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無形的依賴
內心當中忽然之間湧現出了一抹十分不安的感覺,其實對於楚楓平而言,他的內心當中一直都比較擔心王韻詩的安危。
或許一個人隻有在真真正正麵臨自身出現的問題的時候,才能夠非常敏銳地發現自己內心當中的真實想法。
有些著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楚楓平開始四處尋找著王韻詩的影子。
最終終於在旁邊的一棵樹幹的後麵找到了王韻詩,此時的王韻詩早就已經將自己在旁邊的小溪裏梳洗完畢,正坐在樹幹的背後看著麵前的風景。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王韻詩精致的側臉上,讓他整個人在此時完美的宛若謫仙。
“你醒了?我醒來的時候看你還在熟睡當中,所以就沒有打擾你。”
伸出手,將自己耳邊的頭發攏到耳後,王韻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沒關係,我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王氏家族那邊的人已經找到了我們的下落,把你帶走了呢。”
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此時的楚楓平不知道為什麽內心當中居然在和王韻詩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了一絲淡淡的緊張。
其實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楚楓平和王韻詩兩個人之間真的隻不過是最為普通的那種互相利用的關係,但是隨著兩個人彼此之間接觸的增多,這也慢慢的讓楚楓平開始意識到了,自己與王韻詩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正在慢慢的發生著某些改變。
也有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也有可能是因為共同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對兩個人的情緒或多或少地造成了一些影響,現在的王韻詩對於楚楓平來說,在他內心當中的重要程度已經開始逐漸的遞增。
這就好像是兩個在冰天雪地當中露宿的人,為了能夠獲得最後的一絲的溫暖,兩個人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緊緊的靠在一起。
“你放心吧,王雲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想到,我們這一次居然會往蒙城的方向走,畢竟在這個位置魚龍混雜,相對於我們而言它本身的安全程度也是最低的,他現在應該會主要將自己防範的對象放在雲城。”
眼睛當中的表情在此時表現得十分篤定,王韻詩一邊開口說著話,一邊用手指的指蒙城的方向。
“現在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非常的重要,如果王雲煊沒有在雲城當中找到我們的下落,他勢必會將自己的目光鎖定蒙城,所以我們必須要趕在他將自己的目標轉移到蒙城之前,就要到達蒙城,並且將自己隱居起來。”
“隱居起來?可是我們不是還要……”
聽到了王韻詩,此時開口說出來的話,楚楓平的臉色開始變得有幾分無奈起來。
他一直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成就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畢竟自己現在身上有著鑒物手在身,任何的古玩玉器以及相當昂貴或者是偏門的收藏品,都難以在這個時候逃脫鑒物手的鑒別。
有了這麽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這對於楚楓平而言,自然而然是一個可以好好利用的條件。
“你放心吧,我剛才口中所說的,隱居起來是我們兩個人要共同捏造出一個身份,而這個虛擬的身份將會很好的,在短時間之內隱藏我們的下落,從而為王雲煊尋找我們的下落,增加難度。”
王韻詩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楚楓平內心當中的真實想法,所以在這個時候十分平靜地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你說的不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也確實沒有其他的選擇可言,最起碼我們僅僅隻是想要躲避來自於王雲煊的搜查,就應該要暫時性的低調一陣子,要不然的話,也有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盡管內心當中,特別想要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讓自己的夢想起航,但是楚楓平最終還是同意了,王韻詩的話。
畢竟現在自己和王韻詩兩個人已經算是一條呈上的螞蚱,兩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楚楓平無論如何也不會任由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王韻詩被王雲煊的人抓住並且在走而無動於衷。
如果他當初能夠這麽做的話,根本就不會答應王韻詩,要和自己一起前去蒙城的條件。
“算了,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我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起床前去蒙城,畢竟蒙城那邊的情況和雲城這邊相比要複雜很多,我們想要在那邊紮穩腳跟可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一邊開口說這話,王韻詩一邊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條並不算是特別寬闊的道路,對著楚楓平說道。
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收拾了一下自己便開始啟程出發。
雖然在王韻詩的口中說來的話,蒙城的直線距離距離雲城並不算是特別的遠,但是由於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隻能夠靠著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這導致了他們足足在路上走了一整天的時間,這才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勉強的能夠看到蒙城城市的輪廓。
“楚楓平,看樣子我們兩個人總算是到了。”
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王韻詩一邊用手指著麵前的那個城市的輪廓,一臉開心的笑著和楚楓平說道。
楚楓平僅僅隻是看到了這個城市的輪廓,就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複雜起來。
因為不遠處呈現在楚楓平麵前的這個城市的輪廓,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奇怪,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如果一個城市想要看他本身的發展環境怎麽樣的話,從建築物的外表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城市的文明程度到底處在一種什麽樣的水平。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楚楓平的內心當中,就已經下意識地將蒙城的發展水平放在了雲城的下麵,之所以會這麽做,最主要的原因也是為了要防止出現自己意料之外的情況。
可是盡管已經如此的小心謹慎,但是楚楓平在看到麵前這個城市輪廓的時候,仍然是一臉糾結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