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孩子都會疼
夜綰綰不會理會的態度,讓秦頌覺得很不爽。
她輕哼一聲,走都白水身邊,一腳將人踹開,翻了個身。
夜綰綰一眼就看對方臉上青紫的傷痕,滿目瘡痍,幾乎都快看不出本來的容貌了。
她心口一疼,身子不受控的一軟, 「啪」的一下跌倒在地。
「秦頌,你該死!」
尖利的聲音如瀕死野獸嘶吼。
閻烈過去,將人抱住:「綰綰,冷靜一點。不要忘記,我們來做什麼的。」
夜綰綰死死咬著唇角,看著秦頌的目光,好似要將對方剝皮抽筋一般。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斂住心神,慢慢起身。
「我現在,不想幫你了。」
秦頌愣了一秒,忽然笑了。
「哈哈——」
放肆的笑聲中,滿是嘲諷。
她像看神經病一般看著夜綰綰:「小姑娘,你是不是沒睡醒?你覺得現在這樣,我需要你幫忙嗎?」
夜綰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無所謂,我慢慢等。時間提前,陰氣不純。我們不如一起看看,你會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秦頌淡笑:「那你在這慢慢玩,我有事,就不陪你了。」
夜綰綰情緒稍稍緩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正常了許多。
她偏頭看著秦頌,略顯天真的眨眨眼:「你真以為我是白水?」
「你什麼意思?」
音落,秦頌就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心竄起。
她抬眸,就見夜綰綰手中捏著一張紅色的符紙,嘴巴輕動,不知在念什麼。
忽地,她見夜綰綰眼刷地睜開,暗芒掠過。
夜綰綰睜眼,手中的符紙隨之自燃。她抬手扔向秦頌。
秦頌本能的想要躲,不想此時身子卻不受控制,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做了什麼!?」
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
「你真以為我是白水,會憐香惜玉?呵。」
夜綰綰冷笑,抬手又是一張符咒扔了過去。
火光一現,秦頌只覺肚子一疼。
「啊——」
尖刺的吼叫,讓人耳朵生疼。
閻烈走到夜綰綰身邊:「她怎麼了?」
夜綰綰淺淺一笑,漫不經心道:「哦,快生了而已。」
秦頌疼的在地上打滾,聞言哼唧的說:「你……你說什麼?不可能。」
「我在夜綰綰這,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會控住他,給你個機會,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孩子,究竟是什麼樣。」
夜綰綰此時臉上帶著一抹瘋狂的輕笑。
閻烈心頭微微一驚,不由伸手將人抓住:「綰綰,冷靜一點。」
他能感覺到對方情緒的瘋狂波動,隱隱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夜綰綰側眸,嘲諷的笑了笑:「閻烈,我現在很冷靜。若你不幫我,就請離開。等事情結束了,你再來。」
言外之意,就是讓對方來收拾爛攤子。
閻烈沉默,又將死死拽住。
「啊!好疼!」
撕心裂肺的嚎叫,卻引不起倉庫中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夜綰綰瞪著眼,與閻烈對視,眸中滿是恨戾。
閻烈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心中的不安更甚。
「夜綰綰,你必須冷靜, 你自己很清楚,若情況失控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夜綰綰斜斜翹起一邊的嘴角,曉得邪肆:「後果?我怎麼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收手,我們將她交給法律。」
夜綰綰頓了一下,忽而放聲大笑。
「閻烈,你是不是傻?你要她在法庭上承認什麼?說她開壇做法害死了一群人?醒醒吧,這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除了那些土豪大亨,還有誰會真正相信我們的存在!?」
音落,閻烈就覺手心一麻,一瞬握不緊。
夜綰綰趁機,反手將手掙脫,飛快衝到秦頌面前。
她低頭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人。
秦頌感覺到她的到來,咬著牙,憋著最後一口氣伸手抓住了她的褲腳。
「疼、疼……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夜綰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對方臉上猙獰的青筋說明了她現在有多疼。
「不怕,這是生孩子必須經歷的過程,不信你看。」
秦頌忍不住哼了一聲,只聽清了「你看」兩字。
模糊間,她順著夜綰綰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灘略微泛黑的血水從她的身體里理流出,忽地,她感覺到自己的yindao有被撕裂的感覺。
秦頌忍不住,又是一聲哀嚎。
下一瞬,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體內爬了出來。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忽然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圓形的東西。
那個圓形的東西,突然轉了過來。
她看到一個臉色青紫的小孩,回頭朝自己裂口一笑,白森森的牙齒,讓人不寒而慄。
她心口一緊,有種窒息的感覺,差點暈倒過去。
「啊!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她叫嚷時,那個「孩子」已經慢慢爬上了她的身體,一瞬,頭就湊到了自己的眼前,嘴角的笑容,讓人感覺陰惻惻的。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秦頌已經被嚇的完全失去了心智,拚命的向後退,想要躲開那「孩子」。
「麻麻。麻麻——」
陰森森的叫喚聲,好似從地獄中來那般。
秦頌渾身抖如篩糠,卻沒人理會。
閻烈有心想要阻止,卻被夜綰綰釘住了。
「閻隊!」
宋又秋趕來時,看到了閻烈的車,還有敞開的倉庫門,知道他們兩人已經先進去。
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見狀心頭不由一跳,急忙帶人沖了進去。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所有人的心都不由一緊。
宋又秋叫了一聲后,驀地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怔在了原地。
在夜綰綰的面前,一個像嬰兒一般的東西,好像趴在一個人身上,正在啃咬著,像一個野獸那般在進食。
那「人」的喉嚨已經被撕裂了,血流了一地。
夜綰綰似乎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一般,她看到那小鬼將秦頌吃了一半后,拿出符咒和一個玻璃瓶,輕念咒語將他收了。
所有人只覺一陣冷風吹過,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下一秒,就發現地上那嬰孩消失了。
若不是那一地的鮮血,他們會覺得剛才的那一切,是幻覺。
夜綰綰定定看了一會秦頌的屍體后,抬腳走向了白水。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哀傷,「咚」的一下跌坐在了白水的面前。
「小水哥哥。」
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對方的臉,忽然,手指上拂過一縷很輕的風。
很輕,很輕,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的。
她瞳孔一震,急忙又伸手探了一次。
這次感覺強了一點。
她急忙轉了方向摸了摸白水的脖頸,手心微微跳動的感覺,讓她的心,不受控制怦怦亂跳。
「來人啊!他還活著,來人啊!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她凄厲的叫聲,好似開關,一瞬,屋內的人回神。
宋又秋急忙沖了過去,一把將人扶住;「車在外面。」
夜綰綰也顧不上其他,急忙跟在他的身後跑出去。
慌亂中,完全忘記了閻烈。
而留下的人,更是好奇,為什麼閻烈會在那站著一動不動。
醫院。
白水被送進搶救室后,宋又秋整理了一下思緒,走到夜綰綰面前,沉聲問道:「現在,你可以同我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了嗎?」
夜綰綰的目光始終看著手中的玻璃瓶。
不知是不是宋又秋的錯覺,他總覺得,那玻璃瓶的標本,會動。
是的,宋又秋以為她手中抱著是標本,好像那種醫學用的,那種標本。
夜綰綰沉默。
宋又秋很頭疼,就今天看到的局面來說,這已經是他不能控制的情況了。
若夜綰綰什麼都不說,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本來之前的連環殺人案,已經弄的人心惶惶了。
今天這事要是捂不住,他這刑偵隊的隊長, 也別幹了。
「夜綰綰,你以為,今天這些事,你可以脫得了干係嗎?趁現在人都沒來,你同我說說,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才好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夜綰綰依舊沉默。
安靜的氣氛中,隱隱拖著一些詭異。
宋又秋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什麼事?」
「隊長,那個閻隊在現場,好像被人定住一般,在這一動不動,從你走後,就一直這樣。」
宋又秋心口一跳,忍不住爆粗口,這特么都是些什麼事啊!?
他略顯焦慮的問夜綰綰:「你是不是把閻烈給怎麼了?阿笑說他在現場一動不動。」
音落,他見呆住許久的人,終於動了動。
夜綰綰脖子略顯僵硬的動了動,轉頭看他說:「沒事,三個小時以後,就恢復正常了。」
沙啞的聲音,好似喉嚨被人撕過一般。
宋又秋怔了一秒,心頭感覺複雜,嘴巴張張和和,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夜綰綰說完那話后,又低頭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看了。
玻璃瓶里小鬼,似乎對這個狹小的空間很不滿,一邊齜牙咧嘴的朝夜綰綰大吼,一邊用力撞擊瓶身。
那聲音,除了夜綰綰,沒人能聽到。
夜綰綰定定的看著他,好似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一般,只是在他撞的太過極了的時,用靈力觸一下他,讓他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