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洞房前訓惡仆
閻烈帶著滿心的疑惑開車去了省廳,進門就看到一個老熟人。
「楊岳。」
「哈哈,閻烈,好久不見。你怎麼會來這?」
楊岳的性格與他不同,熱情外放。
若閻烈是冰,他就火。不過不影響兩人的交好。
他們在警局的時候,就是同學。不過楊岳高閻烈一級。
「哦,你來,肯定也是因為那件事。」
還沒等閻烈開口,楊岳就自己解釋了。
閻烈疑惑:「什麼事?」
楊岳挑眉:「你不知道?」
他說完見對方搖頭,便說:「虞城那邊,發生了連環殺人案,已經死了七個人。都是女生,十四到十六歲的女生。」
閻烈眸色轉暗,心也不由沉了沉。
「這次召集我們來,應該是要組建專案組了。我剛剛還看到顧琅了。」
楊岳說著,勾著他的脖子,朝里走去。
兩人進門。
閻烈一眼就看到了首位的鹿哲天,臉色不由變了變,心裡感覺很不好。
楊岳沒見過鹿哲天,有些好奇,小聲同他嘀咕:「咦,怎麼會有個老頭子?」
閻烈輕輕搖頭,徑直走到顧琅身旁坐下。
顧琅朝兩人頷首,算做打招呼。
閻烈坐下后,看了看來的人,認識的人不多。
舒卓睿進來時,他就發現,按照一般的配置,這有兩班人員。
「喲,大家來的還挺早。」
一個精神卻帶著點點滄桑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
「陳局長。」
「坐坐坐, 我們警局,沒這麼多虛禮。這次叫大家來的目的呢,相信大家都已經聽到風聲了。因這次案子案情太過嚴重,涉案範圍太廣,省里決定成立專案組,分兩隊,一隊去虞城, 一隊去鄴城。」
「鄴城?」
閻烈唇輕輕動了動,這倆個字含在嘴裡,沒有出聲。
舒卓睿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卷宗,不由抬手捅了捅閻烈:「兩城的案子,從對象, 到作案手法,幾乎一模一樣。都死了七個,沒個失去的東西,都不一樣。但虞城是左,鄴城是右。」
閻烈蹙眉,低聲道:「儀式感太強。兩城相距一千三百多公里, 不可能是流竄犯案。」
舒卓睿同意。
「顧琅,你怎麼看?」
「我只有看到屍體才能回答你。」
這時,上首的人又說:「你們可以自由組合,自己選擇。鄴城那邊,由閻烈負責,虞城交給楊岳。有問題嗎?」
他們自然沒問題。
舒卓睿與顧琅自然是跟閻烈。
另外還有一個海城過來的武警韓毅,和一個據說是技術人員的侯青。
楊岳那邊,也大多是他的熟人。
分配好后,陳局長轉身問鹿哲天:「鹿老,您跟誰?」
鹿哲天其實很想跟閻烈的。但那一夜的事情后,他明白,自己的存在,對對方而言,就是個累贅。
於是他跟了楊岳,反正閻烈那邊,有小師叔在。
「你們需要的物證和現場線索,都在當地警局,你們直接去那吧。」
閻烈帶著人,一秒也不敢耽誤,開車直奔鄴城。
到了鄴城警局后,有轉人接洽。
「閻隊,這是案子所有的卷宗。」
顧琅和舒卓睿在進門后,就徑直去了自己的專業領域。
「所有的被害人,都是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人擄走的。但是在她們會路過監控中,找不到失蹤的視頻。她們就好像憑空消失那般。」
「一點影子的偶沒有?」
本地警員的點頭。
「上一個街口在,再轉下一個街口,就沒有影子了。我們也查過附近商鋪的監控錄像,一無所獲。而且人都是在鬧市區消失的。」
閻烈心沉了沉。
「第一個死亡的是誰?」
「這個,宮君曄,15歲,實驗中學初三的學生,品學兼優。失蹤當天,是在舞蹈班的路上。三天後,在護城河邊上找到她的屍體,被砍掉了右腿。」
「得過『最佳美腿』獎,這是什麼東西?」
「哦,當地有一個論壇,跟虎撲有點像。不過他們評論都是當地人。得獎的人,年齡、職業都不一樣。這是那個網站。」
警員說著,同平板調出了網站。
「這上面涉及的人員太多太雜, 我們還在篩選當中,有嫌疑的人,我們都已經叫來詢問過了。暫時沒有發現問題。」
「七個被害人之間的關聯呢?」
「女、14-16歲之間,長的漂亮。其他都就沒有了。」
閻烈頷首,「嗯,現在還保留的案發現場是哪個?」
兩個月之間死了七個人,閻烈也不指望,他們會將所有的現場都保護完整。
「那個,閻隊。」警員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聲音不由低了一點:「我們到現在,沒有找到一個案發現場,有的,只是拋屍現場。」
閻烈挑眉:「一個疑似的現場,都沒有?」
警員點頭。
閻烈挑挑眉,眸色神色暗沉,沉聲道:「看來,還是個高手。那就帶我去拋屍現場吧。」
七個人,七個地方,有鬧市,也有郊區。
警員先帶他去了最新的拋屍現場。
是鄴城南邊的一個垃圾處理廠。
閻烈去轉了一圈,就如報告上寫的,沒有什麼可以挖掘的東西。
而這裡被丟棄的被害者被挖去了右眼。
閻烈回去后,先去找了顧琅。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致命傷。」
顧琅說這話時,眼中的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麼怪問題。
閻烈沒有追問,以對方的習慣,只有全部做完才會開口。
「從傷口的斷口來看,我判斷不出是什麼兇器造成的。全身血液也被抽幹了。但,傷口只有這麼大。」
顧琅直了直身子,讓閻烈過來看。
閻烈湊近,在而後,看到一個針尖大的傷口。
「你的意思是,除了被取走的傷口,就只有這個傷口了?」
顧琅臉色也很不好。
這個結果,讓他不由聯想到上個案子。
「眼,是什麼取出的?」
顧琅一怔,急忙低頭觀察。
須臾,他臉色變得很不好,冷聲道:「生前。」
「死因,會不會是取出后,失血過多而亡?」
顧琅思量,輕輕點頭:「可以這麼設想。但眼下的問題是,解剖后,我發現,她體內沒有一滴血。我不知道什麼工具,可以辦到。」
「也許,是我們沒見過的工具。這個傷口,也許就是抽血時留下的。」
閻烈說完,也覺得有些荒唐。
「呵,我什麼時候,也靠猜測來破案了?」
顧琅沉默。
他只是一個法醫,負責屍體。
而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將屍體所說的話表達出來。
這讓他覺得很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