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個賤人……我跟你拚了!”身後氣瘋的杜千嬌大喊了一聲,便衝了過來抓住心月的衣領……
殿外那些宮女太監,聽到裏麵的聲音,各個麵麵相覷,去沒有人敢推門進去。
宮殿內,杜千嬌揪著心月的衣服,倆人已經從剛才的大巴掌,發展為搏鬥了。杜千嬌揪著心月的衣領,“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心月也毫不示弱,揪著她的領口。“我跟說說過,如果論賤,當年是娘從我娘手裏搶走杜天鵬的。”
“你胡說!你個賤人,你娘是狐狸精!你也是狐狸精!”杜千嬌一把用力的推開心月,心月一個不小心,踉蹌了一下,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順勢被絆倒在地。
杜千嬌見狀,直接衝過去,坐在心月的身上,手拚命的在心月的身上捶著,“我能搞死小丫,搞死你也是小意思!”
心月被她坐在身下,但是她也不是軟柿子。她這次翻身揪住杜千嬌的頭發。
俗話說的好,女人之間的打架,最忌諱的便是被人揪住頭發,杜千嬌頭發被揪,身上一疼,兩手又去拚命的抓住心月的手。
心月趁她一個鬆散之時,又一個翻身把她死死的壓在身下。“今天我們是不是把以前的帳都給算了。”
“你個賤人!我娘不會放過你的。”杜千嬌想依照心月剛才製服她的方法,要去抓心月的頭發,無奈心月避開她的手,順勢一抓,把她的手壓住,倒是完全的把她製服住了。
“小時候,我娘生病了,你娘卻拉著杜天鵬出去遊玩,我娘就因為沒錢看病才走的。”心月一巴掌狠狠的甩過去,她恨杜天鵬,也恨她大娘。
“那是你娘活該!”杜千嬌拚命的扭擺身體,試圖把身上的心月甩開。
“啪!”心月又連續的打了她兩把掌,“那我告訴你,現在你也是活該。還記得十歲那年嗎,大冬天的,你讓我跳進湖裏給你找什麽玩具,結果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你知道嗎,那是什麽感覺。”心月眼中的攝人的寒光又增加了幾分,“你娘當時卻怪我沒把你照顧好。結果在床上呆了三天後,我又被你娘打了十個板子。”
“你隻是我們家的一個奴才,打你是應該的。”杜千嬌不屑的說道。
“那現在這個奴才回來了,你們不會好過的。”心月俯身,又在她那嬌嫩的臉上“撫摸”了幾下,這才放手。
“你記住,小丫會每天都來看你的!”心月咬著嘴唇,狠狠的說道:“好了。今天本姑娘打夠了,你快叫人進來吧。讓他們欣賞下京城第一美女的這般別樣的風采吧。”
聽心月這樣說,杜千嬌的萬丈氣焰卻一下子被澆滅了。她剛才在筆試中才輸給杜心月,這下要是再讓人看見她這副鬼模樣,她肯定會被人嘲笑的。
對她這樣一個驕傲的千金小姐來說,沒什麽比麵子更重要了。
心月看見她突然安靜了下來,也知道她在想什麽。她拍拍手,從杜千嬌的身上離開了。
門外那些遠遠站崗的宮女太監們,隻聽到門開的聲音後,馬上抬頭望去,看見心月平安的出來後,心下稍微緩了口氣啊。
心下開始揣摩起來:這個沒事,不知道另外一個有沒有事。
小草連忙上前遞了,幫心月擦了下臉上的汗珠,嘴角微微上揚,衣袖上的大拇指微微上翹。
心月微微一笑,挽著小草的手也離開了。
這對主仆離開不久後,杜千嬌也出來了。隻是她的發絲散亂,臉好像又腫起來了。下人們私下也大抵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礙於杜千嬌的身份,所以各個都把頭低下,裝作沒看見一般。
後麵杜千嬌的丫鬟上前也準備給她擦臉,無奈卻迎來杜千嬌的一巴掌:“賤蹄子!憑你也敢碰我!”那丫鬟嚇得連忙站在一邊,不敢吱聲。
這件事情,後麵傳來宮外。在民間卻有幾種說法:
第一種版本:杜家這兩位千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所以才互相打起來的。
第二種版本:杜心月是為了自己死去的娘,教訓杜天鵬和她的老婆。
第三種版本:杜心月在那時便有預感自己或許要被人害死了,所以把心中所有的積怨都一並的發泄出來。
但不管怎麽說,因為第三種跟後麵的發生的事情最為接近,所以大家都相信是第三種版本。
心月在杜千嬌那裏狠狠的出了口氣,便又被張公公帶到皇後的寢宮。心月悄悄的抬頭,卻沒有見到司徒錦,心裏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皇後張氏現在看張氏的眼神可以說是標準的,婆婆看媳婦的表情。眼裏多了幾分慈祥。“心月,本宮聽昊說,你還會跳舞?”
“會跳點。”心月抿嘴,淡然的說道。心裏卻奇怪,皇後他們應該知道,自己打了杜千嬌了。按理說,她不是應該陰著臉嗎,怎麽現在倒是笑眯眯的樣子。
“本宮看你今天也累了。等改天有空的時候,可以跳給本宮看看。”張氏慈祥的說到,眼角卻示意自己的兒子,把他媳婦領到座位上坐著。
司徒昊會意,起身,撰住心月的冰涼的手,又回到座位上去。
這下心月是徹底糊塗了,這態度怎麽跟自己想象中差別的這麽大啊。就在她這裏低頭思考的時候,外麵的太監扯著嗓子喊道:“六王爺到,銀月國公主到!”
心月抬頭想殿外望去。很快,司徒錦便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往殿內而來……
那一刻,心月的心驟然停止了跳動。
他旁邊的女子,穿著一件綠色長裙,有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嘴上一笑,眼睛便彎的如月牙兒一眼,那種天生的靈韻便溢了出來。
相必她便是,銀月國的公主,洛瀾了。
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溫柔俏麗,很適合司徒錦。
他們倆人的出場讓周圍的聲浪聲逐漸的靜默下來,整個大殿上,隻聽到烈烈冷風吹過的聲音。
心月還沒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她就看見,司徒錦向著洛瀾微微屈身,優雅的伸出一隻手。
洛瀾公主微微一笑,亦是伸出自己的雙手。
司徒錦帶著洛瀾公主,把她領到皇後張氏的麵前。
“母後,洛瀾有些不便,所以兒臣剛才離開了一步,去接她。”司徒錦緩緩的說著,聲音好聽的要命,溫柔的要命。
皇後張氏甚是樂意的打量了下,洛瀾公主。
雖然司徒錦不是她親生的,但是當初她剛進宮的時候,司徒錦的母親曾給她許多的照顧。所以張氏心裏是十分感激司徒錦的母親的。
自從他的母親走後,她便派人把他接過來,倆人也像是母子般的稱呼對待。
而今天看到洛瀾公主,她也是甚是滿意。
“真是恩愛啊。”張氏掩嘴,微微一笑,心裏為司徒錦高興。
大殿上,剛才沒有說話的那些人,此刻紛紛的附和著: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啊。
心月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消散,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才能阻止自己全色的顫抖,腦中卻是空白一片。心裏仿佛浸入冰窖中,冷的難受。
隻是從旁邊的也伸出一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那雙大手的溫暖慢慢的透入她冰冷的寒手時,她的身子才稍微的好了些。
心月抬頭,看見的卻是司徒昊那抹溫和的微笑。
他的神色很溫柔,眸光很深情,就那樣對心月寵溺的一笑,雙唇湊到心月的耳畔,輕輕的說到:“放輕鬆點,很多人在看呢。”
心月因為他的話,身子冷不防的一抖。
是啊,自己現在都快成了司徒昊的妻子,她還有什麽資格去要求錦,更是不能奢望他對自己的那份愛永遠的存在。
對與一個沒有權利的人來說,憑什麽讓別人履行自己的義務。
再看過去的時候,她的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不得不說,倆人真的很配。
心月抬起眉,朝著那對恩愛的人影,盈盈淺笑,縱是心中此刻已經是心碎不堪。
司徒錦牽著洛瀾公主的手,又坐回到了心月和司徒昊的對麵。
心月連忙的低眉,不敢去倆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道耀眼的光芒。
司徒昊眉色輕舒,看著對麵的倆人,看來心中從來沒有這麽舒坦過。讓自己身邊的小女人看到,司徒錦和洛瀾公主這麽恩愛的場麵,她才會對司徒錦徹底的死心。
一個晚上,司徒昊不停的給心月夾著菜,而心月也是低著頭,順從的吃光了碗中所有的菜。沒有抬頭,沒有看見,便不會傷心。
可是她的心卻還是疼得。
“王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能不能……”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司徒昊已經很知道她要說些什麽,他站起身,對著皇後張氏抱手。“母後,兒臣身體有些不舒服。”
張氏關切的看了自己親生兒子一眼,便囑咐他回去早點睡覺的話後,便也放行了。隻是待心月要隨著司徒昊離開時,張氏倒是很熱情的囑咐了她一聲:“心月以後可要多本宮的宮裏來坐坐。”
心月隨便應了聲後,便第一次對著對麵的倆人,淡淡的一笑,笑得笑靨如花。然後她站起身來,跟在司徒昊身後,向著大殿外走去。
她不再看他們,也不敢再看他們,她隻怕自己多看一眼,便會克製不住心中的情緒。
司徒錦看到司徒昊離開後,便也抱手,向皇後請辭,正好張氏此刻也乏了,便也放了他們。
走在宮中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司徒錦卻緘默了,身邊的洛瀾公主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忍不住的上前的笑到:“呆子,你讓我幫你的忙,我看這下估計你要玩火自焚了。”
習習夜風中,司徒錦衣袂飄飄,一雙眸子中,有種擔憂溢出來。
“洛瀾,你說我們剛才演的,月兒會不會當真了。”
旁邊的洛瀾公主忍不住的掩嘴偷笑到:“我看會。你不見她剛才都不敢抬頭看你,恐怕這次她是當真了。看來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司徒錦輕笑兩聲,唇邊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沒辦法,如果我們表演的連月兒,都騙不過。怎麽騙我三哥呢。”
“唉,你們這些男人啊。”洛瀾眉毛一挑,紅潤的嘴唇輕輕歎了一聲息。
“對了,那成婚那天你又要本公主幫你做些什麽呢?”洛瀾公主睜大眼睛看著司徒錦。她本來好端端的在銀月國當她的公主,不想這個司徒錦給她傳書說,要讓她來這裏,幫他一個忙。
看在他們倆人是好朋友的份上,她這才勉為其難的過來,把已經渾濁的湖水再攪拌一下。
“到時你……”司徒錦靠近洛瀾一步,附在她耳朵上說了很多話。
夜風襲來,倆人卻沒有發現,花叢中還有雙眼睛正看著他們,他們剛才的計劃,也順著風,帶入他的耳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