攻上去之後,陣法明顯有了鬆動,奕傀接著對他發出攻擊,不過幾息的功夫,陣法就被奕傀強力打開。
我連忙過去,也不敲門,直接把門打開衝進去,急哄哄的跑到月章長老的房裏卻發現空無一人,我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月章長老活動的地方也僅僅隻限於自己的屋子罷了,而且這都是大晚上的了,他能去哪裏呢,我連忙挨著每間屋子都轉了一遍,發現這裏的確是空無一人,我失魂落魄的從最後一個廂房裏麵出來,坐在門檻上。
“為什麽人會突然就不見了呢,還有良九變和邪臣一,他們兩人應該是不敢出門的吧。”我抱著腦袋,臉上滿是迷惑。
奕傀用神識環顧四周,細細的搜查著每一個地方,突然他過來一把把我拉了起來,“不對,還有一個地方。”
我眼中瞬間亮起了光芒,不知道奕傀是有了什麽新的發現。
他帶著我走進了良九變和邪臣一的屋子裏麵,要說這兄弟兩人也很奇怪,他們像是分不開一樣,這間正房隻有一張床,我不經想到,難不成他們平時睡覺也是在一起睡嗎?思及此,我身上突然一陣惡寒。
良九變這哥兩的屋子可豪華多了,裏麵各種擺件是應有盡有,各種珍稀,各種寶貝,就被他們拿來當作擺設,我甚至還看見了那副走馬圖,據說那副圖可是可以召喚出千軍萬馬來的,隻可惜在他們手中是沒什麽用了。
奕傀走進來之後放下莫易的胳膊,然後走到正對著門口的那張桌子麵前,手中的靈氣緩緩包裹住雙手,他低頭看準麵前的地板,直接一拳砸下去,地板瞬間四分五裂。
隨著地板的塌陷,這下麵的樓梯也露出來了真麵目,我看著那黝黑的樓梯不經想著,現在的壞人都流行在臥室搞個地下室嗎?之前的段文一也是這樣,現在不知道良九變和邪臣一在下麵搞什麽鬼主意,而且他們還都是用可以吸收神識的雲母石,讓人難以察覺。
我拍了一下奕傀,“厲害啊,你現在都可以發現雲母石了哎。”
“用神識探查的時候就這裏什麽都感覺不到,自然是這裏有問題了。”奕傀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把四周的地板的碎片簡單清理了一下。
我在後麵戳了戳奕傀,小聲的說著,“你走前麵,我墊後。”我怕自己此時說話的聲音會被下麵的人聽見,便把聲音壓得很低。
而且我說這話,也不是因為膽小害怕之類的原因,完全就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弱小連累別人罷了,我在前麵指不定被別人一掌拍死,到時候奕傀那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奕傀上下掃了我一眼,“害怕就抓緊我。”
說完奕傀就在前麵先一步走了,留我在原地就像是一座銅像一般立在那裏,臉色發黑,但是我心裏還是想著,找人最重要,不和他一般見識。
奕傀拿出一個夜明珠,照亮了腳下的樓梯,我緊隨其後,這段樓梯十分狹窄,對我來說也隻是能正常走,但是對於奕傀就必須側過身子。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時間,奕傀突然收起夜明珠,我知道這應該是奕傀感受到了什麽。
我們兩摸黑繼續前行,走了不過幾步的距離,我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等莫桑枝煉好就可以動手了。”
“桀桀桀,那晚輩就先提前感謝前輩,以後無論您有什麽事情,在下都願意盡犬馬之勞。”
我聽見良九變的聲音皺起眉頭,他這是在和誰說話?
“放心,我們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我抬頭看了一眼奕傀,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閃爍這奇異的光芒,可能是因為狐狸的特性,此時奕傀眼睛泛著淡綠的光芒,在黑暗之中顯得格外妖冶。
聽著他們說完,奕傀直接走了出去,我感受到他的離開也跟上去,也就走出幾米遠的位置,我和奕傀直接暴露在光芒之下,我看見良九變的表情瞬間從笑嘻嘻變得警惕了起來,後麵的邪臣一躺在一個木板床上,另外還有一個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月章長老,而他的麵前還有一個黑袍人背對著我們,他的黑袍上麵繡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圖案,不像是動物,也不像是花草,似乎是亂繡的一樣。
“沒想到無名之地的人呢還會來這裏為非作歹,你不怕被逮住嗎?”
“我既然敢來,自然是不怕的。”那個背對著我的人無所謂的說著,這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中年人的聲音,太過普通,平凡,但是此時他在做的事情卻很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