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離別恩愛的糾纏
宮恒傲對他的“熱情”欣喜不已,他亦是大手緊緊一抱,算是回報她的“熱情”。
過了一會兒,心月埋著頭,小聲的問到:“怎麽?人走了沒?”
“還沒了。還站在街頭看著我們這裏呢。”宮恒傲戲謔的一笑,看著早已早已走遠的司徒昊,桃花眼一挑,寵溺的抱著懷中人。
“你不要靠這麽近,可以嗎?”心月被他這般緊緊的抱住,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可是心裏總是有那麽點疙瘩。
“娘子,做戲要逼真!”宮恒傲抿抿嘴,後背輕靠著牆壁,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裏的人。那一刻,他心裏突然想,如果時間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啊。
街上人來人往,眾人看著這一對奇怪的男女,再看到男子臉上的癡癡的笑容,心裏暗自嘀咕了幾聲,便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心月終於忍無可忍的偷偷抬頭往街邊瞄了過去。大街上人來人往,卻已經沒有司徒昊的身影。她再抬頭看向宮恒傲,卻見他此刻正眯著眼,一臉慵懶的曬著陽光。
“啪!”她舉手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宮恒傲莫名其妙的的挨了一巴掌,自然相當的惱火。“你打我做什麽?”
“誰讓你騙我的!”
“我怎麽騙你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躲在那個角落裏往這裏偷看呢。”
“那你為什麽親我!”
“娘子啊,你說那個時候我能找什麽借口敷衍他啊。”宮恒傲捂著臉,委屈的哭訴到。
“那你也不能真的親啊。”
“娘子啊,你見過倆個親的人,都光光貼著兩片薄唇的嘛。”宮恒傲靠近她,雙眉一挑,忿忿的說到。
心月冷靜了下來想想,也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但是已經打了,總不能讓他親了自己,還要跟他道歉把。所以她咬了咬嘴唇,“好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便馬上抬腳離開了。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宮恒傲捂著自己的臉,目光久久的向她消失的方向望去。
心月回到家的時候,司徒錦已經在家了。
“對不起啊,今天沒買到菜。我們隨便吃吃吧。”她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其實她今天買的菜都在躲司徒昊的時候,被她給撞沒了,她當時也沒有低頭去撿。
待到她離開宮恒傲的時候,街市上的小販早已收攤回家了,所以她便隻能空手回家了。
司徒錦眉毛輕舒,拉過她的手,領著她到飯廳,那裏此刻早已擺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心月突然間想起司徒錦以前說得,他這裏的事情辦好後,要回京一趟。她抬眉看向他,眉宇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愁緒。她抿抿嘴,知道司徒錦在暘州的事情,肯定是辦好了。
“月兒,餓了吧。”司徒錦輕輕的拉起她的手,然後坐回椅子上。倆人各自拿起筷子,並沒有多說話。吃完飯,倆人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繁花似錦,落紅滿地,月華掩映嬌花,清輝籠罩伉儷。
這一夜,倆人很默契的避免去談論離開這件事情。心月心裏的那股恐慌的感覺,因為司徒昊的出現,越發的強烈起來。但是,她並沒有跟司徒錦說,她今天遇到司徒昊的消息。有些事情,知道了會讓倆個人痛苦,那還不如她自己承受。
而司徒錦這裏,他亦是沒有提到司徒昊這個名字。她心裏的那份痛,他想他是知道得。既然這樣,就讓司徒昊這個名字隨著風吹散了。
也許到了某年,當她再提起司徒昊這個名字時,臉上出現的是那抹淡然的表情。那麽他現在的努力,便沒有白費。
這一夜,他細細的吻遍她的全身,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心月微微的一抬手,主動的抱緊他。
一切皆有本能而起,一切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不是在黑暗之中,他的臉,他的一切動作都展現在心月的眼前……
彩蝶饒與身旁,不及佳人萬分之一。此生此世,唯願恩愛永不休,纏綿似水流。
雖然他已經極盡溫柔,可是汗水還是浸濕了她的長發。這是她疲憊的證據,她甚至不想再動。原以為他已經累了,安然睡去。回過頭時,卻不想他也全無睡意,居然也在偷瞄著她,不期然,四目相對。心月趕緊的轉頭。
“等我!”司徒錦拉住她的手,用著堅定的語氣說到。
心月沒有回答,她隻是握住她的手,然後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便像一隻小貓一樣,貓在他懷裏。
也許,隻要三個月,三個月後,她和他真的能過上自由的生活了。
三個月後,秋風肅殺。冷風吹過,樹上泛黃的葉子紛紛的落下。
心月站在渡口邊,看向那暘州河裏奔湧的河水。空蕩的河麵此刻隻有幾艘剛剛起航的船舶。
夕陽收盡最後的一絲餘暉,黑夜便迫不及待得湧來。她墊著腳,依舊看向那寬闊的江麵。在確定今晚沒有船舶會靠岸後。才收住盼望的眼神,低頭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腹部,抬腳向自己院子走去。
昏黃的燭燈下,她隨便吃了一碗粥。便把時間埋頭在刺繡中。白天下午的時候,她要到岸邊去看那船舶,隻能利用晚上的時間多做些活,來貼補家用。
突然胃裏一陣翻滾,她連忙跑到門外,把剛才吃得那些東西又稀裏嘩啦得吐了出來。
輕輕的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溫柔的說到:“寶寶,你乖點。不要再淘氣了。不要再折騰娘了。你再這樣,等你爹回來後。我可是會跟他告狀得。”輕輕的呢喃聲,仿佛帶了些溫暖的力量。讓她這個大人不再那麽的害怕。
她咬咬牙齒,給自己鼓了一把氣。說不定明天,就明天,錦就會回來了。
司徒錦離開後的一百零五天後,她用這句話安慰了自己一百零五次。是得,他一定會回來得。她肚子裏現在還有一個三個月大的寶寶。他要是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會很高興得。所以她才會每天巴巴到碼頭那裏,等著他。希望第一時間裏,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可是,隨著日子的慢慢推進。她漸漸的從那些北方來得商客那裏知道了,北方現在的局勢。據說那裏瘟疫橫行,派係混戰。還有最嚴重的是,北部周邊的一些國家也企圖趁著這個內亂時期向天寧國進兵。
最讓她擔心的是,司徒錦剛走的那些日子裏,十天半個月還會有一封書信,而現在則是音訊全無。再對照著北部的局勢,這讓她的一顆心整天的提在嗓子上。
“咚咚!開門!快開門!”門外急迫的敲門聲,讓心月的心一緊,連忙的走到桌子邊,熄滅屋子裏的燭火。
由於北方湧來的大量難民,整個暘州城的治安現在是相對的混亂。晚上的時候,經常會有陌生的人來敲門。這些人不是喝醉的地痞流氓,便是那種悍夫閑人。他們不做正經事情,而是專門欺良霸善。所以現在聽到這種聲音,她都會直接馬上熄滅燈火。
果然,過了一會兒,敲門聲便沒有了。心月又複的點燈,在燭光下做起手中的夥計。
第二天的時候,她把自己昨晚趕工出來的繡品包了包,準備送到布莊裏,換點錢,好買些菜。就算她不吃,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要吃飯得。
隔壁家原來的主人好像搬走了,現在搬進了一家新人。隻是她很少會竄戶。所以也不知道這新鄰居究竟是怎樣得。
“行行好吧!給點吃的吧。”
“夫人,我餓了好幾天了。給點吃得吧。”
街上到處充斥著這樣的乞討聲,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多少給他們一些。可是現在她自己身上真得沒有多少錢了,司徒錦走時給她留下的那筆錢讓她悄悄的又塞到了他的包袱裏。
山高水遠的,他比自己更需要這些錢。
看著這些處在饑寒交迫的人,她隻能加快腳步。對不起,她真的沒有能力幫助他們,她要攢錢,為自己還沒出生的孩子。
街口,有倆個地痞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後扔掉自己手中的草穗,悄悄的跟在心月的後麵。
拿這些繡品換了些錢,心月便從布莊裏麵出來了。倆個地痞依舊悄悄的跟了她一路。她像往常一樣的打開自己的院子,屋裏的阿黃一見到心月便乖巧的上來,舔著她的鞋子。
“阿黃,乖,別舔了。”心月莞爾一笑,回過身,剛要關好門。隻是這個時候,剛才跟在她身後的倆個地痞猛的竄進來。其中一個上來,便捂住她的嘴巴。
“嗚嗚……”心月看了他們一眼,是倆個流裏流氣的地痞。她才開口喊人,嘴巴卻被其中一個地痞死死的捂住著。
汪汪汪……
阿黃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這樣對待,它惡狠狠的跳起,咬住另外一個地痞得指頭。
“啊……”那地痞猛得一吃痛,直接朝阿黃狠狠地踢了過去。阿黃身子在空中停頓了下,便摔到地上。
“嗚嗚……”心月看著阿黃這樣,她掙紮了下,猛的推開那個地痞的身子,“你們不要這樣對它!”
“啪!”那個被她推開的地痞上來就是給她一巴掌,心月被她扇得,差點站不住腳,幸好她死死的扶住旁邊的牆壁。
汪汪汪……
阿黃又猛得跳了起來,朝那倆人咬去。隻是它剛跳到半空中,它的身子便直直的掉了下來。然後用著哀怨的目光看向心月。
嗚……嗚……
“你們不是人!”看到阿黃緩緩的閉上眼睛,心月眼眶一熱。看著它身下咕咕向往冒的鮮血,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大哥,這妞可是個絕色啊。”年輕的地痞向正在擦著匕首上鮮血得大哥說到。他們其實已經盯梢了好幾天,發現心月是個單身的女子。而且又不是本地人氏,所以即使她無故的消失,也不會引起什麽人的察覺。
那大哥往前湊了湊,伸手勾起她的腰帶,放唇邊陶醉的聞著。“美人兒,等下我保證讓你舒服死得。”