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是不是閻烈欺負你了?
白山淺淺笑了。
「我母親是驪山葉氏的人,他們是通過家族的人找到我們的。他們給的交易條件很簡單,白家秘術,換我成為白家人。」
「驪山葉氏?和葉簡有關係嗎?」
閻烈聞言,不由疑惑開口多問了一句。
夜綰綰挑眉,扭頭與之對視了一眼后,又將目光轉到了白山身上。
白山愣了一下,「可以讓我看看那人的照片嗎?」
對於葉氏的人,他了解的不多,見過的沒幾個,還都不知道名字。
夜綰綰手機中沒有葉簡的照片,下意識的看向了閻烈。
「我這裡也沒有,稍等,我讓同事發來。」
閻烈說著,發了一條信息給牧奕翰。
對方好奇他的用意,不過還是很快將照片發了過去。
白山看過他找來的照片后情不自禁蹙了蹙眉,眸中浮起點點疑惑。
「我總覺得,他看著很眼熟。」
他又仔細的看了一會,總是覺得自己見過,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感覺很模糊。
「既然有感覺,說明就很有可能見過,只是你沒有想起罷了。」
白山一臉茫然的眨眨眼,心道:「還能這麼解釋?」
夜綰綰說罷,扭頭同閻烈說:「也許我們可以直接去葉簡。」
「牧奕翰那邊說了,葉簡出差了,行蹤不定。而且,葉簡那邊的人,將案子收走以後,所有人都撤走了。現在,根本聯繫不上。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聯繫。」
那所謂的特殊部門,每一次都是主動出現的,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聯繫方式。
「這麼神秘?」
閻烈挑挑眉,眸中帶著一抹的淡淡的戲謔:「不然怎麼叫特殊部門?」
夜綰綰微微嘟了嘟嘴,輕輕哼了一聲,沉默。
白山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感覺自己的雙眼都快被閃瞎了。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主動離開。
「好了,我們有事,就先走了。除了白水的事情,我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夜綰綰在他走神的時候,忽而開口同他說。
白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什麼事?」
「麻煩你在這段時間裡照看一下民宿老闆一家人。他們最近會和隔壁協談拆牆的事情,我預感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到時候若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希望你可以幫幫他們,如果幫不了,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夜綰綰帶著萬分誠懇的語氣說完,還朝他微微彎了彎腰。
「拜託你了。」
白山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待遇,她猛地來這麼一下,把他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將人扶了起來。
「你別這樣,我們不是盟友了嗎?這件事我自然是要幫的,你放心,我會看好他們的。」
夜綰綰微微一笑,又道謝了一次。
兩人相互推脫寒暄了一會後,閻烈同夜綰綰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時,萬家母子還站在剛才交談的地方,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卻沒有走上來交流,只是同夜綰綰揮揮手后便移開了目光。
閻烈帶著夜綰綰離開,上車后,他發現對方的臉色始終沉著,心事重重。
他稍作沉吟,輕聲開口問道:「他們的事情,會很麻煩嗎?」
夜綰綰愣了一下,回神反應過來對方同自己說話了,只是腦子依舊有點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你剛才,說的什麼?」
閻烈略微有些擔心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不要擔心,事情總解決的。」
夜綰綰苦兮兮的笑了笑,心中黙道:「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會有結束的時候,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事情會變成什麼樣,誰也無法預測。」
「我剛才說,你師母的他們的問題,是不是很麻煩,你解決不了嗎?」
夜綰綰忍不住長吁一聲,輕輕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是問題麻煩不麻煩的問題了,而是那件事需要怎麼解決。幕後之人是誰,我現在已經不敢去想了。」
只要每接近答案一次,她的心就要被狠狠打擊一次。
她真的怕了,不敢再去做任何的猜測了。
「那就不要去猜幕後之人是誰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根據手上的線索,看能不能找到幕後之人的藏身之所。」
「或許,白玥身上會有更多的有用的消息。」
「那個,曾經我們一起見過的狄敬安也出現了。」
閻烈忽然想到了這件事。
只是,他說了以後,夜綰綰只是淡淡「哦」了一聲,並沒有太好奇。
「你好像……」他頓了頓,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口:「一點也不驚訝。」
夜綰綰勾起唇角,漠然的笑了一下:「狄叔離開,本就為了去找白玥。他或許並不知道白玥就在我們手上。但白玥的目標始終都是我,他要找白玥,不是就只有沖我來了嗎?」
閻烈只覺她明亮的眸中深深埋著一層薄薄的、不易察覺的憂傷。
他不知,夜綰綰心中所想,曾經所有的隊友,現在全部變成了對手,所有事情發展的輪廓,其實已經給了自己最終的答案,只是她自己不願接受罷了。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一路沉默。
閻烈將夜綰綰送回家后,囑咐她早點休息,自己則是要去警局,繼續看監控錄像。
夜綰綰應下,只道讓他早點回來,再多的事情,一天也是做不完的。
閻烈輕笑點頭,走之前,趁夜綰綰不注意的時候,一個箭步走到她的身前,抬手將人攬入懷中,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這是兩人恢復記憶以來,做過的,也是唯一的親密接觸。
夜綰綰不由一怔,愣在原地,半晌沒了動靜。
「綰綰,你在這做什麼呢?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夜綰綰的思緒,被突然闖入的女聲打斷,她回頭看去,眸中依舊浮著一點茫然。
閻母見她的雙眼,隱隱帶了一點水汽,心頭不由一跳,朝她走近了一點,又害怕嚇到她,不敢靠太近。
「是不是閻烈欺負你了?」
閻母是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后,沒見人進門才走出來的。
夜綰綰回神,看著對方滿眸的擔心,心中一暖,集集搖頭:「伯母,我沒事,閻烈沒有欺負我,你不要多想。」
閻母似乎不太相信,凝眸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有些猶豫的問:「真的沒有嗎?你不要怕,我雖然是閻烈的母親,但是不會偏袒他的。」
夜綰綰失笑,走到閻母身前,伸手輕輕抱了抱她。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碰到人。
「伯母,真的不用擔心,我們來之間,沒有任何問題。」
她還是不太習慣,那麼近距離的與人接觸。
閻母剛想抬手回報一下的時候,夜綰綰就已經退開了。
她不禁意一個轉眸,就見閻母雙手不安的絞著。心頭一跳,她抬眸看向閻母。
對方眼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消,只是掩藏的更深了。
她眉心微微一蹙,聲音不自覺柔了三分:「伯母,你在擔心什麼?」
閻母欲言欲止,眼神中透著小心翼翼。
夜綰綰見狀,心中又暖又無奈:「伯母,你是發現了什麼嗎?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閻母本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不久前才經歷的事情,給了她太大的衝擊。
她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是半天組織不好自己的語言,最後無奈的長嘆一聲:「算了,你跟我來。」
她一把抓住夜綰綰的手腕,將人拖進了屋。
夜綰綰只覺手腕上的力道還不小,心中的疑惑和擔憂愈甚。
「伯母,你……」
她腳下步子有些不穩的跟著閻母進門,話還未說完,驀地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眼神驀地一冷。
閻母只覺周深的溫度忽而低了不少,身子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綰綰,她說她是閻烈的……」
「伯母,我認識她。」
夜綰綰沉聲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眸光凜凜的看著眼前人。
閻母被她冷厲話語嚇到,整個人身子僵成木塊,略微有些結巴的說:「你……你……你還認識她?」
夜綰綰點頭:「你不用擔心,不管她說什麼,你就聽聽好了,不用在意。」
閻母愣了一下,看著她眼中篤定的眼神,腦子一下一懵了,暈暈乎乎的說:「可是她說,她已經懷了閻烈的孩子。」
夜綰綰挑眉,眸中滿是驚訝,偏頭看向白玥,眼色一轉,浮起點點厭惡:「找醫生了嗎?」
「啊?」閻母一臉茫然。
夜綰綰勾起嘴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以前是我的朋友,現在,有些矛盾了。她的話,你聽聽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她輕輕拍了拍閻母的肩膀,抬腳走向白玥,居高臨下俯視對方。
白玥勾著嘴角,淺笑著看著她,眸底帶著濃濃技巧,彷彿在嘲笑她一般。
夜綰綰蹙起的眉頭褶皺又深了幾分:「你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閻母是怎麼把白玥給放出來的。自己明明用鎖魂鏈將人壓住了,現在卻……
「是不是在想我怎麼出來的?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我既然可以換身體,魂魄,自然也可以隨意換。」
「你在逗我?」
「你真的了解鬼修嗎?」
夜綰綰深呼吸,壓下心中躁動不安的情緒:「所以,你要告訴我,你現在懷孕了。所以,那是人胎,還是鬼胎。」
白玥沒有回答,只是嘴角的譏誚愈濃。
夜綰綰斂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人,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須臾,她眸中精光一閃,臉上的表情,忽而開了。
她揚唇淺笑,雲淡風輕道:「原來,你對小七的感情,也並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堅定。」
白玥一怔,洋洋得意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貝齒緊扣,卻是依舊一言不發。
夜綰綰一言戳中了對方最弱的地方,看著她沉下的臉色,自己心裡莫名的也浮起薄薄的一層不舒服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明明是相互扶持的關係,卻不知何時變成了眼下劍拔弩張的狀況了。
白玥忽而抓到夜綰綰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心口不由一跳,緊咬的銀牙,情不自禁的磨了磨。
夜綰綰聽到了她磨牙的「咯咯」聲,看著她微微鼓起的咬后肌,眸中滑過一縷複雜的暗芒。
「我不想同你廢話,有什麼要求,直說。至於你肚子那個,是否真的存在,在我這,都是空氣。」
關於鬼修,她了解的不多,但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鬼修之人,可以凝聚鬼氣,形成假胎。而真胎的形成,還是需要正常的受孕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