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49. 送老闆娘去相親的路上被人劫了!
牧棉無措的上前把晴天抱起來。抬頭看去,正看見二樓窗帘一動,晃過一個人影。
不用說也知道是霖。
「媽媽帶你回家。」牧棉叫光諾跟上,帶著晴天走向停車處。
突如其來的變化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一輛寶藍色的哈雷呼嘯而來。牧棉在被拉扯上車的瞬間將晴天和光諾推到了草坪上。
「啊!」
「媽咪!」
兩聲尖利的叫聲把羅素嚇了出來。
「媽的!又搶我老闆娘!」將嘴裡的煙往地上一丟,將電話拿起來就撥。
「快點都給老子過來!送老闆娘去相親的路上被人劫了!」
晴天跟光諾被嚇傻了。還知道手牽手立在原地不亂跑。
本來藏身不願出現的霖閃身出來,直接從二樓窗台上一越而下。
將晴天和光諾塞進車後座,自己坐上了副駕駛。看著羅素露齒一笑,帶著點調皮的意味,可分明邪惡又放肆。有某種花的妖嬈。
這個少年似乎不曾老過。
「塑臉素不錯。是貝林家的葯?」
羅素似乎嚇了一跳,可意識到這是霖,又覺得釋然。他發動油門,雙手放在車把上,笑容十分真實:「你是第一個認出我的,連風藍都以為我死了。」說著話,聲音竟然開始嘶啞,似乎十分痛苦,「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忘了我是誰。你那個葯其實是管用的……哈哈……」
這個男人痛苦這樣真實,可是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他放鬆身體,斜靠在車窗上:「沙影,好久不見。」
羅素,應該說是沙影。此刻似乎已經完全脫掉了「嚴謹秘書」的外衣,回歸成了痞子沙影。他一雙利目有神的看著前方:「不管是哪個沒長眼的混蛋,敢搶我老闆娘,他死定了!」
另一邊,哈雷車轟鳴著急速向前。
牧棉被迫伏在車前。十分困難的姿勢。風呼嘯而過,車速太快。她連呼吸都困難。
而且她十分理智的知道自己不能隨便掙扎。否則車毀人亡她也要跟著完蛋。
這邊本來就靠近郊區了。
不到半個小時,牧棉就被帶到了城郊附近的一個公寓區。
如果她看了新聞,就會知道這個公寓的照片伴隨著陳家巨大的醜聞被放在社會版頭條,並且所有娛樂雜誌都不遺餘力的渲染這場豪門醜聞。
「陳……陳少江?」被丟進了公寓中間的沙發,才發現是陳少江。他們從後面的貨運電梯上來的。並沒有狗仔尾隨。這一片的公寓住了很多錢權階級,狗仔們也不敢太囂張。
陳少江此刻早就沒有了貴公子的優雅與英俊。鬍子沒刮,頭髮亂糟糟的。牧棉簡直要認不出他了。
陳少江一身落魄,咣的一聲踢開了客廳中間的茶几。
卧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走了出來。十分瘦,帶著柔弱的氣質。她一雙水眸柔柔的看著陳少江,似乎情深意重:「姐夫,你回來了……」
陳少江抬頭看她一眼,神情冰冷陰鷙。
是秦雙……
牧棉認出了她。
陳少江走過去,將陳雙推開,牧棉站起身來看去。卧室里,一個身影被綁在床上,四肢都打開。很瘦,頭髮很長。大概是女人。頭髮蓋住了臉,不知道是誰。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目光。那人猛地抬頭看過來。
一雙眼睛滿是憤恨。似乎要將她拆吃下去的憤恨。
是秦沫……
啪!
她被陳少江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不許這麼看著我的棉棉……」
牧棉這才感覺到陳少江似乎有點神志不清。
她悄悄挪動腳步要後退。
就聽見秦雙的聲音悠悠響起。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拎了一把匕首:「不要試圖逃跑,我姐夫不讓你走。你要是亂跑我就殺了你。」強調十分溫柔,可牧棉聽得一身冷汗。她知道她是認真的。
緊接著,她聽到啪啪的聲音從卧室里傳出來。
陳少江高抬手,用力抽著秦沫的耳光。
「我讓你騙我。」
「讓我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騙我離開棉棉。」
「騙我媽。」
「帶記者來查我。」
「毀了我陳家。」
一句一句的憤恨,將所有罪過都丟給了眼前滿臉血污,生息微弱的女人。
牧棉心生不忍。
可她剛往前邁了一步,還未出口,就被秦雙手中的利刃喝止,她的聲音十分低柔,但又潮又冷,像毒蛇斯斯的吐著信子:「不要動。不要阻止他。他終於知道那個賤人的真面目了。呵……呵呵……」
一群瘋子,他們全都瘋了!
「瘋子!」這麼想的,牧棉也這麼說出了口。
「哈……我是瘋了,我愛了姐夫這麼久,我早就瘋了……」秦雙不怒反笑,反而讓人更加恐懼。
牧棉開始覺得焦慮。她在羅素麵前被接走。百陽可以很快來救她。可是晴天跟光諾嚇壞了!光諾剛剛經歷過被綁架的事情,這個時候又被自己嚇到了。
而且,陳少江看她的表情讓她覺得——老鷹在看一塊死肉。絲毫沒有感情,但是志在必得。她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想,可是她不願意那麼想一個故人。
屋裡的聲音漸漸弱了。大概是打累了。陳少江塌著肩膀走了出來,他聲音沙啞低沉,對著秦雙說:「去看看她,別讓她死了。」
秦雙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就是一個粗暴的吻。牧棉側過頭去。
「好。姐夫。我會看好她的。」
秦雙進了卧室,反手帶上了門。
陳少江穩穩走過來。
牧棉嘴唇發乾,心裡一陣緊張。她握住自己的手,穩住呼吸,不讓聲音發顫:「她是你的妻子。」
陳少江的腳步止住了,這句話似乎十分灼痛他。
等到了牧棉的眼光,他深情的說:「我的妻子應該是你。」
牧棉坐在沙發上,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後退。
現在的情形就像是跟一隻野獸對峙,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撲倒,拆吃入伏。很多事情可能比死更可怕。
「可我不是。我們很多年前已經分手了……」她的聲音十分平和,似乎是覺得他忘了,只是很溫和的提醒他。試圖讓他明白過來。
陳少江一笑,一直溫和英俊的臉,忽然變得邪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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