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尋魂枝

  鹿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閻烈。


  閻烈的臉色並不好,卻還是點頭了。


  鹿鳴讓法證的人,拿了一份樣品交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又道:「給我硃砂、鹽、純凈水。」


  這些東西,法證部都有,所以很快就備齊了。


  夜綰綰又要了一個玻璃器皿,將這些混在了一起。


  她偏頭看向自己的肩頭說:「既然要我幫忙,你也得拿出點東西來交換吧。去吧。」


  這時,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已經變了。


  夜綰綰沒有理會,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又滴了一滴血進去。


  血落入的瞬間,原本血色的水,瞬間變成了天藍色。


  夜綰綰閉眼,輕念咒語。


  「土地借路,借問歸人,開~」


  音落,「砰」的一下,玻璃器皿瞬地炸了,水卻沒有濺開,而是變成水柱竄向夜綰綰。


  夜綰綰翻手,手中出現一個白色的千紙鶴,抬手迎了上去。


  下一秒,水全部湧入千紙鶴之中,千紙鶴變成了藍色。


  直到最後一滴水融入其中,夜綰綰才收回手,將千紙鶴遞給了鹿鳴。


  「晚上的時候,滴一滴你的血在上面,它就會帶你們去找到你們想要找的東西。」


  她說完,雙腿一軟,若不是閻烈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她這時就已經在地上坐著了。


  她回頭,虛弱的朝對方笑笑,輕聲道:「謝謝。」


  閻烈眸色沉了沉:「你這是怎麼了?」


  夜綰綰搖頭:「沒事,餓的。」


  閻烈的眸色又深了一份。


  而其他的人,早就傻眼了。


  「你說,晚上滴一滴血就行了?」


  鹿鳴直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千紙鶴。


  夜綰綰緩了一口氣,點頭,有氣無力說道:「嗯,只能是你的血。或者是他們血親的血。」


  「可我不是他們的血親啊?」


  「你的血,跟我的作用差不多。」


  夜綰綰沒有說的太明白。


  這房間里,除了鹿鳴與閻烈以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一開始,夜綰綰本想清場的,但是那個人說這是他的地盤,一定不走。


  閻烈說過那人的名字,她沒記住。


  「那現在不能去嗎?」


  夜綰綰除了翻白眼,一點都不想同鹿鳴說話。


  「大白天,一個紙做的千紙鶴在路上飛,要是你看到的,會是什麼反應?」


  鹿鳴尷尬的笑了笑。


  「你晚上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晚上要上班!」夜綰綰真是想打死眼前人了:「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怎麼那麼多話?」


  鹿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默默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沒有再開口。


  「好了,」夜綰綰休息了一會,轉頭同閻烈說:「你的忙,我幫了,現在該你幫我了。」


  「你要找誰。」閻烈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


  「一個程放的人,男,27歲,二十年前曾經在海城生活過,後來搬家了,好像是搬到深市了。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程放?叫這個名字,全國可不少。」


  夜綰綰聳聳肩:「我不知道。」


  「長什麼樣知道嗎?」


  「二十年沒見了,你覺得,即使我記得長什麼樣,有意義嗎?」


  閻烈一噎,無奈的點點頭。


  「其他信息,都沒有了?」


  夜綰綰搖頭:「你們最後一個被害人的家,什麼時候可以進?」「你要做什麼?」


  閻烈警惕的看著她。


  夜綰綰翻了白眼。


  她感覺,自己這兩天,都快把這一輩子的白眼給翻完了。


  「我受陳敏所託,要拿一樣東西給程放。」


  陳敏,閻烈手頭案子的最後一個受害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是陳敏讓你找的?」


  閻烈不明所以。


  從以前的調查看來,陳敏與夜綰綰沒有絲毫的關係。


  「你們怎麼認識的?」


  夜綰綰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幫我找人就是了。這是我電話,找到了給我電話,我要回家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朝外走。


  閻烈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送你。」


  夜綰綰腳步一頓,拚命搖頭:「不用了!」


  我可不想以後在家門口見到你。


  后一句,她在心裡默念。


  面上卻是笑的禮貌得體:「我還要去吃東西。我們不熟,你要是陪我,我會吃不下~」


  閻烈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腳步停住了。


  他向來不是強求人的人。


  「既然如此,你路上注意安全。」


  夜綰綰點頭,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閻烈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直到背影消失,都沒有收回。


  「今天拖你的福,我還真是看了一場大戲啊!~」


  舒卓睿懶洋洋的掛在閻烈的身上。


  「你從整來這麼一個寶貝?」


  閻烈反手拽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將人摔在地上,就差沒抬腳踩在他的脖頸處了。


  舒卓睿被這麼一砸,疼的差點沒叫出來,手卻是下意識的抬手格擋。


  等他回神,閻烈已經離開了。


  他躺在地上又愣了好一會,吃吃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


  閻烈走到窗口往外看,一眼又看到了打著傘晃晃悠悠從警局離開的夜綰綰。


  當他追出去,又一次將夜綰綰的手腕抓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瘋了。


  夜綰綰無奈的看著眼前抓著自己發獃的男人,手輕輕晃了晃。


  「閻隊長,你這樣,我可是可以告你性。騷擾的。」


  閻烈斂了斂心神,手沒松,只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一了一下夜綰綰。


  「你覺得,你這樣,說出去,別人會信?」


  夜綰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胸口,愣了一秒,氣的牙癢:「我怎麼了!?好歹也有B!」


  閻烈淡淡的瞥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被刻意拖長的尾音像貓爪一把,抓的又癢又疼。


  「混蛋,你專門下來就為了說這個?」


  閻烈看著因生氣而紅了的雙頰,眼底拂過一抹他自己都發覺的滿意。


  他點點頭,覺得她這樣,才算是有個人樣。


  「我送你回家。」


  閻烈說罷,拉著她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夜綰綰傻眼。


  這什麼情況?

  自己不是拒絕了?

  這是霸王硬上弓?

  夜綰綰用力一把甩開對方的手。


  「我成年了,找得到回家的路,就不……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一下抬起扛在了肩上。


  「啊!閻烈,你是不是想死了!?快放我下來,不然我今天晚上做小人釘死你啊!放開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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