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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黃粱天下

  深夜時分,夜風習習,風桐與流真行至半途。 

  風桐納悶。 

  【走了一天了,還是沒什麼收穫呀?】 

  流真一臉無奈,琢磨著其他事。 

  【又要露宿?】 

  【你不是早已習慣餐風露宿?這麼沒出息呀?】 

  流真四下張望,嘆道。 

  【只是感覺這座山林的氣息有些絮亂……】 

  話音剛落,忽聞,蒙面人之聲:【神使,你認識死字嗎?】竟見,地下竄出鐵尖排成【死】字,隨即攻向風桐二人了。 

  風桐:【唉呀。】流真拉著風桐急退縱身而避,無奈有心算無心,陷阱觸發,流真竭力推開風桐。 

  流真:【呃。】被射出的鐵辣纏住身軀了。 

  蒙面人一:【死來。】將其拉向鐵尖卻被停住,同時一道刀氣攻向其足讓其跪地了,蒙面人二亦現身了,蒙面人二:【喝。】便攻上。 

  流真見狀,飛躍而起:【喝。】一膝將其踢退了,蒙面人二:【啊。】 

  流真:【喝。】再旋身寒流飛瀑將蒙面人一逼退,蒙面人一:【哼。】 

  風桐:【兩位殺我們,不知罪名何來?】 

  蒙面人二:【青龍神使滅國之人,抱歉了。】 

  風桐:【啊,你們。】 

  蒙面人二:【為了這個國家,喝。】一踢鐵尖攻擊,風桐:【唉呀。】急退以足頂住。 

  只見落日餘暉現、楓葉落,風桐已不見蹤影了,蒙面人二:【可惡,被人救走了,哼。】 

  漁楓晚庭,障羞嫣紅染半山,隔斷紅塵三十里??,人、飄泊風塵少滋味?,刀、翩然黃粱一夢,、別見風別見塵,別見秋楓染愁人,黃粱一夢:【別見秋楓落,一落千般休,夢是嘆、花是嘆,風是嘆、月是嘆,黃粱十嘆、一劍斬落。】 

  此時,風桐來到了。 

  【這是何處,你是何人?】 

  聞言,黃粱一夢收劍化杯。 

  【我是秋楓晚照黃粱一夢。】 

  【黃粱一夢?】 

  【吾來自異度國界,天生命帶氐土命格。】便飲酒。 

  風桐呀然。 

  【氐宿?】 

  黃粱一夢斟酒。 

  【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是嗎?】 

  收起杯子,黃粱一夢:【哈,因爲你是青龍神使,必會藉由神力感應到我。】 

  風桐問道。 

  【你怎會知嘵我的情況?】 

  【因爲我是黃粱一夢。】 

  【你的能力?】 

  【黃粱一夢。】 

  風桐嘆道。 

  【一個名字無法解釋一切。】 

  黃粱一夢笑言。 

  【我卻只願用一個名字幫助一切。】 

  風桐不語。 

  黃粱一笑。 

  【哈,這個世上有太多不知數了,不只是你我而已,不過,沒有絕對的因緣際會,咱們是遇不上的。】 

  風桐皺眉。 

  【是你救我?】 

  【是你欲用神力時,舞劍的我無意中感覺到,擋下你的刀光血災,這是機率極小的不可能相遇、咱們卻相遇了。】 

  風桐:【那咱們現在是在哪裡?】 

  黃粱一夢淡然道。 

  【漁楓晚庭,一個夢裡。】 

  【夢,你的還是我的?】 

  黃粱一夢舉杯。 

  【曾經是我的,但現在是我們共同的夢。】 

  【不對,我的夢不是如此。】 

  猛然驚醒,風桐:【啊,流真!】化光離去。 

  黃粱一夢啞然,饒有興緻放下酒杯。 

  【哈,你在下戰書嗎,那我要踏入你的世界了,風桐。】 

  撥開荷塘月影一觀。 

  第二天早上,當胡曌從深沉無夢的睡眠中醒過來時,秋天的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了。他趕快換好衣服來到鄰室,蘇銘和房玄明好像也才剛醒來。當三人正彼此打著招呼時,外面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屋內的人不由得都緊張了起來。 

  蘇銘從開了一點縫的窗戶往外窺視。他雖然沒有足夠的時間穿上甲胄,但是,一隻手上已經拿著一把出了鞘的長劍。 

  【人我見過。是白虎國皇太子孫慧的部下。】 

  【哦……】 

  房玄明用指尖戮著下巴。 

  【他們會來這裡找你們還真是有眼光哪!真不愧是皇太子,訓練出這麼好的部下。】 

  突然,房玄明閉上了嘴巴,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蘇銘。蘇銘原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但是,房玄明的追問卻讓他沒有迴避的機會。 

  【我一直忘了問你,蘇銘,你是走哪一條路到這裡來的?】 

  蘇銘可以感覺到胡曌驚異的視線凝視著他,他聳了聳寬闊的肩膀,舉出了幾個地名。 

  【……就是這些地方吧!】 

  【竟然繞過白虎國的營地!】 

  房玄明低哼著,把視線投向蘇銘的臉上。 

  【你這個傢伙!明明知道還有其他的路可走,竟然還故意選擇會引起白虎國部下注意的道路走!你一開始就企圖把我卷進事端,好讓我不得不跟你們走!】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蘇銘乾脆就擺明態度。 

  【對不起,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完全是為了要借重你的智慧。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放棄隱者的生活,跟在殿下身邊吧!房玄明。】 

  房玄明又低哼了一聲,猛踢地板。目前他沒有時間和蘇銘這邊耗了。他要胡曌和蘇銘從鄰室爬上天花板裡面,然後把梯子收起來。這時候若葉的聲音從玄關處響了起來。 

  【房玄明大人還在睡覺。請出去啊!不可無禮!】 

  門被粗暴地打開了,若葉被士兵推撞,滾進了室內。當房玄明把若葉從地上扶起來時,已經有六個身穿甲胄的士兵進到室內了。他們都把一隻手按在劍柄上。或許是他們都聽過房玄明的劍名吧?六人中最年長的人開口說話了。? 

  【以前是君子國的房玄明大人,沒錯吧?】 

  【現在只不過是一介隱者罷了。】 

  【是房玄明大人?】 

  【是的,我就是房玄明,不過,既然我已經報上了名,你們也應該表明你們的身份吧?】 

  房玄明的聲音是那麼低沉,幾乎讓人聽不到。騎兵們在一時間似乎有了懼色,然而,他們注意到了房玄明並沒有帶劍,遂放下了一顆心,鄭重地打了招呼。? 

  【真抱歉。我們是白虎國大將軍孫慧的部下。】 

  蘇銘欣長的身軀在天花板上微微地動了一下。胡曌也覺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自從孫權即位之後,提起大將軍,應該就是指周亞夫才對,而孫慧在他不在的一天之間已經掌握了白虎國軍權? 

  【孫慧這個名字押了韻,是個很好的名字。不過,世事真是多變哪!當我離開宮廷的時候,白虎國的大將軍是周亞夫大人,大人已經退休了嗎?】 

  房玄明把聲音提高是為了讓躲在暗處的蘇銘他們也能清楚地聽見事情的來龍去脈。 

  【或者,他已經去世了……】 

  【周亞夫確實已經死了。但是,並不是病死的。】 

  蘇銘的身體因震驚而晃動,聲音透過厚重的天花板傳了出來,士兵們不禁起了疑心。? 

  【是什麼聲音?】 

  【是野鼠。它們老是打我穀物的主意,真傷腦筋。對了,你們一大早來訪究竟是為了什麼?】 

  事實上,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問的,但是,房玄明還是故意裝著不知情。騎兵們不高興地抿了抿嘴。 

  年長的代表者恭恭敬敬開口道: 

  【那麼,現在我有一件事要轉達給您聽。我們孫慧殿下的意思是希望房玄明大人能在他手下工作。您不但有智慧,而且劍術也是一流的……】 

  房玄明摸了摸下巴。 

  【唔,如果我做了孫慧的部下,他可以給我什麼保障?】 

  【所有依白虎國將軍的一切權利。】 

  【……】 

  【而且您還可以恢復先前您所歸還的君子國的領主權。您的答覆是?】 

  【我非得現在答覆嗎?】 

  【是的。】 

  房玄明臉上浮起了詭異的笑容。 

  【那麼,你們就回去告訴孫慧那小鬼。腐肉就留著他一個人食用吧!對房玄明來說,那塊肉太難吃了!】 

  說完,房玄明便飛快地往後跳。六把怒氣衝天的劍沖著他刺過來。士兵們似乎確信以六對一的比例他們應該有絕對的勝算。然而,就在一瞬間,一塊約三尺見方的地板打了開來。 

  士兵們發出了憤怒的慘叫聲落到深深的地底下去了。激竄的水聲和甲胄的響聲傳了上來。原來那個地方挖了一個蓄著水的地洞。 

  【笨蛋,難道你們以為我不會有準備招待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嗎?】 

  一陣猛烈的咒罵從黑暗的地底下傳上來,然而房玄明沒有再去理會這些人,他出聲要藏在天花板里的胡曌和蘇銘趕快下來。蘇銘走上前窺視著地下黑暗的洞穴。 

  【他們不會爬上來嗎?】 

  【不要擔心。水面距上面的地板有七加斯高。只要他們不是蠑螈,就絕對上不來。不過,該拿他們怎麼辦?】 

  【如果伯父真的被殺了,他們就是仇人的同夥。我要讓他們得相同的報應。】 

  蘇銘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危險的顫動,房玄明做出了沉思模樣。? 

  【哎,等一下,殺了人怎麼吃東西?先想個有用的辦法吧!】 

  【他們不會淹死嗎?】 

  【殿下,請不要擔心。水只有一加斯的深度。只要他們不想溺死自己,就絕對不會有溺死的顧慮。】 

  這時候,若葉少年插嘴進來。 

  【房玄明大人,早餐早就準備好了。】 

  【啊,都把這事給忘了。】 

  房玄明好象覺得很好玩似地笑開了嘴。 

  【先去填飽肚子吧!要處理那些不懂禮貌的傢伙隨時可以動手,但是,食物卻必須在最適合的時候享用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決定先吃早餐,胡曌想幫準備進餐的各項工作。他覺得讓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忙得團團轉,而自己就只坐在那邊等著吃讓他感到不自在。然而,對於胡曌的要求,若葉卻用農科所的言辭拒絕了。 

  最主要的是,胡曌可能只會幫倒忙。 

  結果,胡曌一邊專心地吃著早餐一邊對自己多多少少感到厭煩。他覺得自昨天以來,自己都只是接受別人的幫助和侍奉,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助益。? 

  突然,房玄明拿起了已經空了的餐盤,手腕一翻,盤子飛旋了出去,剛好命中正想從地洞爬上地面的騎兵的臉。在一片怒罵聲和慘叫聲之後,便是甲胄碰撞的聲音和飛濺的水聲。那些騎兵採用疊羅漢的方式,好不容易才從地洞到達了地面,現在卻又一下子被打回原來的地方了。 

  【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就勞煩你們再爬一次吧!】 

  【房玄明大人,請不要這樣糟蹋餐盤。】 

  【對不起,對不起!若葉。】 

  被若葉這麼一數落,房玄明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歉。這個看來像是為所欲為的人似乎也有對他人低頭的時候。 

  【蘇銘大人,您似乎沒吃什麼東西,需不需我再為您做一些其他的東西?】 

  【不,若葉,不用了,已經夠了。】 

  房玄明突然變得很不高興地說: 

  【不需要為這傢伙做什麼事。因為拜這個人所賜,我們現在得再重新找一個隱居處了。】 

  【所以,房玄明,放棄遺世獨立的念頭吧!】 

  【住口!我的生活方式不要你插嘴!】 

  看著房玄明不要聽解釋只一味罵人的表情,蘇銘只好聳了聳他寬廣的肩膀不說話了。他之所以就這樣沉默下來,或許是因為在想怎麼逼問在地洞中的士兵們關於伯父死亡的事情吧? 

  胡曌擱下了湯匙。 

  【房玄明,怎麼樣?我也懇切地請你幫忙。請你和蘇銘一直幫我復仇。】 

  【您說得太客氣了!】 

  【那麼,這樣吧!我要求你的忠誠,相對的,我也付你相當的報酬。】 

  【您所說的報酬價是像您的叔父那樣給我金幣嗎?】 

  【不,我不認為金錢可以收買你的忠誠。】 

  【那麼,是地位嗎?宰相什麼的……】 

  房玄明似乎沒什麼興趣。臉上寫著【我豈是那種可以用財富和地位來收買的人】的表情。 

  【不是的。當我、當上青龍國主的時候,我就聘你,房玄明,為宮廷的詩人。怎麼樣?】 

  房玄明張著嘴巴回視著王子。這個回答是出他意料之外的答案。數秒鐘的沉默之後,房玄明發出了愉快的低笑聲,似乎真的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因這個而煙消雲散了。? 

  【我喜歡,真是不錯。】 

  小聲地自言自語之後,房玄明以誇耀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朋友。 

  【怎麼樣?聽到了吧?蘇銘,殿下的這一番話就代表了他身為一個君主的器量了。他心性這豐厚和你這個與藝術無緣,只能過著嚴肅而短暫的一生的人有著天壤之別呢!】 

  【你就饒了我吧!既然終歸要過嚴肅的一生,至少我希望不要和你的藝術扯上任何關係。】 

  一段你來我往的毒言毒語之後,蘇銘回過頭看著王子。 

  【殿下,如果房玄明成為宮廷詩人,青龍國的文化史上就會留下一個污點的。讓這個男人當書記或宰相或許是一個君主的見識,但是您今要讓他做宮廷詩人……】 

  【好了吧!蘇銘。與其讓青龍禍的有名詩人為我譜寫死亡詩歌,我寧願讓房玄明為我朗誦生存之姿,你也有同感吧?】 

  蘇銘再度陷入沉默。房玄明高興地拍著手。 

  【殿下,看來蘇銘雖然不喜歡死亡,但似乎也不願讓我為他作詩呢!就這一點,我就答應您的要求。】 

  他收起了開玩笑的表情,認真地思考著。 

  【我確實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土被愚者蹂躪。或許我是應該出一點力量的,但是,就如我昨天晚上所說的,我的名字犯了李顯堯的忌諱,我也可能會引起殿下的不悅,這些也無所謂嗎?】 

  【當然。】 

  【我明白了。那麼,我就跟隨在殿下身邊嗎,雖然是不情不願地中了蘇銘這傢伙的詭計……】 

  房玄明放了心地笑了笑,若葉把身體探向主人。 

  【您也會帶我一起走吧?房玄明大人?】 

  【唔。】 

  大概是無法立刻就下定論吧?房玄明的回答稍欠明快。 

  【我在梅塢有熟人。我打算把你送到那邊去。】 

  那個朋友是一個擁有十艘帆船的商船主,如果白虎軍侵攻了過來,也照樣可以乘著船逃到海上去,更可以前往異國。在這之前當然會寫信給他,同時付旅費和生活費給他,所以隨時都可以去。 

  房玄明這樣解釋著,然而,若葉拒絕了,他堅決要跟在房玄明的身邊。? 

  結果,房玄明讓步了,他決定帶著的若葉一直走。因為胡曌和蘇銘也希望這個少年成為夥伴。 

  一來若葉是一個機靈的少年,應該派得上用場;二來,他在弓箭和短劍方面的技術也有相當的水準。對同年齡的胡曌來說,他可以說是獲得了一個生死之交朋友。綜合了這些考量之後,若葉終於成了大家的新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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