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可以結案了
「你要做什麼?」
閻烈警惕的看著她。
夜綰綰翻了白眼。
她感覺,自己這兩天,都快把這一輩子的白眼給翻完了。
「我受陳敏所託,要拿一樣東西給程放。」
陳敏,閻烈手頭案子的最後一個受害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是陳敏讓你找的?」
閻烈不明所以。
從以前的調查看來,陳敏與夜綰綰沒有絲毫的關係。
「你們怎麼認識的?」
夜綰綰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幫我找人就是了。這是我電話,找到了給我電話,我要回家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朝外走。
閻烈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送你。」
夜綰綰腳步一頓,拚命搖頭:「不用了!」
我可不想以後在家門口見到你。
后一句,她在心裡默念。
面上卻是笑的禮貌得體:「我還要去吃東西。我們不熟,你要是陪我,我會吃不下~」
閻烈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腳步停住了。
他向來不是強求人的人。
「既然如此,你路上注意安全。」
夜綰綰點頭,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閻烈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直到背影消失,都沒有收回。
「今天拖你的福,我還真是看了一場大戲啊!~」
舒卓睿懶洋洋的掛在閻烈的身上。
「你從整來這麼一個寶貝?」
閻烈反手拽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將人摔在地上,就差沒抬腳踩在他的脖頸處了。
舒卓睿被這麼一砸,疼的差點沒叫出來,手卻是下意識的抬手格擋。
等他回神,閻烈已經離開了。
他躺在地上又愣了好一會,吃吃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
閻烈走到窗口往外看,一眼又看到了打著傘晃晃悠悠從警局離開的夜綰綰。
當他追出去,又一次將夜綰綰的手腕抓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瘋了。
夜綰綰無奈的看著眼前抓著自己發獃的男人,手輕輕晃了晃。
「閻隊長,你這樣,我可是可以告你性。騷擾的。」
閻烈斂了斂心神,手沒松,只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一了一下夜綰綰。
「你覺得,你這樣,說出去,別人會信?」
夜綰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胸口,愣了一秒,氣的牙癢:「我怎麼了!?好歹也有B!」
閻烈淡淡的瞥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被刻意拖長的尾音像貓爪一把,抓的又癢又疼。
「混蛋,你專門下來就為了說這個?」
閻烈看著因生氣而紅了的雙頰,眼底拂過一抹他自己都發覺的滿意。
他點點頭,覺得她這樣,才算是有個人樣。
「我送你回家。」
閻烈說罷,拉著她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夜綰綰傻眼。
這什麼情況?
自己不是拒絕了?
這是霸王硬上弓?
夜綰綰用力一把甩開對方的手。
「我成年了,找得到回家的路,就不……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一下抬起扛在了肩上。
「啊!閻烈,你是不是想死了!?快放我下來,不然我今天晚上做小人釘死你啊!放開我,啊啊啊!」「聒噪。」
閻烈偏頭,冷冷在她耳邊丟下這兩個字,腳步不由加快。
夜綰綰根本不管,在他肩頭又打又踹又咬的。
結果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她累的要死。
被丟上車后,她認命了,自己扯過安全帶扣上。
「地址。」
閻烈發動車子,冷聲問了一句。
夜綰綰快速報了一個。
閻烈聽后,手上動作不由一頓:「你一個女孩,怎麼會住那種地方?」
夜綰綰眨眨眼,一臉疑惑:「那裡便宜。」
閻烈定定看了她一會後,忽然冷笑。
夜綰綰見狀,有點迷。
「你笑什麼?」
「究竟住哪?」
夜綰綰還是說了那個地址。
閻烈將車熄火,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支煙點上,悠然自得的抽著。
「你也許不知道,你每次說謊,或者下意識的想要隱瞞什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特別無辜,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就好像,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夜綰綰一怔,羞惱的啐了他一聲,又重新說了一個地址。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個毛病。
以前師父說,遇到不懂行或者不懂自己的人,就特別容易被自己的長相騙過去。
很顯然,閻烈是懂的那個。
「哼——」
她在車上,哼唧了一路,一句話都不同閻烈說。
到了目的地后,一言不發轉身打開車門想要離開,發現對方竟然將中控鎖鎖了。
「閻烈,你到底想做什麼!?」
閻烈偏頭,幽幽的看著他:「丫頭,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夜綰綰毫不猶豫點頭:「你看不見,不代表他不存在。你們局裡其實有專門處理這類案子的人。你不用擔心卷宗怎麼寫,老實寫了上報就好了。」
她說完,就看到對方定定盯著自己。
而她從對方深如古井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怎麼知道?」
就在夜綰綰覺得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對方突移開視線開口了。
「我師父在的時候,是你們的顧問。他走以後,那邊找誰接手的。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沒找你?」
「哦,我學藝不精,還未出師,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出去也不要說。這次要不是看在陳敏的份上,我根本不會管。」
「陳敏?」
這是夜綰綰第三次提到受害者的名字了。
這時,閻烈沒有發現,他已經開始漸漸接受這些事情了。
「嗯,最後一個受害者,跟著那個為了保護她,受傷的警察,一路來了醫院。」
閻烈愕然:「可我們去的時候,陳敏已經死了。」
「你們前面幾個受害者,殺了以後,屍體都被不尊重的對待吧?」
閻烈腦中飛快掠過受害者屍體的情況。
「身上共有二百七十處鞭傷,手腕有捆綁傷,會陰部有劇烈撕裂,均為死後傷。」
而陳敏的屍體卻是除了脖頸處的致命傷,再也沒有其他了。
「陳敏因而有了執念,才會一直跟著。」
「那她現在呢?」
夜綰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問這個。
「她現在啊,在我肩上,等著你們找人,然後把東西交給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