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193大家都無眠
可還沒有等雷嬤嬤心中想完，就聽到顏明真在耳邊說道：「嬤嬤，你是最疼我的，肯定也不會背著我說話吧？」
這還是雷嬤嬤第一次聽到顏明真這樣半帶了撒嬌的語氣，也就禁不住點點頭說：「那是自然，奴婢怎麼能在背後說小姐呢。」話這麼說出了口，心中不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罷了，緣分天註定。自己在這裡瞎操什麼心呢？如果要是註定他們兩個人是夫妻，那就是有再大的阻力，他們也肯定會走到一起的。而要是沒有緣分，強撮合在一起還要分開，那還不如聽天行事。
見雷嬤嬤不在糾結在這個話題上，顏明真連忙轉變了話題，說道：「嬤嬤，剛才我見了白瓷的母親和姐姐，如果要真的離開將軍府的話，我想著將她們也帶走。」
「恩，」雷嬤嬤一聽，馬上點點頭說道：「那個婦人我也見了。倒是一個有這玲瓏心肝的人。奴婢要是不跟在小姐身邊，還真該有一個穩重、老成的跟在你左右。」
見雷嬤嬤也認可楊氏，顏明真也點點頭。繼續說道：「白瓷的母親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我想著如果要是明日上午祖母還不找我說話，那我就去她跟前跟她討要這院里所有人的賣身契。」到時候看看楊老太君的態度，如果要是她讓宇文姨娘給自己的話，那就說明她已經將自己要說的真相都猜測到了。而姚姨娘的這次探望，又讓她心存了顧忌，所以才會對自己有求必應，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那自己也就要做好離開這將軍府的準備。
反之的話，那顏明真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只不過，顏明真並不認為楊老太君會為了自己而跟丞相府對上。
「好，」雷嬤嬤聽了顏明真的話，眼睛卻是一亮。說道：「小姐卻是是該將這院子里的人的賣身契拿到自己手中。你現在馬上就快及笄了，成親前必須要有自己的心腹才是。
再說了，現在你手中只是有一個莊子，等成親后，想必還要管理陪嫁莊子和鋪子。你等著以後宇文姨娘給你指派得力助手是不成了，提早培養自己的人確實很重要。」
沒想到自己這麼一說，竟然讓雷嬤嬤將自己成親后的事情都給打算到了。
哭笑不得的顏明真，等雷嬤嬤說完后，才有些無奈的說道：「嬤嬤，我只是想著用這件事試探一下祖母的態度，並沒有想那麼多。」
「剛才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開始多想些不就是了嗎。」雷嬤嬤盯著顏明真，說道：「看來奴婢還是需要給小姐多說一些未來的事情。畢竟你也快及笄了，這些事情不會太遠了。」
掃了一眼三個丫頭，見她們捂著嘴飛快的閃人，顏明真此時真有些無可奈何了。雷嬤嬤不是一向少言嚴肅嗎？什麼時候她也開始擅長碎碎念了。
只不過，顏明真心中卻是暖暖的。
前世的自己未出嫁前母親也是總是跟在身後給自己講一些這樣的話，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總是嫌她嘮叨，逮到機會就閃人，讓母親總是帶著幾分無奈的說自己是給人家養的白眼狼。
想想自己的確是白眼狼，成親后聽著劉海放的話，一心一意的在劉府上充當賢惠妻子的角色，不但很少回家去探望一直牽挂著自己的父母、兄長，最後了還讓他們一個個命喪關外。
還有，現在想想自己成親后的嫁妝物品，那些真銀白金直接都給了劉海放讓他去鋪路。就是那些莊子和鋪子，唐素素也沒有控制在手中。
劉海放說了不想讓自己辛苦，不讓她一個跟下凡紅塵的仙女一樣的人不沾染世俗，唐素素就心甘情願的將那些賺錢的阿堵物全都讓劉海放幫助自己打理。
現在想想，前世的自己肯定是跳進了一口裝滿了豬油的大缸，要麼不僅眼睛看不出來劉海放後來的狼子野心，連心靈也感受不到一點他的不好處么？
聽著雷嬤嬤的話，讓她突然好似又回到了母親身邊，感受到了母親的舐犢之情。所以，此時，顏明真願意聽著雷嬤嬤的訓導。
而雷嬤嬤見顏明真並不反對自己的話語，也就真放開了心思，跟顏明真說起了以後的事情。
不說風華院這邊。卻說楊老太君所在的主院。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由於風大，院門早早下鎖，院子里已經沒有了人走動。
楊老太君的房內。
由於楊老太君今天臨時決定就住在將軍府了，到下午的時候，大學士府上那邊也就將她平時使喚的人和一些東西拉了過來。
此時，在外間，楊老太君坐在軟榻上閉目不語。伺候她的三個大丫頭和兩個婆子因為主子沒有發話休息，也都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等著伺候。
眼見蠟燭的燈光一閃，權婆子連忙拿起桌子上的小銀剪將燒得過長的燈芯剔了一截。
放下小銀剪的時候，閃眼看到楊老太君閉著的眼睛，眼皮輕微動了動，她也就上前一步，對著楊老太君輕聲說道：「老太君，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讓奴婢等人伺候你歇下吧。」
剛才楊老太君因著大學士府上送過來的東西不合意，已經對著後來過來的人發了一場怒了。權婆子知道她並不是真對這些人有意見，只是藉機發泄心中的怒火。
可她火氣也發過來了，卻愣是在這軟榻上閉目坐了一個多時辰。眼見天色已經晚了，權婆子只好提醒楊老太君一聲。
見楊老太君沒有動，她又輕聲說道：「您過來不過只有一天，這將軍府上以後的事情都等著您老人家打理呢，要是先累倒了你，那可怎麼辦啊。」
「現在什麼時辰了？」聽到這話，楊老太君才睜開了眼睛。
一手將楊老太君扶住，權婆子回到道：「快到戌時末了。」
旁邊其他的人，則趕緊的幫著權婆子扶住楊老太君。有人見楊老太君的目光瞟了一下桌子上的茶盞，便連忙將茶盞端了過來。讓她就著手喝了幾口溫茶。
「看看你，是不是上火了？」權婆子一邊為楊老太君套上鞋子，一邊說道：「這樣吧，奴婢讓人給你燉了些蓮藕肉粥，少用些吧。」
嘆了一口氣，楊老太君原本想著用些宵夜，可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情，冷哼了一聲說道：「算了，不吃了，都給氣飽了。」
一聽楊老太君又動了火氣，權婆子隨便指了一個大丫頭在外屋守夜，讓其他的人離開。然後和那大丫頭伺候著楊老太君如廁，放開了髮髻，最後扶著楊老太君帶內室去休息。
當楊老太君上床榻的時候，用力將腳下穿的繡花鞋猛地甩下來的時候，權婆子禁不住暗自嘆了一聲，明白她這是還沒有將心中鬱積的火氣發完。
揮揮手讓大丫頭離開后，權婆子服侍著楊老太君脫去外衣，躺倒在床榻上之後，才在地上打開了自己的鋪蓋。
房中只留了一盞八角宮燈，淡淡的燈光讓房中朦朧起來。
由於燒的是地龍，房中並不冷，權婆子穿了中衣沒有蓋上棉被也不感覺到涼。
躺在地上，權婆子暗暗的算著楊老太君快要說話的時間。
果然，沒有過一盞茶的時間，床榻上的楊老太君開口了。
「只不過是一個妾室，竟然也敢到老身跟前來講條件。」楊老太君說道：「她不過是依仗著宇文老丞相，若不這將軍府的門都不能給她開半分。」
她當然指的是姚姨娘。
想想姚姨娘只是一個妾室，要是說的難聽點，不過是男人們消遣的一個玩物，竟然也敢直接到自己面前跟指手畫腳，一直以自己的誥命為榮的楊老太君心中哪裡能接受的了呢。
「就是，姚姨娘也不看看，老太君你可是皇上親自封賞的誥命。」權婆子知道現在的楊老太君需要聽到什麼樣的話，也就開口說道：「要麼這次來她帶了那麼多的禮物嗎？還不是擔心您不讓她進門嗎？」
聽著這話，楊老太君心中不覺就舒坦了不少。
就是啊，姚姨娘怎麼能跟自己比呢。她又兩個兒子，自己也是兩個兒子啊，都是一文一武的官職，可自己這兩個兒子那個也比她的兒子官職高。兩個人也分別有有一個女兒，自家的女兒可是國公府上正兒八經的主母，國公府人，姚姨娘的女兒只不過是自家兒子的一個妾室。
想想要不是自家相公顏閣老走的早了幾年，整個丞相府說不定都沒法跟自家想比。
轉而想到宇文姨娘做下的事情，楊老太君乾脆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見楊老太君起身，權婆子那裡還能躺得住了，也連忙起來。給楊老太君將床榻上的床幔分開后，為她披了一件衣服，然後坐到了床榻踏板的地方陪著說話。
「你說說，那個賤人憑什麼這麼囂張的在將軍府里折騰？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楊老太君一想到是自己一手將宇文姨娘這頭陰狠的母狼放到自家兒子的身旁的，火就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她一拍床榻說道：「還有這姚姨娘，我看她根本是知情的。不，說不定根本就是她在背後支持了那小賤人這麼做的。」
「要麼姚姨娘就不會這麼著急過來幫著宇文姨娘說好話了。」權婆子順著楊老太君的話說道：「再說了，有些事情宇文姨娘作為一個深宅內院的婦人，就是有心也沒有辦法做到。」
聽了權婆子的話，楊老太君的心中不覺就是一悸。她在顏明真一講故事的方式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這方面的猜測。
可當讓權婆子說出來，那頓時就感覺嚴重了很多。
在心中，就是真相已經很清楚了，楊老太君還是自我蒙蔽，希望那些都不是真的。
呆愣了一下，楊老太君看向權婆子，慢慢的說道：「你都感覺到那些事情是真的了？」
一聽楊老太君的口氣，權婆子頓時只想抽自己嘴巴子。那麼著急應逢自家主子幹嘛，現在好了，她不想承認的事情讓自己從嘴裡說出來，自己能去說那些讓主子心中不想承認的事情嗎？
「老太君，你看看，奴婢也就是順嘴胡咧咧一句，你就當真了。」權婆子笑的一臉真誠的說道：「你想想，咱們在大學士府上一直呆著，這將軍府里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也無法知道啊。再說了，丞相府上的人又不是瘋子，敢這麼做，還不讓人戳穿了後背。」她不敢直接否認自己的話，但將話帶偏，推脫責任卻是一流的。
「恩，我看也是這麼一回事。」楊老太君一聽，頓時也覺得很有理。自己一直在大學士府里住著了，將軍府上後來發生的事情有心無力，管不到啊！再說了，若真是宇文姨娘和姚姨娘串通了做下了什麼樣的事情，犯了事他們自己承擔這呢，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楊老太君的心中頓時有輕快了一些。
「哼，」想起姚姨娘委婉的提醒自己以前說過要扶持宇文姨娘坐上將軍府上主母的位子的話，楊老太君臉色又沉了下來。恨恨的說道：「那老貨竟然還想著讓宇文姨娘做這府上的主母，她也不看看她那女兒的模樣，尖下巴，桃花眼，水蛇腰，一副標準的薄福小妾相，跟她一樣就只能做姨娘了。」此時楊老太君倒是忘記了，這幾年來，她可是一直想著將宇文姨娘從妾室扶正。
「是啊，老太君，你這麼沒有理睬姚姨娘的話還真是想的周到。二少爺這次立了軍功，說不定皇上會給他賜上一門婚事。」權婆子一聽，也就順著拍道：「到時候，老太君又要抱孫子了。」
「這個倒是。」一聽這話，楊老太君高興了。一個上了歲數的人還求什麼，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多有些出息，然後就是闔家美滿，夫妻和順。
她腦子一轉，如果要是皇上不賜婚，那自己也要進到宮裡，求著太后從中斡旋，幫著二兒子重新娶一門親。最好能是一個身份能壓得住宇文姨娘的女子。
到時候將宇文姨娘直接扔在偏僻的院子里，要是她敢再起什麼幺蛾子，就有人收拾她了。
一想到以後會有人代替自己管著宇文姨娘，楊老太君的心情格外痛快。
見楊老太君情緒好了起來，權婆子連忙喊了在外面伺候的丫頭，讓她幫著到小廚房將準備的宵夜端了過來。伺候著楊老太君用了一些。
等吃過了夜宵，見楊老太君有了困意，權婆子就伺候著她睡下。
可當權婆子也躺倒后，過去了很久，卻聽到楊老太君輕輕嘆了一句，說道：「真兒丫頭那個孩子還真是命苦，以後說什麼也要補償她一些。」
聽了這話，權婆子心頭不覺一跳。這說了半天，自家主子過不去她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想了想，權婆子感覺不好搭話，也就裝作已經睡著了。
此時，同樣失眠的還有宇文姨娘。
一想起今天姚姨娘來過了，卻沒有到自己院子里看上一眼，她心中就有些不滿。
不僅如此，姚姨娘派過來的婆子還數落了自己一頓。
說現在丞相府里也不安慰，孟老太君現在雖然還沒有表示要出佛堂，但卻借著她身子不好，開始允許宇文丞相自由出入了。宇文姨娘不僅不能給姚姨娘出力，反而成了拖累。讓宇文姨娘以後做事長些腦子。
雖然知道過來的婆子是姚姨娘讓她這麼說的。可被一個婆子指著鼻子數落一番，宇文姨娘心中都快氣死了。
她現在越來越後悔當初請什麼楊老太君過來給自己助陣呢，那個小賤人真是太有手段了，竟然在自己那麼嚴密的籌謀下翻盤，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而當初如果要是沒有請楊老太君過來，那自己也不會落到被直接禁足的局面。
白天的時候，宇文姨娘已經反覆想了半天。當時在大廳內當眾將劉大寶毒死楊老太君都掩護了自己，那她還不是家醜不想外揚嗎。或許，宇文姨娘甚至想到，很有可能楊老太君將這件事當成了是顏明華的手段。自己之所以出手，是為了保住將軍府的名聲。
要麼當時顏明真在自己離開后給楊老太君用將故事的口氣說以前的事情的時候，楊老太君甚至都不讓她說完嗎？
原本鄧婆子回來后宇文姨娘聽了她說顏明真跟楊老太君委婉的說起以前的事情差點被嚇死，可後來將今天的事情這麼一捋順，宇文姨娘頓時又慶幸起來了。
她自認為，要是沒有顏明真當時那麼給楊老太君那麼說故事，自己這邊還不知道楊老太君還是維護自己的。
雖然對楊老太君將懷疑轉向了顏明華，宇文姨娘對顏明華心中有些內疚。但想想自己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顏明華嗎，也就慢慢平衡了起來。
覺得楊老太君不會將自己怎麼樣，頂多是要懲罰自己對將軍府管理不善，宇文姨娘此時反而感覺姚姨娘這次來有些太過突兀了。
還有，想到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顏明華不僅沒有給自己一點幫助，反而處處給自己捅婁子，宇文姨娘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死丫頭，想想當時劉大寶死的時候，若不是楊老太君竭力為自己遮掩，她就讓所有的人知道劉大寶是被自己給毒死的。
「你說，」宇文姨娘聽聽睡在旁邊軟榻上值夜伺候自己的鄧婆子，知道她也沒有睡著，也就說道：「是不是現在就該讓明華知道她自己的真實的身份。」省的她以後再拎不清，總是給自己壞事了。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宇文姨娘一想到顏明華平時看自己的時候，一副鼻孔衝天的模樣心中就惱火。她不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做妾室的姨娘嗎，那讓她知道她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看看還會不會這麼連自己這個親姨娘都看不起？
而聽了宇文姨娘的話，鄧婆子不覺心中暗暗叫苦。這讓她怎麼回答呢。
從鄧婆子心中，畢竟顏明華是她帶大的孩子，顏明華的脾氣秉性她是很清楚的。顏明華這十幾年來一直以自己是將軍府的嫡女為傲，這要是一下子讓她知道了真實的身份，肯定是接受不了。
可宇文姨娘這邊，鄧婆子也不敢直接說不讓她跟顏明華說出真相。畢竟以後楊老太君要在這將軍府里住下來，再不跟顏明華通個氣，說不定以後還會鬧什麼樣的誤會。
「姨娘，」想了想，鄧婆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事情告訴二小姐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現在在二小姐院子里給小姐出謀劃策的人是趙嬤嬤。要是讓她一個外人知道府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冒險了。」畢竟都是醜事，她就不相信宇文姨娘肯讓趙嬤嬤一個外人知道。
「想法子將趙嬤嬤趕走就是了。」宇文姨娘馬上開口說道：「還有風華院里的那個雷嬤嬤。我看也要儘快讓她走。那小賤人現在越來越能折騰，說不定就是有她在身後支招。」
說了這話，宇文姨娘越來越覺得自己想到點上了。當初姚姨娘架著孟老太君找來這兩個嬤嬤的時候就跟自己說了，雷嬤嬤雖然是個瘮人的死人臉，但絕對有手段。而那趙嬤嬤不過是個花架子。
可沒有辦法，顏明華一眼就選中了趙嬤嬤，直接就說了要她。讓自己跟根本就沒法調停。
現在看來，雷嬤嬤還真是個蔫蘿蔔辣死人，讓顏明真越來越刁鑽姦猾。而顏明華呢，看看她又學了些什麼。不過是學了些表面上的東西，腦子都好像是不好使了。
宇文姨娘不想兩個嬤嬤也是見機行事的。或許雷嬤嬤就是跟了顏明華，說不定也不會那麼掏心窩字對她。而趙嬤嬤跟了顏明真，說不定會被顏明真拿捏的死死的。
反正，宇文姨娘是打定了注意，一定要用法子，將兩個人從將軍府里給趕出去。
想著以後，顏明真等雷嬤嬤走後，就好像是失去了那身瘮人的老虎皮，宇文姨娘的心中不覺就痛快了起來。
「姨娘這個辦法不錯。」鄧婆子對將兩個人嬤嬤趕走也很是贊同。起碼趙嬤嬤走後，說不定顏明華會念起自己的好，還會讓自己回到她身邊。
「只不過，」想了想，鄧婆子扭頭看看床榻，繼續說道：「姨娘還是對三小姐表示的友好一些吧，老太君那裡可不是好糊弄的。」
要想著不讓楊老太君相信顏明真所說的話，只有她們母女的關係融洽才成。只不過宇文姨娘知道顏明真肯定是不會跟自己和好了，那她只能俯身做低的去就顏明真。
一想到要自己去對著宇文春英的女兒去討好賣哄，宇文姨娘心中就特別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