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信不信隨你
宋又秋氣憤不已。他真的難以相信,閻烈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相信那樣的一個人。
夜綰綰過來時,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河豚。
她見狀,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總覺得靠近會很危險。
宋又秋看到她,又瞪了她一眼。
夜綰綰被瞪得莫名其妙,默默翻了個白眼,開口道:「你也別像看仇人一般看我了。我是來和你解釋的。」
「呵,」宋又秋嘴角帶著譏諷的冷笑,「解釋什麼?說你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閻隊那是被你迷惑了,才會相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以為在我也有用?」
夜綰綰聽他後面的話,覺得比喻有點奇怪。
她臉上的表情不由皺了皺,眼中看向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煩躁:「你能好好聽人說話嗎?」
「你個紅顏禍水,我才不聽!你不要企圖用你迷惑閻烈的那一套來對付我!你不是神棍嗎?有本事你畫個符咒……」
夜綰綰越聽越奇怪,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神經病,最後受不了了,直接丟了一個封口符在他身上。
在他閉嘴的瞬間,夜綰綰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宋又秋一開始沒注意,還在嘚吧嘚吧的說,忽地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頓時懵了。
他張著嘴,「嚎叫」了幾聲,卻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夜綰綰雙手環在胸口前,悠然自得的看著他,在對方看向自己的時候,挑了挑眉:「怎樣,還廢話嗎?要聽我說話了嗎?」
宋又秋這時明白了,自己現在這樣,是因為眼前的人。
可,這怎麼可能!?
夜綰綰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驚愕,懶得廢話。
她想了想, 暫時還是不打算幫對方解開。
「現在,你聽我說,說完了,信不信隨你。」
宋又秋沒動,定定的看著她,聽了這話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夜綰綰搖頭:「說完我會給你解開的。」
她說著,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宋又秋。
「三個受害者,都是同月同日生的,而且,屬相相同,都是屬龍的。而那兩個成人,你不覺得,他們成功的都太容易了嗎?不對,也不算,他們的人生,都有有一個分水嶺。簡單來說,就是跌到塵埃后,瞬間扶搖直上。這些,都說明,他們用什麼東西去交換了。至於用的什麼,我想,大概是命吧。」
夜綰綰心道:「那些人,一開始抵押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命,只是他們不知道,對方要的,從來都是命。」
宋又秋越看心越驚,但,即使是這樣,又有什麼聯繫嗎?
「上古有一個古來的陣法,可以用來借運勢。不過需要當事人的一些人做交換。當時不用交出去,只要簽訂契約就好。至於什麼時候回收,就由布陣的人說了算。據我知道的時候,這個陣,已經失傳了。所以我現在呢,需要你去幫我找到這個人,我想我有很多問題問他。」
夜綰綰這話說的算是客氣了。
宋又秋怔住了。
他沉默良久。
夜綰綰也很耐心的等著。
當她看著對方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時,她揮手解開了對方的符咒。
「啊、啊……」
宋又秋試著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可以說話時,不禁又呆了一會。
「那個,你想怎麼辦?」
夜綰綰看他的眼神,明白他還不是很相信,也不在意。
「現在帶我們去找那孩子的父母吧。他們可能是活著的,唯一知道那人是誰的人了。」
宋又秋深深看了她一眼。
夜綰綰不為所動,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
宋又秋默嘆一聲,有些認命的點點頭:「走吧。」
他路過閻烈時,偷偷瞄了對方一眼。
閻烈沒有錯過,總覺得對方的目光透著一種詭譎的暗芒。
一路沉默,車內的氣氛,沉默而詭異。
巨大的壓力,讓方宇笑有系那個喲跳車的衝動。
朗家。
「去敲門吧。」
夜綰綰一到別墅門口,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瞬地襲上心頭。
她不由自主皺了皺眉。
「怎麼了?」
在她一旁的閻烈,很快感覺到她的不適,出聲詢問。
她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輕輕搖頭:「沒事。」
宋又秋敲門后,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看樣子是傭人。
他們等了一會,那人才又來開門,將他們引了進去。
大門后,是一個小花園。
夜綰綰瞟了一眼,就發現那些花草已經全部死了。
想來,那家人,這幾日的日子也不好過。
進門后,男主人接待了他們。
夜綰綰注意到他哀愁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她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宋警官,您這麼晚來,是有殺害我們小寶兇手的線索了嗎?」
宋又秋看了看他,不由將目光轉向了夜綰綰。
朗俊也不自覺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夜綰綰正好與之對上,嘴角的嘲諷沒有收起來。
「宋警官?」朗俊疑惑。
對著他的臉,宋又秋實在說不出那些話。
他向後退了一步,幽幽道:「朗先生,我們現在確實有線索。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同你解釋。這位是警局請的外援,夜綰綰小姐,由她同你解釋。
宋又秋說著側身,將位置給夜綰綰讓開。
夜綰綰也沒在意,走到朗俊面前,輕聲道:「朗先生,夜夜聽自己孩子的哭泣聲,日子很不好過吧?」
朗俊眼中的驚恐瞬間漫到全身,他嚇的一哆嗦,差點從沙發上跌下去。
「你……你……你胡說什麼?宋警官,您這是要做什麼,我們已經……」
「好了,和你說話的人是我,你叫宋又秋做什麼?既然你不想說這個,我就換一個,不如來討論一下,您太太呢?」
朗俊頓了一下,身體止不住顫抖,好似得了帕金森一般。
「你……你……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他滿臉驚恐的指著夜綰綰,身體不住的向後退,沒有注意,「咣」的一下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夜綰綰好似沒看到他的窘況一般,淺淺揚了揚嘴角,踱步走到他的面前:「我啊,是來救你命的呢。」
她說著,歪頭俏皮笑了笑。
朗俊卻被嚇的不聽的往後退。
須臾,客廳浮起一陣膻氣。
夜綰綰的鼻子比一般人敏感得多。味道一起,她眸中浮起一點不虞,一臉嫌棄的向後退了幾步。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朗俊會被夜綰綰幾句話嚇到竟然尿褲子。
宋又秋看向夜綰綰的目光又複雜了幾分。
看來,夜綰綰說的事情,真的不是憑空捏造。
一瞬,客廳陷入了死寂。
「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打破的客廳的冷凝。
夜綰綰轉頭,順著聲音看去。
樓梯上站在一個滿臉蒼白,看上去沒有一絲人氣的女人。
想來,就是朗青的妻子,秦頌了。
「宋警官。」
秦頌在傭人的攙扶下,動作緩慢的走了下來。
她走到夜綰綰的面前時,甚至連一點目光都沒有給朗俊。
夜綰綰面無表情,沉默地與之對視了一會後,忽然笑了。
她嘴角大大的裂開,笑的像個孩子一般。
「我就說你怎麼會心疼嗎?原來,不是你的孩子啊。」
她話一出,所有人不由一頓。
「你說什麼?」
秦頌周身氣勢一變,隱隱帶著一陣凌厲,壓人不已。
她身旁的傭人,身體不住的顫抖。
夜綰綰去像是沒有什麼感覺一般。
「得了,我連鬼都不怕, 會怕你一個將死之人嗎?」
秦頌微怔,目光轉向宋又秋,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警察局會帶這麼一個人過來。
夜綰綰蹙眉:「跟你說話的人是我,你看他有用嗎?怪不得你們能成為一家人,都抓不住重點。」
秦頌輕輕拍了拍傭人的手,對方意會,將她扶到了沙發上坐好。
「那不知小姐來,有何貴幹?」
「我也不同你廢話了,我要你告訴我,幫你布陣的人,是誰。」
她說著,就發現對方的眼中飛快掠過了一抹驚慌。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不用聽懂,你只用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好了。」
秦頌搖頭:「小姐,你這沒頭沒腦的,我怎麼知道……」
「秦頌,29歲,兩年前嫁入朗家,之前是桂花路上那家夜店最出名的公主。身價倍增,卻因之前墮胎太多,無法懷孕。朗青……」
「閉嘴!」秦頌驀地大吼。這一吼,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氣喘吁吁地瞪著夜綰綰:「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
夜綰綰也不在意:「我還知道很多呢,你還要聽嗎?」
秦頌雙手緊緊攥著,她進門時,那人明明說,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也會給她一個孩子!
眼前人是怎麼知道的!?
她病了那麼久,都沒有擔心過,這次卻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事情,似乎失控了。
「什麼,她是MUSI的夜店公主!」
死了半截的朗家男主人,終於活了。
平地一聲吼,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夜綰綰拍了拍自己受驚嚇的小心臟,偏頭同他甜甜的笑了,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對啊,而且還是頭牌哦。我想,你很多朋友,都受到過她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